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佐助冷笑著,將草薙劍收起,目送著團藏離開。
望著這尊瘟神一樣的木葉高層,滿臉陰沉地衝著自己走了過來。
圍觀的群眾也是頓時慌張了起來,連忙讓開了一條道路。
誌村團藏從中通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火影大樓。
“自來也,你收了個好徒弟。”
看到團藏走遠之後,一旁的暗室之中,隱藏多時的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慢慢地走了出來。
此前,在聽說誌村團藏趕到火影辦公室之後。
二人擔心鬨出什麼大的亂子,第一時間便趕到了一旁的暗室當中。
而剛剛發生的所有一切,均被那二人收在了眼底。
“叫人來收拾吧。”
自來也隻是向兩位顧問看了一眼,沒有多說什麼。
隻是扭頭衝著門口的侍衛說道。
望著滿屋的血汙和兩具屍體,任誰都沒有在這個屋子裡繼續辦公的興致。
自來也拍了拍宇智波佐助,衝卯月夕顏點了點頭,師徒二人一同離開了火影大樓,向著家中走去。
——
“蛤蟆師父,為何要任由他殺死證人?”
木葉,火影之家。
剛一踏進家門,宇智波佐助便第一時間問出了自己的心中疑惑。
“你覺得,他憑什麼敢當著我們的麵殺人?”
自來也反問道。
“是因為那兩個顧問?
“那是他的人?”
佐助問道。
“那倒不至於。”
自來也笑道。
“那就是,他怕瘋了。那種瘋狗,誰又知道”
佐助思維慣性,回答道。
“不,你可以說他壞,說他陰險,甚至說他愚蠢,但是,他與宇智波鼬截然不同。”
自來也搖了搖頭。
“如果,他真的行事瘋狂,那此人也不會在木葉最高領導層的位置上,一直坐那麼久了”
自來也靠在沙發上,認真教導著自己的弟子。
“那我就不知道。”
佐助回答道。
如果不是那兩個顧問,也不是發了瘋。
那麼團藏為什麼膽敢直接動手殺人,自己就想不出答案了。
“他不想攤牌,因此,便逼我攤牌。”
自來也緩慢道。
怎麼越說越糊塗了?
“蛤蟆師父,這可不像你的風格。”
宇智波佐助抱怨道。
“哈哈,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任由我們查出來他與大蛇丸有勾結,那麼,團藏與我們之間的矛盾便沒有任何回還的餘地了。
“這,便是他要殺那二人的目的——不想跟我們攤牌。”
自來也進一步解釋道。
“那,逼我們攤牌又是什麼意思?”
佐助繼續問道。
“這便是團藏的冒險,他料定我不會出手阻止他。如果,我當時選擇出手,那麼,事態的發展恐怕會變得極不可控。”
自來也回答道。
“團藏當真有那麼強嗎?我們師徒聯手,卯月夕顏也在場,真要打起來.”
佐助迫切說道。
“我作為第五代火影,木葉村內名義上的最強者。以這樣的身份去跟他動手,打平是輸,慘勝,亦是輸。”
自來也打斷了佐助的話,嚴肅說道:
“哪怕真的要動手,也不可能選擇在大白天,在火影辦公室裡去做那種事情。
“如果被人看到,他在我手底下過了許多招,哪怕最後我真的給他製服了,從那以後,彆人又會怎麼看他呢?”
自來也循循善誘道。
“倒是幫他做了廣告,打出了名氣。”
佐助恍然大悟道。
“這,便是團藏他膽敢出手殺人,有恃無恐的最大底氣。”
佐助點了點頭。
認真思考著師父的話語,細細體會著其中的道理。
半晌後,佐助又抬頭問道:
“可是,以我的身份跟他動手,豈不是兩全其美?打平算我贏,差一點打平,還是算我贏。”
“哈哈,你倒是會舉一反三。”
自來也大笑道:
“可是,隻要你出手,我又豈能坐視不管?”
