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淒厲的慘叫從身後傳來,林超揚更是渾身哆嗦。這時他的周圍一片白眼彌漫,一道虛影憑空出現在麵前。這虛影看起來像是一根乾枯的樹乾,卻生長著一張人類的麵孔。這時被老者光芒包裹著,似乎是被困住了。
儘管如此,林超揚還是驚恐不已,往後仰倒而去。
虛影的樹乾發出怪異的聲音,那雙眼睛睜盯著老者,充滿幽怨。
嗡
邋遢老人另一隻手探出,葫蘆的口子衍生一道黑色漩渦,將虛影吸入裡麵,慘叫遠遠離去,一切恢複平靜。
“那,那是什麼?”林超揚活了那麼久,也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場麵,他害怕極了。眼前的老者更是讓他忌憚不已,身體往後不停移動。
“沒出息!”
老者收起葫蘆揚手蓋上塞子,鄙夷看向林超揚。
林超揚目光卻始終凝視著他那離地的雙腳,心中泛起驚濤駭浪。
“前輩,哦不,大仙,剛才那是什麼?”
林超揚以往的氣場蕩然無存,這時努力從地上掙紮起來,雙腳發軟讓他踉蹌幾步,扶著椅子看向老者。
老者搖著手中葫蘆虛空而坐,不錯,就是虛空而坐,屁股離地兩尺左右,破爛衣衫悠然垂落。
“
它不過是一隻樹妖,老夫已尋它數月,想不到竟然變得這麼強了。”老者淡淡說道。
林超揚一聽汗毛直立,顫抖的手指著老者葫蘆,低聲問道:“您是說這樹妖……”
“不錯,這妖孽在你府上恐怕已有些時日,就是吸取你身上的精氣?,等到一定程度即可化人形。你算是撿回一條命,今日之事不可泄露。”老者起身叮囑道。
林超揚這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轉告穆蕭,萬劍山他一定要去!”老者話音剛落身影消失?,就像他出現一樣那般突然。
房門再次打開時林海著急衝進來,扶著滿麵驚慌的林超揚道:“大伯,怎麼了,剛才房門怎麼打不開呢?”
林超揚還沒緩過神來,在林海攙扶下在椅子上坐下,煞白的臉上依舊冷汗直流。
林海眉頭緊皺,不敢再多說一句。端起還有些溫熱的茶水遞到林超揚麵前說道:“大伯,先喝口水。”
林海自從上次從煉藥房回來以後,整個人變得懂事聽話,現在也是林超揚的猛將。原本有事前來稟報,可到門口硬是半天開不了門,一進來就看到自己大伯滿臉驚恐,林海心中全是不解。
抽動鼻子四處嗅聞,還在屋內走了一圈,仔細查看每一個角落。林海似乎有點失落,回到林超揚旁邊俯下身子低聲問道:“大伯,您老實交代是不是喝酒了?屋裡有一股醇香的酒氣。”
林超揚沒有說話,把手裡還剩半杯的茶水遞給林海。
林海把茶水放到鼻子下麵聞了又聞?,依舊隻是茶水的味道,他撓頭拉耳嘀咕道:“奇怪了,明明有酒的味道。”
“海兒,剛才可聽到什麼動靜?”
林超揚的聲音突然響起,讓在沉思中的林海嚇一跳:“嚇死我,大伯您剛才說什麼?”
“我問你有什麼事?”林超揚拍拍衣衫,此刻神態明顯好了許多。
篤
放下手中茶杯,林海一臉正色說道:“外麵情況基本穩定,城府各堂執事都嚷嚷要見您,爹爹都搪塞過去了。”
“哦!”林超揚愣愣出神,腦海中還是想著剛才那一幕。
林海側頭看著他再次說道:“大伯,您沒事吧?今天是不是喝酒了?”
“什麼?”
“我說您是不是喝酒了,你身體抱恙可得注意啊。”
林海說完,才發現此時的林超揚,氣色似乎好了很多,麵色紅潤看不到一絲病態:“不過大伯,今日氣色好了不少。”
林超揚這時長歎口氣起身,拍著林海說道:“海兒,大伯沒事,你放心吧。”頓首稍做思索繼續說道:“你去太虛門一趟,告訴穆蕭,讓他半月之內必須到萬劍山一趟。”
“好,我都好幾個月沒見他了,能不能在太虛門多呆幾日?”???林海一聽要去找穆蕭,想都不想爽快答應。
林超揚臉色嚴肅起來,故作生氣道:“胡鬨,把話帶到趕緊回來,數日之後給我去護城兵營。”
“啊?”林海剛要問為什麼,可看到林超揚那嚴肅的表情,隻能極不情願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