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循聲望過去,笑道“這個時候還有風箏買啊?小姐,和以前咱們那個一模一樣。”
“是啊!一模一樣!”
謝清暖走到小攤前,仔細的摸了摸風箏上的花紋,心中很是高興。
今天這一天真的過的不錯,生平第一次出府玩耍,買了自己喜歡的東西不說,還偶遇了自己的“故友”。
真好!
寧兒掏錢買下那隻風箏,這下子,寧兒手中的東西更多了。
謝清暖好笑地看著寧兒自顧不暇的樣子,笑道“風箏給我拿著不好嗎?非得拿你手裡?”
寧兒尷尬的笑了笑,伸手把風箏遞了過去,主仆兩人說說笑笑的繼續往回走。
謝府內,謝清暖回來後氣氛格外詭異。
進了自己院中,院子裡的幾個婢女戰戰兢兢的迎上來給謝清暖行禮。
寧兒把手中的東西遞了過去,奇怪的問道“現在該是用飯的時辰,白梅青梅那兩個丫頭呢?還有孟嬤嬤,齊嬤嬤,怎麼都不見她們人?”
幾個丫鬟支支吾吾一個個你推我我推你半天都不說話。
“好了,還能是什麼事!”謝清暖手裡拿著風箏笑眯眯道“是我母親來過了嗎?”
謝清暖的話一出口,那幾個丫鬟連忙跪地叩頭求饒道“主子恕罪!主子恕罪!奴婢不是沒有攔著,實在是夫人她……”
“好了好了!我也沒說要怪你們幾個!起來吧!”
寧兒反應過來是什麼事,氣急敗壞地一把從麵前這婢女手中搶過首飾,然後跑進放置衣料的偏房裡去查看布料。
果不其然,那塊煙紗被人絞的粉碎,破破爛爛的煙紗在寧兒拿出,陽光落在在切口上麵,閃了星星點點的銀光。
謝清暖滿臉笑容,沒有動怒,仿若現在發生所有的事情都不會讓她臉上的笑容泯滅。
進了內堂,謝清暖把風箏小心翼翼的放好,喝了口水,順好了氣才不急不慢道“說說,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
一個丫鬟走上去解釋道“主子,今天中午您走後不久夫人就闖進來,說是怕您入宮準備的東西不夠,專門給您拿些東西。奴婢不敢違抗夫人,應承著把東西收下了,不想夫人身邊的幾個嬤嬤卻嫌棄我們粗手粗腳的,非要看著我們把東西給放到屋裡去。白梅青梅兩位姐姐不同意,夫人就讓人打了她們兩個,嬤嬤們出來幫忙,被夫人一並罰了,這會她們正在床上躺著,滿身的傷根本下不來床。”
謝清暖皺皺眉,道“又是這種手段,也是,不管什麼方法,好用就成。行了,彆在這兒哭哭啼啼的,快去找大夫,記著告訴大夫,用最好的要給白梅青梅幾人治傷。還有,寧兒……”
謝清暖叫了一聲站在旁邊臭著臉的寧兒道“等會給她們一人多發一個月的月例,今天大家都辛苦了,吩咐廚房做些有油水的吃食。”
寧兒生硬的回了一句“諾!”然後捧著那團碎紗下去安排。
皇宮中,大皇子被皇帝召進宮。
“我說父皇,這天也不早了,兒臣是時候該回去了,您要實在沒什麼要緊事先放兒臣回去唄!”
“回去,回哪去?”坐在禦書房的皇帝從奏折上方斜了眼睛瞪著這個兒子道“今晚就宿在宮裡,朕已經派人告訴你母妃,晚膳都備好了。”
“父皇,兒臣都二十六歲了,怎麼還能宿在皇宮?讓那些禦史知道又該在朝上嘰嘰歪歪了!”
“怎麼?你平日裡還讓他們說的少了?”
皇帝恨鐵不成鋼道“老大,今天你就一點都沒把父皇的話聽進去是不是?”
“聽進去了啊?怎麼沒聽進去!”大皇子坐得七歪八扭,順手拿起旁邊桌子上的茶盞呲溜喝了口茶道“不就是說讓我參加大選一事嗎?我知道了,到時候兒臣會去的。”
“真的會去?”皇帝不放心的多問了一句。
“真的會去!”大皇子不耐煩道“您老人家都說道這份上了,兒臣怎麼會不去呢!”
說著大皇子把二郎腿翹起來,流裡流氣道“我說父皇,這次您又看上哪家的女眷想迎進宮裡來,說來兒臣聽聽,兒臣保證不會告訴母妃的。”
“這個啊!”皇帝臉上浮現一抹奇異的羞澀,道“這次的大選聽說……”
皇帝頓住。
“聽說什麼啊?”大皇子正等著伸長耳朵等著聽,突然聽見父皇停住連忙出言問道。
“臭小子,居然敢編排你老子!”皇帝怒不可遏,手裡的奏折眼看著就甩了出去,正正好好砸在大皇子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