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落葉隻等你!
月落日升,鬥轉星移。
寂靜的村裡,嘰嘰喳喳傳來喜鵲的叫聲。
在一片歡快的叫聲裡,躺在床上的少女,一張沒有血色的小臉皺了皺,慢慢的睜開有些惺忪的眼,木然躺了片刻,翻了個身,用手肘撐在鋪了一層紅色被套的床上,輕輕的靠著床頭半坐了起來。
黑色散亂的長發,像緞帶般,從中間分開,由麵頰兩邊乖順的披下來,垂落在半腰上。
昏昏沉沉的疼痛從太陽穴四周擴散,過了良久,腦海中閃過朦朧的記憶像錄影帶,開始倒帶,曆曆在目的身影,夢與幻想的邊緣,相互交錯。
流著滿臉的淚,想著度過的那些滄桑,在心底發酵,那人的音容笑貌依然清晰,她現在是在做一場夢吧,夢醒之後,一切又會消失。
眼前的擺設熟悉的讓她分不清這是夢裡還是現實。
“符笑”喃喃自語了一聲,符笑聽見自己的聲音沙啞中帶著清脆,說不出的悅耳。
她不是摔死了嘛,彆人為情傷時,大抵是被人害的居多,也算是死得其所了,至少是被人嫉妒死,她真正是被自己蠢死的。
下了床,推開房間的門,走出客廳,印入視野的是那株花開正豔的梨樹,這株梨樹聽說是爸爸十幾年前種下的,春風習習,梨花散發出沁人心脾的清香。
這個時候好像是她上初三,請了一個星期的假跑到了奶奶家。
之所以會請假是因為一向身體健康,一年半載都不會生病的她,不知道怎麼的大病了一場,她被壓著打了一個星期的吊針小針,天天做皮試,還有那一堆白的紅的綠的藥。
那段日子讓她記憶深刻,可以算得上是苦不堪言。
好的七七八八時,她不管病未痊愈,拖著弱不禁風的身體坐車來了奶奶這裡。
擺設都是自己記憶裡的樣子,那記憶裡的人呢!
“奶奶、奶奶…”
屋前屋後都轉了一圈,也沒有看見思念的人影,符笑急了,大抵她是在做夢吧,隻是死了還能做夢也是算奇事一件。
“笑笑,你起來了,頭還暈嗎?”
慈祥滿是關心的聲音打斷了陷入沉思的人。
“奶奶,你去哪裡了?”符笑擬神細看,錯愕的眼睛裡驚喜滿滿,真的是奶奶。
說著,朝著老人家飛奔了過去,雙手小心翼翼的扶著奶奶的手,笑意盈盈的臉上多了幾分血色。
雖然不明白緣由,但是她可能真的劫後餘生了,好多年不曾看見的奶奶都出現在麵前了。
“你不是喜歡吃糧辣椒嘛,我去割了點韭菜,等下剁肉陷,把那老母雞也燉了,給你好好補補。”
以前孫女肉乎乎的,現在咋瞧著孫女那弱不禁風的模樣,老太太心疼的緊。
符笑看著奶奶右手上那根泛黃的竹子做的棍子,熱淚盈眶,左手上那把綠油油的韭菜,更是奪目萬分,霎時間,幸福感滿滿。
“奶奶,我沒有事情,你彆擔心,我這樣才健康,要是太胖,我該擔心自己小小年紀會不會三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