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從座位上彈了起來,大手往腰間探去想拔出自己的刀。突然間他的手背一股力量重重壓住,士兵眉毛一挑,看著他時露出一道女人?的聲音“韓副將,難道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朋友嗎?”
士兵愣愣的聲音,讓韓瑜錯愕不已“朋友?”
韓瑜雙眼收縮,眼看扮成士兵模樣的女子一步一步靠近,他想要拔出腰間大刀,可奈何無形力量緊緊鎖住。無奈之下,韓瑜再次坐回椅子上,望著已在近前的士兵問道“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我隻想知道穆蕭是否死在鬼門?”士兵說話間,明顯怒氣並存。
韓瑜咯噔一下,椅子發出移位的聲音,冷汗一下子淋漓他全身。不是他有多恐懼,而是眼前的人比他強大太多。
“穆蕭是我朋友,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深感愧疚,隻是現在還沒查清到底誰是真凶,還無法為他報仇。”韓瑜聲音低沉,在士兵的力量束縛下依舊堅定說道。
這時,士兵長臂揚起,所有力量瞬間消失,她摸著稀拉的胡須緩緩道“凶手,或許你也是想不到吧
?你們醫師似乎野心挺大,恐怕這時候正安排人手出城伏擊歸路上的賀將軍吧!”
韓瑜一聽猶如驚雷在頭頂炸響,整個人一下子懵了,有些驚慌看著士兵道“不可能,醫師足不出兵營,豈會有這般野心?”
“就是因為常年在兵營中活得憋屈,他才有今日的怒氣,想殺掉賀將軍另扶新主,如果韓副將不相信,那輕去醫師營帳看看,到底還有沒有人在裡麵。
啪啦
韓瑜起身快步如風翻簾而去,此時士兵撕開胡須。易靈的麵孔在將軍營帳內顯露無疑,匕首在營帳後麵破開一道口子,一下子鑽了出去。縱身越過營帳圍牆,落入外麵的道路上。
“走路不走眼睛啊,撞死你活該!”
一道聲音從她另一側傳來,一名男子拉著馬韁咧咧罵道,黑馬在原地踏出噠噠聲音,?懸掛在馬車上的燈籠搖搖欲墜。
易靈沒說話,往路邊退讓馬車。熟不知馬車遮簾後麵,正坐著穆蕭。看著馬車遠去的背影他嘀咕道:“這裡是兵營外圍,少有百姓靠近,如此黑夜怎麼會有馬車?難道裡麵坐的什麼人?不管了,先去找巧巧再說。”
易靈剛走出數十米,前方道路中間一道身影攔住去路,長發飄逸背對著她。看著熟悉的背影,易靈凝神頓步嘴角微揚說道:“好狗不擋道。”
“你看我像狗嗎?”穆蕭轉過頭來看著易靈,此時借著遠處兵營牆頭的火盆,清晰可見兩人對麵微笑。
“穆蕭?真是你,我都不相信你會死嘛。”易靈有些激動向前跑去?,穆蕭閃身往一側避開。
原本激動的易靈一下子冷靜下來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還想問你呢,這麼晚你在兵營附近晃悠做啥呢?”
穆蕭故作不解,其實內心還是挺感動。毫無疑問肯定是找自己來了,不管她承不承認:“你該不會是一整天都在打探我都消息吧?那你應該知道我已經死在鬼門啊!”
“我倒是希望你死在裡麵,也免得巧巧擔心受怕。”易靈用頗為調侃的語氣說道。
“好了,先不說了?先跟我去一趟護城兵營,泰東貌似有危險!”穆蕭看到侍衛牽馬車回來,一副正經對易靈說道。
然而易靈站在原處沒動,貌似在想著什麼。這時穆蕭才注意到易靈身上的士兵服。
走到她身邊繞了一圈,發出嘖嘖聲音:“我說你穿上這身衣服還真像那麼回事,就是身板瘦了些!”
“收起你的狗眼,小心我告你狀,眼下我們還是先去城外吧,眼下陌騫已出城,恐怕會對泰東不利!”易靈冷聲說道。
穆蕭啞然看著易靈道:“泰東出城了?”
“賀三年提前回城,泰東親自去郊外接應,陌騫已經離開兵營恐怕要在賀三年回來前先解決泰東,然後繼續蹲守賀三年。”
“這你也知道?”穆蕭不得不佩服易靈,在一天之內竟然打探到這麼多休息,這怎麼能不讓他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