聽到這話,佐助心中頓時一暖。
在剛剛,自己隻是從理性上去思考這一博弈過程。
卻忘了,自己對於自來也,也同樣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
“倒是你後來讓他打掃衛生這件事情,我還真是沒有想到。誒呀誒呀,摸著團藏狗頭的感覺,還真是非常不錯的。哈哈。”
察覺到氛圍有點煽情,自來也立刻轉移了話題。
“虧你想得到。”
“我也是實在氣不過,看著屋子裡變得亂七八糟,實在不想就那樣放他離開。”
佐助同樣笑著回答道。
“不錯,很聰明,在規則範圍之內去博弈,就可以使勁兒拿我火影的身份壓他。”
自來也誇讚著,隨後感慨道:
“我跟團藏,以及他所掌握的根組織,現在,就好像在玩一場‘誰先翻臉誰就輸了’的遊戲。”
在鬥爭博弈時,在實力對等的前提下,“師出有名”這件事,就會變得異常重要。
“但是,那兩個證人的死掉,確實很可惜。不然這確實是一次很好的機會,去製裁並壓製那個混蛋。”
佐助依然耿耿於懷道。
“沒什麼可惜的。你看到他們舌頭上的印記了嗎?”
自來也寬慰道。
“在看到印記的那一刻,那兩人的是死是活,對我們就已經不再重要了。”
隨後,自來也對佐助解釋了關於“舌禍根絕之印”的情況。
“.被團藏親手殺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自來也隨意點評道。
佐助點了點頭,要這麼說,那確實談不上什麼可惜。
“要想徹底解決誌村團藏,唯有兩個辦法。”
自來也深吸一口氣,伸出了兩個指頭:
“勢力對比的絕對碾壓。
“以及,暗殺。”
佐助沉默不語。
看樣子,自來也已經考慮得十分清楚了。
“反過來,他要想解決我,也是同樣這兩個辦法。”
自來也繼續說著。
佐助猛然抬起了頭。
此前,自己一直在想著的是如何處理團藏。
卻忽視了,對方恐怕也同樣是視自己等人如眼中釘,肉中刺。
這麼說來,蛤蟆師父恐怕也處於危險當中。
“那關於這兩個辦法,師父您怎麼看?”
佐助直接問道。
“前者太慢。後者雖利落,但風險太高。
“暗殺的話,他手中沒人弄得死我。我也沒人弄得死他。親自動手的話,很有可能會發展為全麵內戰,到時候,恐怕就得不償失了。”
至於宇智波鼬,自來也此前雖想過,借這把刀去殺掉團藏。
但考慮到佐助,會感到那個男人又在參與他的事業與生活。
進而可能會對那樣的安排感到不滿,因此,便暫時按下了這一念頭。
“煩呐.”
自來也歎了口氣。
“如今,誌村團藏也不會坐以待斃,眼下,他與大蛇丸的勾結,恐怕就是在為自己的勢力增強做著相應的準備。”
自來也繼續說道。
“師父也相信這次木葉醫院的藥品丟失,與大蛇丸有關?”
佐助驚訝道。
關於這件事,從來都沒有任何直接證據指向大蛇丸,從頭到尾都是靜音姐姐一個人在那強行推理。
佐助作為極度理性派,自然也是秉持著謹慎的態度,不願輕易給出結論。
“不然呢?”
自來也反問道。
佐助默然。
“要不,我去音隱忍村看一看?”
沉默良久,佐助開口說道。
“發什麼神經。”
自來也笑了,開口道:
“誰去也輪不到你去。”
自佐助等人在水之國出事之後,自來也心中便十分自責。
雖然從自己知道出事,到親眼見到佐助等人,前後相隔不過一天。
但自來也至今都清晰地記得。
那一夜,月光下向著終末之穀的奔走,彼時的內心,所遭受著的是怎樣巨大的痛苦與悔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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