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一臉灰土,這時已經毫無懼色看著穆蕭:“感覺如何”?
“清爽!”穆蕭脫口而出,確實這時臉上已經沒有之前的怪味,這時滿臉清爽神怡。
穆蕭好奇看著眼前姑娘,一頭黑布裹得嚴嚴實實,滿臉灰泥像是特意塗上去的。雙手細皮嫩肉也不像乾粗活的人,倒像是一個大家姑娘。
“姑娘,你一個人怎麼會到如此高山之上來?”雖然心中有些怒火,但看著姑娘也不是有意害他,也沒狠心嗬斥!
姑娘一身黑色衣衫,有些鬆垮,明顯不是她的。眼看穆蕭上下打量,她下意識往後縮回幾步,與穆蕭拉開距離。看看周圍都是石頭和一些零星的雜草小樹。姑娘心虛看向穆蕭:“你彆亂來啊,我身上有毒”。
“我百毒不侵。”穆蕭故作一臉壞笑,步步向姑娘逼近:“你最好告訴我,你的來曆,要不然嘿嘿……”。
“你……”姑娘滿臉驚慌閉上眼睛說道:“我說,我說,我叫易靈,我來這裡隻是想找獸涎”。
噶!穆蕭止步正身看著她道:“那是什麼玩意?”
易靈半眯雙眼,看到穆蕭已離自己兩米之外,才睜開眼道:“聽聞那是一種野獸的唾液,可以養顏美容,可惜剛才都給你用了,你知不知道我可找了好幾日了”。
姑娘有些憤憤不平,自己找了好幾日的獸涎,竟然一下子給眼前這登徒浪子給試用了。
“就剛才那臭烘烘的東西?”穆蕭想起剛才那味道,現在都有種想吐的衝動。
“那是還沒有配好,要是跟我的迷香配在一起,那就是上等美顏膏啊,真是浪費。”易靈說完,轉身就要向山頂另一側往下爬去。
穆蕭在後麵叫住她:“你乾嘛去啊?”
“回家啊,獸涎都沒了,我留在這乾嘛?”易靈聲音帶點怒氣,卻又不敢過分,畢竟眼前這個男人什麼貨色,自己也不知道,這時候還是趕緊走為妙。
嗖!
忽然一道身影從他頭上掠過,下一刻在岩石下的一個小平台穩穩落地。
“喂,你……”易靈驚叫,以為穆蕭是從上麵掉下去,看到他正在下方咧嘴對著自己露出微笑。
可就在這時,她手抓住的石頭忽然脫落,整個人一下子往後仰倒?,距離下方小平台大概兩丈多高。
一聲嚎叫頓時在山間回蕩,穆蕭大吃一驚,腳尖點地一躍。在離地不到一丈距離接住了易靈。
頭上黑布脫落,一頭黑發柔滑如瀑布順著穆蕭赤臂滑下,傳來一絲絲冰涼。易靈清澈雙眸近距離盯著穆蕭的麵孔,一時間呆若木雞。
穆蕭彆過頭道:“沒事了,要不我把你放倒”?
“啊!流氓!”
易靈驚叫,慌忙從穆蕭懷裡掙脫?,等回過神來,羞澀背對著穆蕭說道:“謝謝”。
一刻微妙的插曲,讓兩人心中最後的怒火瞬間平息,穆蕭跟在易靈身後,一路上前走著。好長一段路沒有說話,許久之後走在前麵的易靈突然回頭:“你乾嘛老跟著我啊”?
“誰跟著你,我是要去太虛鎮,不是走這條路嗎?”穆蕭白眼無奈說道。
易靈一愣,隨機思索笑道“你去太虛鎮?有地方住了嗎?我也住太虛鎮,可熟了”。
穆蕭突然感覺,這姑娘怎麼有點像是拉客的節奏啊,支支吾吾沒出聲,加快腳步彆過她向前走著。
易靈嘴角上揚快步跟上,與穆蕭並肩而行,側頭看著他問道:“哎,要不你住我們家客棧,給你打七折?怎麼樣?”
果然是拉客啊,穆蕭差點笑出來,這丫頭竟然在荒郊野外跟一個陌生人這麼弄自來熟,好在自己是一個正人君子?。要換作彆人,哼!後果難料。
穆蕭聳肩一笑:“易靈妹子,你竟然在荒郊野嶺拉客人,就不怕我是個壞人”?
“切!我看你也不像壞人,要不然我也走不到這裡。看在你剛才救我的份上,住我們家收你五成房費,如何?”易靈依舊滿臉熱情,有種勢必拿下的姿態。
“我怎麼看你像個財迷,救你一命還要收我房費,你太坑了,我沒錢,我睡大街!”穆蕭一臉認真,說完大步向前走去。
身後易靈掰動一下手指,晃著籮筐又追上去,在身後探頭看看穆蕭是否真生氣,走了一小段路後。穆蕭還是沒有說話,有些焦急的易靈說道:“其實我們家也不是客棧,就是家裡隻有我和爺爺兩人住,空房太多,看你初到太虛鎮,就是想幫你一把”。
“你怎麼知道道我初到太虛鎮?”穆蕭狐疑問道。
易靈指著不遠的一處山脈道:“來過太虛鎮的人都不會走這裡,都是走那邊山道”。
“那是為何?”
“因為這裡是太虛門地盤啊!”易靈像看白癡一樣盯著穆蕭。???????後者腳步突然停下,望向右側山坳,一道古老山門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