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突然出鞘,發出尖利的摩擦聲音。白衣男子猛然後退,可柳程浩利劍已迅速抵近他胸口。
柳程浩這是要一劍擊殺的姿態,嘴角上揚冷笑而至,原本長劍前刺一尺就能帶走白衣男子的性命。
當……嘩啦
這時一道力量撞擊手中長劍,柳程浩側頭一驚,穆蕭身影已經向他躍來,手中又是一個水杯狠狠砸來。
柳程浩往一側閃躲,酒杯嗖的一聲砸向對麵柱子嘩啦碎裂。
“是你?”
柳程浩看清穆蕭麵目時,驚訝之後發出幾聲怪笑你:“真想不到,你這麼快就送上門來了,也省了我們到處找你。”
“是嗎?那就先殺你再說。”穆蕭冷哼一聲,凝視柳程浩,眼中透著冰涼殺氣。
酒館氣氛突然更加凝重,殺氣籠罩的酒館死寂無聲,穆蕭手中長劍反轉向柳程浩刺去。
柳程浩身體微動,閃身往一側繞過,原本以為避過了穆蕭一劍。冷笑間長劍淩厲橫掃,劍氣閃過空氣發出一聲低鳴。
穆蕭則鎮定自若,無憂劍從上而下斬落?,一道龍影劍氣如潮澎湃,無形力量把酒館內桌椅掀得七淩八亂。
穆蕭身影再次閃現時,無憂劍往後斜抹。酒館再次安靜,此時距離穆蕭不到一米的柳程浩,手中長劍咣當掉落。
噗!
穆蕭手臂往前拉去,鮮血在他身後噴湧而出,柳程煜高大身軀轟然倒地,站在一旁目睹全程的白衣男子,手中扇子同時落地。震驚看著悠悠收起長劍的穆蕭,在看看倒在血泊中死去的柳程浩,他雙腿癱軟一屁股往後坐倒,呆滯看著眼前一切,呼吸都在打顫。
擊殺柳程浩穆蕭隻用幾瞬息時間,這樣白衣男子不可置信。
酒館一切都安靜了,外麵卻喧囂起來,一隊人正匆匆往酒館趕來。
為首的男子是林超揚的兒子林炳,抵達酒館門口,在他的手勢下所有人紛紛停下腳步。身後估摸二三十人的樣子,身穿盔甲腰佩大刀,顯然不是林宅的護衛,倒像是護城士兵。
剛才趁亂逃離酒館的柳城浩手下,此時正被押在身後。所有人在酒館門口整齊站立,引來不少百姓圍觀。
林炳走進酒館,正碰上穆蕭往外走來。他隻是微微點頭而後一個意味深長的眼色。
掃視酒館內部一片狼藉,林炳轉身看著已經走出外麵的穆蕭神情古怪,一聲歎氣扭頭繼續往裡走去。
雖然沒說一句話,可穆蕭知道林家已經做好準備,眼下也該是上柳家莊的時候了。
然而腳步卻忽然有些沉重起來,也許今日過後,自己將迎來更大的敵人,畢竟柳夫人來曆特殊,帝都陌家雖然數月前在王室群臣中稍有失勢,但它依舊是龐然大物。
縱然不敢對林家這樣的勢力大肆打壓,但是穆蕭隻是孤家寡人,明裡暗裡總會少不了騷擾和追殺,但是在雷族雪恨麵前,自身安危又算得了什麼?
仰望天空,穆蕭深深呼氣。末了餘光往一側掠去,口氣淡然說道:“出來吧,躲躲藏藏做什麼?”
一處矮牆後麵,胖子悠悠起身尷尬笑了兩聲道:“這都被你發現!”
“都怪你體格太出眾,這堵牆根本掩飾不了你,你怎麼來了?”
胖子出現在這裡,穆蕭確實有些奇怪,畢竟他在太虛門跟春花發生那檔事後,一直被纏著不放,沒想到他卻出現在這裡。
“去打架不帶上我有些過分吧?”胖子白眼斜視,有些埋怨穆蕭的意思。
穆蕭不跟他計較,繼續往前走去:“你不會把春花姐給殺了吧?”
穆蕭半開玩笑問道,自從上次之後,胖子一直都在太虛門,原本要死要活的春花,硬是被胖子連哄帶騙開導到開竅,不過從此以後胖子自己似乎被春花捏在手裡,無法自拔。
胖子撓頭苦笑,臉色卻尷尬不已:“哪能啊,我半吊子孤苦半輩子,好不容易有個女人,我怎麼舍得殺了他?”
快步跟上與穆蕭並肩而行,胖子繼續說道:“這次我可是光明正大出來,這還要感謝江姑娘?。”
“巧巧?”
原本和穆蕭一起來遼城東江巧,前幾日說是要回太虛門一趟,拿一些以前遺落的東西,穆蕭也想借這個時候上柳家莊報仇去。
“對,你不知道,你那未來丈母娘可真給力,直接讓江姑娘帶走五百弟子,助你攻打柳家莊。”胖子說話間滿臉羨慕。
穆蕭一聽滿頭黑線,腳步突然停下震驚看著胖子問道:“你說巧巧帶上太虛門弟子來了遼城?”
“對啊,我就是跟他們來的,還騙春花說是門主派遣,要不然怎麼可能出來?”胖子認真說道。
“這!”穆蕭也是一陣無語,片刻之後說道:“他們人在哪?”
“往柳家莊去了。”
“你怎麼不早說?”穆蕭怒吼之後快步往柳家莊趕去。
胖子看著他背影無辜撓頭:“你也沒問啊。”
可這時穆蕭身影已消失在他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