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想衣裳花想容!
以為他會把自己護在羽翼之下,以為自己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最後卻發現自己是那麼的低賤!
低賤到,在他眼裡,一捆老人頭就能將她打發。
雲想想無聲地咧開嘴大笑起來,笑得自己通體發寒,她若是稀罕錢,何至於來找傅燕生,有的是男人上趕著給她送錢。
她不過想逃脫家的牢籠,卻惹來了一個笑話。
是她把自己看的太重了,她自作多情,她活該!
她不否認這些錢能給她帶來幫助,她住在學校裡,雲國勝隨時都能找上門來。
她一直想出去租房子住,學校附近的房子,一個破舊的單房都要六七百,還有生活上的各種花銷,這樣算下來一個要一千五左右。
但六七百的房子隻能租在魚龍混雜的地方,她長了這樣一張臉,很難保證自己的安全。
所以要保證自身安全的話,要住好一點的房子,隻能多花錢。
可是她一個脫產的學生,靠兼職的話,可能維持不了她每個月的開銷。
這些日子她日月寢食難安,每天都在謀劃這件事,可是想來想去,覺得自己能力有限,總不能休學,去打零工吧?
她還年輕,也喜歡讀書,沒有讀書的人想要成功,要比讀過書的人付出許多倍的努力。
讀書是她目前最不能放棄的事情。
所以那一晚,陳浩宇帶她出來經過威豪酒店,她才不管不顧地衝上去。
她那時候心裡很亂,茫然極了,隻想找到傅燕生,至於找到他之後該怎麼辦,她完全沒有想過。
後來沒有找到他,對她打擊挺大的,心灰意冷的這些日子裡,她總是會想起傅燕生。
他是那麼的無所不能,雲國勝似乎很怕他,若是能得到他的庇護,雲國勝肯定不敢逼迫她。
她需要的是傅燕生的庇護,而不是錢!
隻要她身上貼著傅燕生的標簽,那些心懷不軌的男人就不敢碰她。
所以當看到傅燕生的那一刻,她才那麼激動,那麼瘋狂。
她心裡隻有一個念頭,抓住他,不要讓他走了。
所以才會說出那句飛蛾撲火般的話。
現在回頭看看,她是那麼的不自量力,。
他是高高在上的大集團總裁,她一個私生女,在他麵前如同螻蟻一般卑微渺小,將自己的所有赤裸裸擺在他麵前,卻換不回他的一點憐惜。
她低頭看了眼靜靜躺在袋子裡的紅鈔,這是似乎是對她最大的嘲諷。
她的眼淚一滴滴砸落在那些老人頭上麵。
淚水暈開,被暈染的老人頭隻留下醜陋的褶皺。
她呆呆望著窗外自由自在的鳥兒,怔怔想著,傅燕生這種做法,跟東方懿有什麼區彆?
但她為什麼不去找東方懿,卻來選擇了傅燕生?
不就是以為傅燕生跟東方懿不一樣嗎?
昨晚的事情,她心甘情願!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