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劍譜!
邊城郊外群山驕陽炙烤,就連石頭溫度都讓人不敢輕易觸碰。羊腸小道繞著一座山婉轉而上,兩個黑點正在山腰上移動。
穆蕭那張曬得通紅的臉上肆意揮灑著汗水,在似火驕陽下皮膚轉來熱辣的感覺。此時在山腰回頭往後看,悠長小路在雜草淹沒下若隱若現,發現自己已經背著柒念走了好遠。雙用力往上托起,背後傳來一聲驚叫“啊,輕點,腳疼著呢。”
自從給柒念敷上藥後,穆蕭再也沒能逃出她的手掌。翟老頭給自己的藥已經被她連哭帶鬨拿走將近一半,好在最不起眼的瓶罐都被她嫌棄了,因為上麵沒有標識,所以她並不知道,真正的極品恰是在那幾個瓶子裡麵。
“不可能,我的藥可是有止痛功效,我自己之前都有用過,彆蒙我!”穆蕭不悅回道。
從深淵沿口把她背到這裡,還是炎熱的陽光之下,自己身體已經被汗水淋透。要不是她傷於腳跟,或許自己早把她一人丟下逃之夭夭了。此時還要把她背上接近山頂的那間破廟,光看還有一大截路程,穆蕭想想都累。
柒念在背後有些幸災樂禍,可她始終沒有表現出來。她說話的聲音和炙熱天氣形成鮮明對比“說到你的藥,那些瓶瓶罐罐倒像是青陽帝都才有的東西,難道你有去過帝都嗎?”柒念稍微思索一下,眼神有些鄙夷在背後看向穆蕭的側臉“我看你應該是哪裡偷來的吧?你這樣子不像去過帝都的人。”
穆蕭壓住心中怒火和把她摔在地上的衝動,雙手有些用力抓著她的膕窩道“我是哪樣的人?”
穆蕭往上踏步,背著有些沉重的柒念,顯得有些吃力,重要的是還不能過度觸她的身體,此時自己背後還隔著厚厚草墊,簡直像極了套上馬鞍一樣難受。
沒聽到柒念回答,穆蕭腳步再次停下,側頭掠向後方,清楚看見柒念頭上頂著用青草粗略編織成的遮陽帽,她倒是涼快得挺安逸。她看到穆蕭回頭,原本露出鄙夷臉色立馬變成僵硬笑容:“走啊,再堅持一會!”
“你先說,去過帝都的人都是什麼樣子,我沒去過又是什麼樣子?”對於帝都,穆蕭現在是越來越感興趣,他忽然有些憧憬。
柒念嘟嘴那一下像極了一個少女,其實她已是二十多歲的女子,隻是那嬌好的麵容掩蓋了她真實的年齡。扶了一下頭上草帽,柒念沉思一下道:“去過帝都的人,都會把自己打扮得順眼一些,而你,明明不是士兵,還穿一身兵服,而且還是幽龍的兵服,難怪他們會把你關進鬼門。”
踏!
穆蕭不理會她,將她身體往背上再托一些,繼續邁步爬去,嘴裡嘀咕一聲:“算了,答非所問。”
“什麼答非所問,我這不正跟你說呢嗎?要說你現在像什麼樣,嗯!兩字可以形容你。”柒念故作神秘。
穆蕭心中一喜,倒是想聽聽這女人能說出什麼好話來:“哪倆字?”
“土鱉!”
噗咚
“啊”
柒念的話剛出口,穆蕭一不留神踩到路邊圓溜石塊,一下子撲倒在地,背後柒念驚叫一聲,整個人壓在自己頭上。穆蕭摔了一個狗啃泥的姿勢,好在麵部著落的是一處草叢,除了一絲絲火辣之外貌似沒有傷其根本,隻是頸部似乎被重物死死壓著。
“你,你先起來啊,想壓死我啊!”穆蕭低沉的聲音衝草根處傳來。
原本腳跟受傷的柒念竟然囫圇爬起,慌張走到一邊,雖然隻是瘸了一些,貌似不影響她走路,也沒到非背不可的地步。穆蕭一下子坐在路上,喘著粗氣,嘴裡不停呸著雜草。
“你是不是想摔死我,好一個人走著輕鬆啊?”柒念臉色難道,死死盯著穆蕭,根本不關心穆蕭到底摔傷了沒有。
穆蕭沒有說話,隻是有麵無表情瞟她一眼,扭頭時頸部發出哢哢作響,抬頭看著山上,還有一道兩丈左右的階梯就可以到達那間破廟,穆蕭起身看著冷眼怒視自己的柒念道“彆用這樣的眼光看我,現在也把你背到寺廟了,你該把令牌還給我了吧?”
雖然那枚令牌現在在對穆蕭來說沒有什麼大作用,但保不齊以後用得上。再說這令牌連賀三年都覺得不可思議,那更說明它主人的身份地位。絕對不能讓柒念拿走,要是拿著令牌搞事情,到時候自己無緣無故惹上事端就麻煩了。
“誰說到了寺廟就還你令牌?你可答應和我去幽龍。”柒念又有些不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