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蕭一邊說一邊看著倒水的胖子,拿起桌上杯子穆蕭似乎有些陰影,又把杯子放了回去。身體往後倚靠正色說道:“我知道你們兩個想去太虛門救人,但是單憑你們兩個根本救不了人。”
“原來你都知道?”江裡南這時也有些驚訝道。
一旁的江巧巧滿臉懷疑看著他,他雙手在麵前努力擺動:“不是我,我可沒說過!”
“不關他的事,巧巧,這麼重要的事,你竟然想瞞著我?有點不厚道。”穆蕭臉色不悅,但也沒真生氣,就是故意做給江巧巧看。
果然江巧巧有些尷尬道:“我也不是故意瞞著你,就是走的時候太著急。”
“好了,不說了吧,明日一早還得去春花酒樓。”胖子又冷不丁插上了嘴。
姐弟兩個看向他表示不理解。
無奈的胖子隻好把他和穆蕭去綁春花的事說了一遍,兩人一聽也是恍然大悟,太虛門確實是從外麵買菜買肉,還有人送進去,一般都不會查得太嚴,扮成送菜的混進太虛門倒是好辦法。
“你們真無恥!”江巧巧聽完事情經過丟下一句話,起身往一間房走去。
看到她沒反對穆蕭和胖子一起去太虛門,大家都鬆了口氣。
“裡南,這次你就不夠意思了,出這麼大事竟然不讓穆兄弟知道,好歹你娘也是他未來丈母娘吧?”胖子拍著江裡南的肩膀訓道。
穆蕭和江裡南同時一愣看著胖子,這家夥露出一副欠揍的樣子,忽然轉身往房間跑去,嘭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睡覺!”穆蕭無奈對江裡南說著,自己也起身離開。
看著桌上還冒著熱氣的幾杯水,江裡南的眼眶竟然有些濕潤。回想起這麼些年,他似乎沒幾個真正的朋友,這次母親被抓到太虛門數月,自己竟然什麼事也做不了。
天剛蒙亮,穆蕭等人趕到春花酒樓後門時,春花已在此等候多時,看到穆蕭到來,她快步迎了上去“你們可來了,不是說好天亮前嗎?這都快來不及了。”
春花有些抱怨,還沒等穆蕭解釋她已經轉身往後門走去,裡麵是春花酒樓的夥房,地上整齊擺著五六個裝滿蔬菜的背簍。裡頭兩名男子正收拾著地上的菜根,看到春花走進來,其中一男起身,兩手往衣服上抹了幾下憨憨笑道“表姐,都收拾好了。”
“他們幾位是?”男子眼神掠過春花,看向後麵穆蕭幾個疑惑問道。
春花絲毫不遲疑,笑容如往常一樣散發著魅力“他們是我新請來的夥計,你以後好好幫我打理酒樓,送菜這種苦力活叫他們去做就好,今天我正好要去太虛門一趟,也好帶給他們帶帶路,你要給我看好了酒樓!”
春花辦事還算比較圓滑,男子一聽傻嗬嗬點頭,怎麼說給太虛門送菜也是辛苦,幫自己表姐打理酒樓肯定要輕鬆得多,還有機會接近自己仰慕已久的表姐,豈不是一舉兩得?不過平日不正眼看一下自己的表姐,今日態度突然轉變,讓作為表弟的他感受一番飄渺的幸福。
“表姐,我想跟你單獨說幾句!”男子還是有些不放心,看著春花有些膽怯。
春花走到一旁把一早就準備好的衣服丟給穆蕭道“你們把這些衣服換上,我去去就來。”
穆蕭接過衣服,有些不放心看著春花說道“老板可要快點,要不然就晚了!”
穆蕭的話雖然很平常,但春花的心還是突然咯噔一下,這家夥是在威脅自己。
眼看春花和他表弟走進通往酒樓的那扇門,還在一邊忙活的男子這時丟下手中幾片菜葉,快步走到穆蕭跟前低聲說道:“小兄弟,一定要好好護著她可彆讓她有什麼閃失?。”
“為何?”穆蕭一邊綁著腰帶一邊問道。
男子有些無奈歎道:“哎,我們老板也是四十好幾了,心裡藏著他表姐,一直未娶,這次春花叫他來打理酒樓,恐怕這意思也是給個機會。所以……”
穆蕭一陣無語,合著春花那表弟是怕她去太虛門出事?穆蕭捯飭衣服的手再胸前頓了一下,咧嘴說道:“她不過是帶我們去一趟太虛門,還是送菜的,你那麼緊張乾啥?”
“這你就不懂了吧?太虛門秋裳那老賊可是盯了她好久了。”男子聲音很小說話間還不忘瞄著那扇通向酒樓裡的小門。
“原來是這個意思,我明白了!”穆蕭恍然大悟。
這時春花和他表弟說完話又回到夥房。
眼看天色已大亮,穆蕭等人背起背簍,跟著春花離開酒樓夥房,經過一番喬裝打扮,現在幾人跟菜農毫無區彆。
夥房門口春花表弟滿臉笑容看著幾人離開,他身旁的男子迫不及待問道:“老板,剛才都說些什麼?表白了嗎?”
“表白?要沉得住氣,我劉餘生等了數十載,還差這一天嗎?等春花表姐回來就跟她說!”春花表弟可為春心蕩漾。
可誰又知道,太虛門一行會發生何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