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師兄,就算如此,也不能說明他們就來地牢啊,我們一直守在這,從未有見過生人。”大龍連忙解釋道。
秦宇收起手中令牌冷聲說道“大龍師弟,我是奉命搜查,你莫要妨礙我等。”
還沒等大龍回話,一側站著的萬州兩昂首斜視大龍,對秦宇報道“報秦宇師兄,今日並未有生人靠近地牢,這點我們可以保證。”
此話一出,大龍頗為驚訝,萬州涼這個時候還挺講義氣,不過大龍可不信這家夥會憋什麼好屁。果然,萬州涼在秦宇麵前停下,來一個流氓式回頭望向大龍,又一副舔狗的模樣奉承秦宇。
一番清嗓吞沫,萬州涼悠悠說道“不過,今日確實有不尋常之處,有數個腳印繞過上麵往竹林而去。”
“對對,大龍師兄還去查探過,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蹤影。”黎升建這時哪少得了表現一番?大步湊過來加一把火。
大龍滿臉黑線,卻不知作何解釋。沒等他開口,秦宇臉部幾乎貼近大龍的,話氣滿是審問的味道“大龍,這是怎麼回事?查到什麼最好現在跟我說清楚。”
“是有腳印不假,但是到了竹林就消失了,我已派白揚師弟稟報刑堂長老。”大龍雖然緊張,但這時說起話來倒也不乏底氣。
“竹林不是離秋長老最近嗎?為何要先去稟報刑堂長老呢?哦,也不怪你,畢竟他是你師尊嘛!”萬州涼似乎在提醒著秦宇,說話間眉眼飄忽。
秦宇一聽,往後退出數步,大手往前一揮“先把大龍帶去執事堂,找到那幾個人前不許離開。”
“你!”大龍雖然暴怒,但是看到秦宇手上的令牌,似乎容不得他反抗,除非他不想活了。
……
後山溶洞,穆蕭、江巧巧和江裡南剛走進洞口數丈,一道身落在他們的身後。
薩重陽突然出現,讓三人有些心驚,白色長發在風中淩亂飄舞,他並沒絲毫惡意。
“好大膽子,竟然敢闖溶洞,你們就不怕魏龍在這裡?”薩重陽似乎刻意壓低聲音說道。
“薩長老!”
“薩老頭?”
江巧巧和江裡南同時驚道,眼看薩重陽慢慢靠近,三人沒有後退。溶洞內傳來滴水的聲音就像是附和著他們打心跳,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薩重陽目光卻掠向一直閉口不言,手持長劍戒備的穆蕭。老眼微眯說道:“想必這位就是穆蕭小友吧?”
“前輩認識我?”穆蕭微愣隨後反問。
薩重陽在數米外停下腳步,咧嘴回道:“越境擊殺易達通,就連我鳩長老都被你所救,我豈能不知?你的名字真是如累貫耳。”
“前輩無需過獎,我就想知道,前輩現在是要幫我們還是阻止我們?”穆蕭不想廢話,畢竟時間越久就會越麻煩。
薩重陽手臂揚起,溶洞一側傳來石頭滾落的聲音。一個漆黑的洞口出現在眾人麵前。
“這便是通向地牢的密道,所知的人不多,你們進去之後我在這裡看著,記住,你們隻有一炷香的時間。能不能救出鳩長老,能不能逃出太虛門,就看你們的了。”薩重陽凝重說道。
“多謝薩長老……”
帶著萬分的感激,三人很快進入密道。薩重陽再次揮手,落在地上的石塊紛紛壘起,重新堵住密道口,雖然不能複原,最起碼不仔細看是發現不了的。
傍晚臨近,薩重陽看向不遠處那座孤獨院落,露出複雜表情。那是秋裳的住所,從今往後,那個跟自己作對的人不會再出現了。但他卻高興不起來,反而是濃濃危機感。
當他風塵仆仆趕到秋裳的住所時,緊閉的房門後麵,傳來讓人熱血沸騰的聲音。不和諧卻很悅耳,畢竟薩重陽也是一個男人,隻是他已過情或之年,對這種事不太容易衝動。
薩重陽站在房門數米外,一掌探出力量恰到好處將房門推開,恰時一聲尖叫傳來。胖子慌張扶著淩亂的衣衫往外逃竄。身後的衣物、鞋子披頭蓋臉砸來。
“死胖子,我要殺了你!”春花的聲音近乎絕望。
然而這時胖子卻愣住了,看著背對自己的薩重陽問道:“你是誰?”
“甭管我是誰,叫她穿好衣服趕緊離開這裡。”薩重陽語氣微怒,更不想多加解釋:“想活命跟我走。”
“春花姐我會對你負責的,快點穿衣服跟我走!”胖子這時六神無主,又返回房間一陣催促。
春花帶著抽噎哭腔:“老娘幾十年的清白啊,不活了。”
碎布如絲的都房間內,胖子大手再次向春花後勁落下,扯下掛在牆壁上的一件男人袍子,蓋住一身淩亂的春花,將其扛起大步流星跟薩重陽離開秋裳宅院。
他們們剛離開不久,灰蒙天色下一群太虛門弟子衝入秋裳住所,人群中還有人抬著秋裳的屍體。
太虛門終於在夜幕降臨的時候騷動起來,這是風雨前夕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