然而,麵對宇智波佐助的再一次驅離。
宇智波鼬卻依舊是麵不改色,口中淡淡地回答說道:
“我是你的兄長,也是你在世上唯一的親人。
“不管你承認還是不承認。
“這,都是無法更改的事實。”
“所以呢?這時候突然跳出來,是要履行兄長的職責了嗎?
“是準備要管教老子了?”
麵對著宇智波鼬這理直氣壯的親情綁架。
宇智波佐助甚至懷疑自己的記憶出現了問題。
莫非,之前怒殺全族的,是我自己不成?
“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麼不要臉的家夥!”
對方的態度,一直讓佐助有一種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憋屈感。
麵對宇智波鼬那全然自洽的無恥邏輯,佐助隻感到了物種隔離一般,簡直完全無法正常溝通。
“團藏大人!今日之事,到此為止。
“不知你,意下如何?”
麵對宇智波佐助的問題,宇智波鼬卻是不予理會。
隻見他扭頭看向一旁,對那原本已經絕望了的誌村團藏朗聲喊道。
“鼬,好久不見。”
這邊,眼看著一切又一次峰回路轉的誌村團藏,沉聲說道。
在此之前,他曾數次嘗試,在私底下與宇智波鼬進行接觸。
但麵對自己的主動,對方卻是一直都避而不見。
在這樣的關鍵時刻,宇智波鼬肯站出來替自己說話,也的確是超出了誌村團藏的先前預期。
“你果然是我最欣賞的宇智波一族的忍者。
“你對於忍者的認識與覺悟,是你那蠢笨的弟弟,終其一生也無法追趕得上。
“老實說,留下這個家夥的性命,是你一生唯一的失敗之處。”
(“自來也,這就是你找的所謂的托底?
(“給團藏買的救命保險?”)
腦海中,宇智波佐助冷聲嘲諷著。
與此同時,自來也也瞠目結舌地望著眼前這一幕。
心中,對於宇智波鼬腦袋裡在想著什麼,也感到完全不能以常人來理解。
麵對眼前的荒誕鬨劇,麵對此人的難以理解,宇智波佐助甚至覺得有一種深深地無力感。
隻聽他歎了口氣,不得不下場幫忙梳理邏輯。
冷然開口說道:
“第一,這是我的戰鬥,你沒有資格插手。
“第二,如果你執意要保下誌村團藏,那麼,我將把你視作為他的幫手,一並掃除。
“第三,我早就說過,你不應再出現在我的眼前。”
說到這裡,宇智波佐助的情緒又有些激動起來。
隻聽,他那冷冽的聲音不由得有些顫抖起來,沉聲說道:
“讓你賴在木葉當中,本就是一個愚蠢至極的決定。
“現在,你又像坨狗屎一樣跳了出來。怎麼,是覺得害我害得還不夠嗎?!”
(“誒?”)
腦海中,瑟瑟發抖的自來也忽然驚覺。
這最後兩句話,怎麼聽著
好像是衝自己來的?
“佐助,我絕對沒有想要與你為敵的意思。
“我說過,我個人對團藏並沒有好感,隻是對木葉來說,他依舊有著不可替代的價值。”
看著佐助那憤怒的模樣,宇智波鼬的心中滿是心疼。
“如果,你執意要抹殺他的話,那.”
隻見,宇智波鼬神情掙紮,眼神在佐助與團藏身上來回遊移著。
這樣的選擇,他之前早已做過一次,如今,他終於又作出了同樣的決定。
“好吧.”
宇智波鼬歎了口氣,在團藏那絕望的目光當中,閃身讓到一旁。
口中,卻又是說道:
“你可以殺了他,但前提條件是.
“請允許我代替誌村團藏,在你的火影任下,成為新的影之暗麵!”
頓了頓,宇智波鼬眼神瞳孔猛然放大,略帶狂熱地大聲說道:
“佐助,請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
“讓我保護你,愛護你,共同鑄就你的夢想,彌補這麼些年以來,你所缺失的家人與親情”
“我給你個蛋!”
這邊,宇智波佐助隻感到一陣毛骨悚然的惡寒。
聽到這狂熱的告白,佐助隻覺得心裡麵一陣反胃。
隻見他大口地喘息著,厲聲說道:
“你這個人沒有臉皮?
“生來便從不知曉廉恥為何物嗎?!
“好話,那一日在宇智波一族的據點時,我已經全部都給你說儘了。
“我,要,過,自己的人生。
“至於你,隨你嗎的便!
“你若再糾纏下去,那隻能是不死不休!”
隻見,宇智波佐助神情暴躁。
猛然便將那草薙劍綽在手中。
腦海中,“鋼之意誌”的鎖鏈叮當作響,又一次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麵對宇智波鼬,他無數次告訴自己。
如今,他早已經將其徹底放下。
在自己心中,那個曾經撫養自己,照看著小佐助一天天長大的宇智波鼬,已經與那路人一般無二。
曾經的愛慕與崇拜,溫情與痛苦,自責與折磨,就全部當作是自己命不好。
不去想,也不再回味。
向前看。
可眼前,又一次看到對方,試圖以“愛”的名義來折磨自己。
巨大的憤怒與悲哀,深深地攝住了宇智波佐助的心靈。
曆來引以為豪的理智與冷靜,此時,也幾乎是來到了瀕臨潰散的邊緣。
是啊。
也許,隻有那曾經最為親密的養護者,才會將一個人逼到這樣一副失控田地。
事實上,最讓佐助感到憤怒的,並不是宇智波鼬的具體的要求。
而是對方那副理所當然的態度,以及近乎盲目,且全然不自知的傲慢模樣。
到底是憑什麼啊?!
這個家夥,就這樣從天而降,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有資格插手這場,與他本人毫無瓜葛的戰鬥。
並且,全然擺出了一副主事者的態度,替代自己作出了一係列的抉擇?
就憑那所謂的血脈嗎?!
這副場景,與當初直接殺掉全族,但兀自留下了自己一條性命,還強行為自己編織了一條複仇之路的劇本的做法,又有什麼本質區彆呢?!
還有就是,在自己強烈抵抗,終於讓對方明白了,誌村團藏非死不可之後。
這個家夥,又是基於著怎樣的心理,腆著臉又緊跟著開口要求回到自己的身旁呢?
念及此,佐助又一次忍不住騰起怒火。
他想咒罵,想大喊,想歇斯底裡,隻感覺要被逼瘋。
那來自曾經最親的人,那如隔山海的難以溝通,不被看見。
最是刺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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