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蕭跳下馬車,候伯笑眯眯問道:“穆蕭,天苑城怎麼樣?嗬嗬。”
穆蕭隨口應道“跟我想的不太一樣”頓了頓指著馬車上的酒:“酒給您帶回來了,不過候伯當真有點不厚道啊哈哈!”,心想,這家夥說是讓我,出去轉轉,結果是去做苦力的。
“啊,算老夫不對,帶貨的事也不過是老夫隨口一提罷了,不曾想你們真的給弄回來了,今晚候伯請你們喝酒,如何?”候伯算是有點良心。
搬酒進貨倉裡頭的劉三這時剛好走出來,試探性對候伯說道:“那候伯,這租馬車的錢……!”
“我不知道!”好家夥,說變臉就變臉,劉三的話才說一半,老家夥已經跑進進貨倉,拿起賬本裝模作樣。劉三還想跟著進去,穆蕭在身後拉住對他搖頭示意。
酒已卸完,馬夫簡單跟穆蕭告彆,看著馬車漸漸走遠,貨倉內的候伯,悄悄看著門口,正好與穆蕭對望。
“候伯,今晚的酒……”
“好說,好說!”沒等穆蕭說完,候伯就滿口答應。
劉三在一旁嘀咕一句:“鐵公雞肯拔毛,實屬不易”。
這個時候正式客棧客滿時候,穆蕭穿過一樓,直奔二樓而去,剛踏上二樓前麵卻被擋住了去路。江巧巧正盯著他,穆蕭感覺有點奇怪。
“小姐好!”穆蕭說著從旁邊繞走,江巧巧輕輕挪步讓路。
“好”江巧巧看著穆蕭的背影,心中暗想:出去一趟都弄得渾身臟兮兮的,真不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夜幕降臨,天苑萬家燈火閃爍,城南一處大宅院燈火通明。宏偉的大門上龍飛鳳舞寫著“南宮庭院”四個大字,宮廷之內奢華難掩,精雕石柱,地平如鏡,牆壁上的壁畫栩栩如生。
大廳深處一副石雕巨龍,穩穩嵌在牆壁上麵,龍頭朝外,連龍須都是那麼真實,大廳兩側是兩排精致木雕座椅,樣樣是價值不菲。
此時大廳中央三人對角而站,南宮齊齊便是其中一位,而站在他右側便是他的父親南宮雲慕,一身長袍難掩其魁梧之軀,雙眼如炬,每個表情都散發出不怒自威之神態。
“裘大夫,高原傷勢如何?”南宮雲慕看著年紀比他稍長的老者親和說道,很難想象,這麼一個人看起來其表威武的南宮雲慕,說起話來竟是那麼隨和可親。
裘大夫緩緩搖頭:“粉碎性骨折,日後恐怕是廢了!”
“真是下手狠辣,齊齊,查到底,我到要看看那小子是何來曆。”南宮雲慕臉色瞬變,“高原雖生性頑劣,但他也是半個南宮家的人,明顯有人在打我到臉!”聲音原來越大
就算長年相處的裘大夫,也第一次看到自家老爺發那麼大火,退後一步行了個禮:“老爺息怒,若找到續骨梅花膏,淩少爺的腿恢複如初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續骨梅花膏,那是世間罕見奇藥,人體碎骨之後,隻需切開肉皮,將藥膏塗於碎骨之處,十五日內骨頭自行修複,三個月完好如初。乃是青陽帝國王室太醫所製,當年煉製此藥太醫去世之後,青陽帝國僅留兩瓶,一瓶在青陽帝都王室,另一瓶去處不明!
王室那瓶,想都彆想,想找到另一瓶也是大海撈針。裘大夫一言,簡直是等於白說,儘管他南宮雲慕在天苑是一城之主,但他還沒蠢到為了一個混蛋淩高原,上青陽帝都王室去討藥,那是活膩歪了。
“好你個裘寧忠,你這是要讓我去帝都找死嗎哈?”南宮雲慕勃然大怒。
啪,啪,裘寧忠雙膝跪地,頭顱觸地使勁磕頭求饒,,渾身瑟瑟發抖:“對不起老爺,對不起老爺”。
南宮雲慕怒目而視,咬牙切齒“滾出去”。
裘寧忠如蒙大赦,連滾帶爬來開大廳?,南宮雲慕仰頭深吸,平複心情,看向旁邊的兒子。四目相對,南宮齊齊一陣哆嗦,他未曾見過父親發這麼大火。
南宮齊齊身子不敢亂動,仿佛老爹就像一隻老虎,一不小心就會撲過來將自己撕碎。
“父親”聲音如蚊,自己都聽不清楚。
南宮雲慕看著緊張的兒子,嫌棄罵道:“抖什麼抖,真是丟了南宮家男人的臉,將今日之事給我說清楚,一字不可漏掉。”
南宮雲慕示意入座而談,南宮齊齊坐下整理一下衣衫?,將今日在城西發生的事不漏細節地全講出來。
南宮雲慕緩緩站了起來:“穆蕭?周身金光纏繞,如此年紀,能抵擋你碧浪一擊,恐怕是……”後麵的話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已是滿目震驚。
南宮齊齊也站了起來,走近他爹:“今日救走他的,在城西除了姓萬的人,孩兒實在想不出其他人還有這等身法,我連看都沒看清楚他是怎麼出現的。”
“哼,風雲將起啊,他萬少洪要敢露頭,我不妨寧下他的腦袋”南宮雲慕,左手用力一抓,椅子嘩啦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