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劉三,死哪去了?”一道憤怒聲音從樓下傳來。
劉三一陣慌亂,候伯吩咐過不許任何人走上二樓,雖然現在來的是穆蕭,但是下麵這些人……
“穆兄,你在這裡稍等片刻,是那幾個人回來了。”說完轉身對樓下喊道:“來了,來了”
沒等穆蕭說話,劉三已往一樓跑下去。這時孟祥正在樓梯口怒氣凶凶的盯著劉三,他身後被兩人扶著的淩雪梅,臉色蒼白,呼氣微弱。
“趕緊給我去找大夫,她要有什麼事我拿你是問。”
孟祥一巴掌忽然拍過來,劉三啷當倒在地上。下一秒捂著臉慌張站了起來:“好,好,這就去,這就去。”
孟祥看著劉三背影喊道:“快點兒”。
“祥哥,我們這樣對劉三,他不會向姓候的告狀吧?”其中一人在身後弱弱問道。
“你是不是傻啊?他就是一個夥計。況且姓候還不指望我們在城北搗亂嗎?”孟祥拍著胸口說道。
“祥哥,我好痛。”
淩雪梅聲音越來越虛弱,她的裙子已經被鮮血染紅,穆蕭在樓上往下一看,也是有些震驚。自己下手明明沒那麼重,為何這個女人傷的如此厲害?而這時,孟祥的眼角餘光,似乎注意到樓上來,當然穆蕭並沒有打算先露麵,就想看看這個窩囊孟祥到底會怎麼辦。打,他們一起上都不是自己對手。逃,還是有可能,但是另外受傷的幾個又如何?
孟祥回頭看著淩雪梅,也感覺不對勁。明明看見她被打倒的時候,也沒多大撞擊,最多就是韌帶被拉傷了,可怎麼會流這麼多血呢?
“你告訴我,這到底怎麼回事?”
“祥哥,我,我流產了。”淩雪梅虛弱又害怕說道。
“什麼?”
孟祥腦袋忽然炸開迷霧,頓時懵了。自己和淩雪梅前兩天才睡一起,今天怎麼可能流產了?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想到此,孟祥如發瘋的野獸,抓住淩雪梅雙臂,用力搖晃:“說,孩子是誰的,你說!”
身旁幾個隨從驚恐不已,被搖得渾身劇痛的淩雪梅流淚,她的眼神絕望至極。
“是我堂弟的,前段時間我去找他,可他卻,他卻糟蹋了我……”
淩雪梅聲音虛弱,斷斷續續。孟祥一邊聽著,他雙眼充血,緊緊握拳。突然右手抽刀,閃著白光的大刀,在眾人閃不及防的速度從淩雪梅脖子抹過。
“真他媽臟”孟祥大罵一聲,看著雙眼直瞪說不出話的淩雪梅。
她的身軀想一團棉花緩緩倒在地上,六個隨從見狀撒腿要跑。可他們還麼出門,客棧大門忽然關上,一下子一片昏暗。
“怎麼?你們要去稟告淩高原嗎?”孟祥的聲音忽然悠悠響起。
“老大,我們不敢,饒了我們吧?啊……”
六人跪地求饒,話音未落。孟祥大刀光芒閃現,忽然幾道白光從六人身上掃過,隻是兩瞬息時間,六人亡魂刀下。
穆蕭驚訝孟祥實力,這個人剛才還跪地求饒,此刻竟然以雷霆手段殺掉自己同伴人,穆蕭可不信自己在二樓還沒被他發現。
“下來吧,我打不過你”
咣當,孟祥手上大刀丟到一邊,拉出凳子坐下。
“隱藏的可真夠深啊,剛才還向我求饒的人,一下子殺掉自己的夥伴,眼睛都不眨一下。”穆蕭拍手走下樓梯,一步一步走到孟祥麵前。
彎下腰湊近孟祥,幾乎兩人的熱氣都在相互吹打著。穆蕭低聲冷道“一個深藏如此之深的人,你就不怕我殺掉你?”
“你不會,如果我不殺了他們,或許你會殺我,但是現在你不會。”孟祥自信說道。
剛才在六人要逃跑之時大門忽然被關上,孟祥已經意識到,今天要麼大家都死在這裡,要麼殺掉六個隨從,然後安安分做穆蕭的狗。可孟祥他偏偏是那種怕死的人,隻要打不過他就會求饒或者逃跑,絕對不會逞強,或許也是他能活到今天的原因。
“說吧,你們到底是些什麼人,還有,淩高原派你們來城北做什麼?說漏一句,我不防麻煩一下,送你去地獄和她團聚。”穆蕭指這淩雪梅的屍體,冷冷說道。
“我有個條件!”血紅雙眼望著穆蕭,孟祥有種不答應絕不會說的意思。
穆蕭冷哼身,背對著孟祥,然後側頭道“你覺得自己還有條件可講嗎?”
“穆蕭,你一定很想知道,我們來城北做什麼。還有侯伯的真正身份,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孟祥仰視穆蕭期待待回應。
穆蕭霍然轉身,一下子掠到孟祥近前,揪起他的衣領“原來你知道我是誰?說什麼條件!”說完放下孟祥,後者冷汗直流,大口吞著唾沫。
“當然知道,你現在是天苑名人,所以我想跟著你,幫我殺掉淩高原。”
孟祥說道最後近乎咆哮,淩高原欺辱淩雪梅,是在欺辱他,此刻仇恨已經占據他所有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