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蕭餘光掃過營長後麵被撕裂的口子,發出一聲怒吼,走出營賬向外走去。這時兵營門口依然塵土四起,一隊護疆士兵直接闖入護城士兵。
穆蕭暗叫不好,大步往前跨出,走到江巧巧和易靈麵前,雙臂張開護著他們。護疆士兵為首的男子一看大手半空舉起,身後一陣腳步聲刷刷落地。滾滾灰塵向四周散去,護疆士兵直接闖營,護城士兵就像看熱鬨一樣退到一旁冷眼觀之,讓穆蕭感到莫名其妙。
為首男子一看就是護疆兵營的千夫長,濃眉大眼滿臉粗獷,隱隱散發著一股煞氣,這種煞氣貌似在更像是戰場上獨有的氣息。此時他盯著穆蕭三人,?下一刻一聲令下:“進去看看裡麵什麼情況!”
兩名士兵收到命令,繞過穆蕭等人,直衝身後營帳,不一會雙雙跑回來,滿頭大汗淋漓。
“報千夫長,營賬內發現五具屍體,其中一具為呂蒙大人!”兩名士兵半跪地上,急促稟報。
“所有人把他們給我帶回去審問清楚。”千夫長濃眉一動,手勢揮下,身後士兵一下子圍了過來。穆蕭眼神怒光盛放,可現在要是反抗?,恐怕就說不清楚了。
咧嘴淡淡微笑,看著士兵身後的千夫長,穆蕭挑眉噗嗤笑道:“什麼時候護疆士兵都能如此肆無忌憚,若無人
之境闖護城兵營?”
“泰東大人有事外出,護城兵營事務暫交給我全權處理,方才路過此地有人稟報兵營之內有刺客,我才帶他們進來。”千夫長頓首又道“這兵營之內發生命案,恐怕幾位要跟我們回一趟護疆營,等將軍回來在定奪。”
“你可知道我是誰?”穆蕭試探性問道。
千夫長冷眼不改,聲音依舊洪亮如雷“當然知道,穆公子月前一戰,威名已傳遍幾大兵營,隻是眼下可能委屈穆公子幾日了。”
千夫長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倒是讓穆蕭有些啞口。如今身在兵營之中,加上無人為自己佐證,恐怕這一趟得非去不可了。隻是江巧巧和易靈絕對不可以進入護疆營。往前踏出一步,穆蕭臉神色變得緩和下來“既然這樣,我也不好讓千夫長難做,隻是”穆蕭回頭看著身後滿臉擔憂的江巧巧和易靈,給她們打個眼色,回頭看向千夫長再次開口“隻是她們兩個一直都在營帳之外,還請千夫長網開一麵。”
千夫長想了又想,終於點頭說道“她們可以不用和你同去,但事情調查清楚前,不得離開邊城!”
“既然如此,那就多謝千夫長了!”穆蕭可謂誠意滿滿,隻要江巧巧和易靈還在外麵,就有機會查清其中貓膩,再者自己一人在裡頭,就算有什麼突發狀況,應付起來也方便。這倒不是看不起她們,而是兩人在身邊,自己難免有所分心。
“穆蕭”
“蕭哥哥”
兩人在身後看著穆蕭在護疆士兵包圍下離開護城兵營,可她們也都明白穆蕭的意思,那就是在外麵儘快找到闖入兵營的刺客。
穆蕭回頭輕鬆一笑,給她們一個放心的表情。離開護城兵營時,守在門口兩位士兵往兩側遠遠退開。等護疆士兵走遠後,兩人又湊在一起。
其中一個身材較瘦的士兵,講手中達到往後一擺,臉色驚疑問道:“剛才那個千夫長說泰東大人有事外出?早上不是還在兵營嗎?”
“是啊,我還聽到他跟百夫長說,要回家一趟,下午就回來。”另一個同樣滿臉狐疑。
兩人在嘀咕時候,江巧巧和易靈正好走了出來。
兩人唰唰站挺直身軀一副儘責的樣子,可餘光始終隨著兩人身影遊走。江巧巧停下腳步,強擠出一抹笑意看著其中一名士兵問道:“兵哥可否告知,你們千夫長今日去了何處?”
“我來說”
“不,我比較清楚,我來說……”
兩人爭先恐後搶著回答,站在一旁的易靈滿臉怒氣陡然上升,長劍插入地麵發出一聲低鳴。指著較瘦的士兵道:“你來說”
士兵渾身哆嗦一下,把自己上午聽到泰東大人交代呂盟百夫長的事情都交代一遍。
等到兩人離開時,兩名士兵鬆了口氣道:“看來漂亮的女人不是我們這種身份可以惹的,隻是剛才告訴她們千夫長家住址會不會不妥?萬一!”
兩名士兵恍然大悟,隨後其中一個匆匆離開護城兵營門口,正向護疆士兵離開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