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真是該死的欠揍,總是用這種理所當然的姿態,用利益將他打發掉。
“不管是錢,還是權,我東方懿都不缺,你能用錢權解決的問題,我也能用錢權解決,所以少給老子在這裡大放厥詞!”
“請你認清現實,她現在是我的人!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我的女人,我自己照顧,你特麼彆再這裡胡攪蠻纏!”
“你彆忘了,是你自己再媒體記者麵前,當著全國十幾億人的麵,信誓旦旦說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怎麼,你堂堂亞太集團的董事長還要出爾反爾不成?”
傅燕生眸子一沉,心裡滿是憤怒和無奈的刺痛。
他冷沉著臉,一時間啞口無言。
東方懿恨恨瞪著他,傅燕生坐在雲想想病床另一邊,把他當成隱形人。
他瞪他的,他看他的人。
一時間,病房內透著凝重的氣息,氣氛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兩個男人就這樣睜著眼睛,占據著病房的一角,緊緊盯著病床上的人兒。
兩個男人就這樣睜眼到天亮,臉上沒有絲毫的疲憊和倦怠,冷清的眸子裡,是不是閃爍著精銳的光芒。
雲想想的眼皮子輕輕顫動了一下,細微的動作,在頃刻間驚動了床畔的兩個男人。
幾乎同一時間,兩人男人身子前傾,眼睛眨都不眨緊緊盯著她。
過了一會,雲想想的睫毛顫了顫,然後緩緩睜開眼睛。
房內的燈沒有打開,天邊蒙蒙亮,微弱的光線照進病房內,雲想想那雙澄澈的眸子,泛著迷茫懵懂。
傅燕生的呼吸都停頓了幾分,心,跟著緊緊跳動了兩下。
那一刻,一種叫做如釋重負的情緒,在他心尖蔓延。
他眸中泛出欣喜若狂的神色,他張了張嘴,生怕自己乾澀的聲音嚇到她。
輕柔地語調在房內響起,“醒了?”
傅燕生一愣,轉頭冷冷看向問話的東方懿,眸中透著陰冷的不滿。
雲想想眨眨眼,一時間很是迷惘,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她定定盯著天花板看了好幾秒,才緩緩轉頭看向說話的東方懿。
屋內陰沉沉,麻醉藥還殘留在體內,讓她的頭暈沉沉的,她身子疲憊,虛軟無力。
她掃了眼暗沉沉的房內,心想,這就是地獄嗎?
隻是下一刻,東方懿的臉部輪廓漸漸顯露出來,那種荒謬的想法,立刻煙消雲散。
記憶在腦海中漸漸回籠,她那麼偏執,無所顧忌地劃開自己的手腕,心灰意冷地躺在冷冰冰的浴缸裡……
心電圖滴滴答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所以……她這是被救了?
她垂下眸子,羞愧、無地自容的感覺席卷而來。
自殺本就是一種弱者的行為,對生命的不尊重。
她做了這麼不光彩的事情,若是就此死了也就罷了,偏偏被救回來了。
她覺得自己糟糕透了,無顏麵對東方懿。
於是,她將頭緩緩往另一邊撇去,把臉撇向另一個方向。
當看清床旁那張清俊的臉時,驚得她瞪大眼睛,小心臟撲通撲通跳著,仿佛要撞斷肋骨。
她不可置信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