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蕭順著萬錦手向看去,這萬笑鴦在那裡笨手笨腳地搓洗袍子,不禁問道:“萬錦,你姐之前沒乾過家活吧?”其心裡還是有點小感動,一個大小姐竟然親手給自己洗衣服。
萬錦肯定道:“彆說家活了,貌似連碗都沒洗過,看她洗衣服洗得這麼認真,我也第一次見啊”
萬錦剛剛暗誇一句,穆蕭袍子洗好了,放到另一個桶,下一件就是他的了。隻見萬笑鴦拎起來一看,直接連水都不擰直接丟到院裡石塊上麵。兩人在陽台看傻眼了,特彆是萬錦心中腹誹不已:“這是什麼待遇?”
林雨娜看兩人湊在一起秘密嘀咕,從後麵嚷嚷一句:“你們倆看什麼呢?讓我看看”
兩人一起回頭,一起尷尬地向樓下走去,林雨娜走到圍杆前一看說道:“不就是洗衣服嗎?有什麼奇怪?”
穆蕭看到萬笑鴦幫自己洗衣服心裡有些古怪,走到院裡一看,萬笑鴦通紅雙手在桶裡搓洗,跟玩似的一臉笑意。穆蕭拖過木桶訕訕尬笑:“笑鴦妹子,你這雙手不適合乾這種粗活,還是我來吧!”
“唉!都洗好了,瀟哥哥你們進屋烤火去吧”
囉嚕,萬笑鴦把木桶搶回去怒瞪一眼,穆蕭收回雙手,站起來一步一回頭,疑惑地往屋裡走去。既然不給我洗,那就就烤火吧,穆蕭、付生生、林雨娜和萬錦圍著爛鍋墊底的火堆,東西瞎扯,兩個女人在外麵冰水洗衣。
林雨娜托起下巴磨著牙,目不轉睛盯住對麵萬錦。萬錦還是一副羞澀模樣,不敢看她那雙純淨漂亮的眼睛,即便如此,心中卻莫名歡喜。
在林雨娜心裡,就是純粹覺得萬錦長得跟彆人不同,臉白白的還有一點點微胖,看起來很好看。如果自己再大一點就好了,那樣也許就可以嫁給他。想到這裡,她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穆蕭斜眼目觀,冷不丁地說道:“雨娜,你怎麼臉紅了?”
“啊?有嗎”
林雨娜雙手捂著臉頰,嘟嘴回道:“可能火太熱了。”
付生生拿起火夾子,動了一下火堆:“是有點熱哈,看萬錦兄弟也被烤紅了”
“哈哈哈……”
陣陣笑聲,一堆熱火,一個下午就這樣稍縱即逝。入夜十分,醉夢人香氣撲鼻,眾人生相百態。有醉臥飯桌,有言語無序,有自說自話的……
唯有穆蕭千杯不醉,獨醒一人,站在醉夢樓陽台上麵,任晚風吹拂他的頭發,帶來冰涼的感覺。無憂劍在手上來回擺弄,腦子裡頻頻閃過關於洛羽客棧的一切,還有琉璃山脈發生的種種。
“原來這段時間經曆那麼多了嗎?”
穆蕭苦笑,心中翻起萬千情緒,穆雷族長、無名村的兄弟姐妹、還有被安排和自己成親的藍知,他們現在都好嗎?曾經的好大哥,也是雷族罪人的穆天天又在哪裡?
“如果你一路上多個夥伴,或許你不會這麼憂傷!”
不知何時,萬笑鴦出現在麵前,此刻看著穆蕭手中無憂劍:“這柄劍,承載著她對你心意,可曾想過有朝一日該如何麵對?”
萬笑鴦的話,就像一道陽光灑進穆蕭心扉。江巧巧的身影就像在陽光裡沐浴的天使,腦海中的她是哪麼美麗。隻奈何現實,她已離開。
“談何麵對?我隻是她的夥計”
穆蕭故作波瀾不驚的樣子伴隨著一點隨意說道,隻是真的隻是夥計和老板嗎?其實他心裡清楚,這些日子真的想她了,而且越來越強烈。
“我認識江巧巧,她曾經說過,無憂劍是她此生姻緣,若有朝一日遇到有緣人。此劍便是定情之物,縱使時間流長,她心意不變。”
萬笑鴦手按木欄杆,臉迎尚有些刺骨的初春晚風,長發微飄,心沉如湖,死水無驚地說著。
萬笑鴦和江巧巧相識並不奇怪,畢竟洛羽客棧很多東西都是在萬家商行那裡買的。但聽萬笑鴦的話,他們似乎不僅是認識那麼簡單,而是很熟的樣子。穆蕭不解問道:“你跟她很熟對吧,能否跟我說說她在哪?”
“也許被她娘接回太虛門了吧!”
萬笑鴦說到太虛門眼中竟然有些怨恨神色,也不知道這裡麵到底發生什麼,穆蕭也想知道其中緣由。隻是江巧巧她娘是太虛門的人,那被她接回去應該不是壞事。
“她娘是太虛門大護法,這次接她回去恐怕是為了她身上玲瓏珠。”萬笑鴦語氣憤憤不平,其中更是充滿惋惜之意:“為了一己私利,連親生女兒都要下手,這個強者為尊的世道,還有什麼情感可言,巧巧應該慶幸還有你這個人在遠方對她念念不忘。”
太虛門,對穆蕭來說太陌生,玲瓏珠到底何物也是一頭霧水,這時像傻子一樣看著萬笑鴦:“你能不能說清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