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懿狠狠拽住了她,將她往懷裡拽,壓著磅礴的怒火,氣急敗壞質問,“你這是要去哪裡?”
“你不出去,我出去!”她冷哼,骨子裡的倔強徹底被這個男人挑起。
“你這女人,真是該死!”東方懿狂吼,單手掐住她的脖子,真恨不得就這樣掐死她算了。
可他就是該死的心軟,下不去手,更說不動這個女人。
真不知她這倔脾氣是怎麼養成的,明明就是嬌嫩的花兒,脾氣比石頭還臭還硬!
他緩緩鬆開手,改為緊緊摟著她的腰肢,瞪著她冷而不屈的小臉。
他心裡又怒又恨。
從沒一個男人能夠忍受自己的女人,被彆的男人碰,這種明晃晃戴綠帽的感覺,真是憋屈又窩囊。
打不得,罵不通,東方懿又恨又失望。
他手猛地一揚,雲想想踉蹌著後退,後腰撞在冰冷的瓷磚上。
她受疼,發出悶哼聲。
他陰沉著臉,此時的他,心腸極硬,隨手拉過浴室門,碰的一聲,重重關上,帶著不可言喻的怒火。
可偏偏這怒火,無處發泄。
他覺得自己再待下去,會忍不住動手打這個不識抬舉的女人。
他氣衝衝走出浴室,腳邊撞到了一團白滾滾的東西。
滾滾嗚咽著在地上打了個滾,怯生生抬頭望著他,身子微微縮著,可憐兮兮,像極了受氣包。
東方懿看著它那雙無辜的眼睛,想到了浴室裡麵那個女人,他就是被她那雙純良的眼神給騙的。
都是該死的騙子!
他眉頭狠狠一皺,上前,沒好氣抬腳在它腦袋上蹂躪,一副想把它當成球踢出去的樣子。
滾滾感受到來自他的危險,背脊一寒,衝他討好嗚咽著。
東方懿收了腳上的力道,惡狠狠瞪著它,這個吃裡扒外的狗!
整件事情都是因它而起,他好吃好合供著它,它卻在其中搗亂,搞出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他心裡憋著一口氣,瞪著無辜的滾滾,終究忍不住高聲怒罵,“你這該死的狗崽子,蠢死你算了!都是一群不識抬舉的東西,是誰好心收留你?是誰供你吃喝?你不知道感恩,還吃裡扒外,合著外麵的男人來對付我,你這白眼狼一樣的東西,當初就不應該帶你回來!”
雲想想隔著浴室門,將東方懿的罵聲字句聽在耳裡,知道他這是在含沙射影。
她眼眶通紅,心裡湧起一股刺痛,他這是在變相地罵給她聽。
她緊緊咬著唇,心裡憋不住,猛地衝出去,衝著東方懿大喊,“東方懿,你想罵我,就儘管罵,衝著一隻小狗撒氣,算什麼本事!”
“它什麼都不懂,你不要遷怒它。”
東方懿眯眼,暴怒道“你特麼神經病啊!我自己的狗,妨礙到你了嗎?它不聽話,不檢點,難道我還委屈它了,冤枉它了?我養著它,它卻不聽話,處處跟我做對,難道我還要忍著不成,我東方懿可沒賤到舔狗的地步。”
雲想想的眼淚,唰的一下,奪眶而出。
她垂著頭,伸手狠狠抹著眼淚,上前兩步,俯身,單手抱起滾滾,經過他身邊的時候,惡狠狠瞪了他一眼,猛地衝回浴室,重重關上浴室門。
門發出猛烈的撞擊,宣示著她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