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劍譜!
穆蕭和江巧巧回太虛門,大家都表示歡迎,畢竟魏龍死後,太虛門很多事情都變了,拉幫結派也隨之消散,門中弟子變得更加團結,總之就是往好的方向發展,這一切要歸功於他們兩人。
對於穆蕭的到來鳩翎感慨萬分,同時也對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感到愧疚,麵對江巧巧自然更是滿心虧欠。
準備一桌子飯菜,幾人卻並沒多大食欲,方桌邊上四人對坐,氣氛略微尷尬。
鴆翎手持筷子招呼道:“來,吃飯。”
江巧巧不露聲色,端起米飯連刨幾口,樣子稍許粗魯不拘。就連穆蕭和江裡南都甚是驚訝,江巧巧平日也都沒這般不顧形象,今日這是怎麼了?
“慢點兒,彆光吃飯,吃點菜!”坐在鄰位的鴆翎溫柔說道。
語氣溫和帶著一些慈愛,這是以前不曾見過的情景。
江裡南和穆蕭四目相對,裝作不明所以。鴆翎目光瞟掃兩人笑道:“你們愣著做什麼?吃啊!”
說實話,此刻的鴆翎讓穆蕭有些不適應,就算不咄咄逼人,難道不應該是很冷漠的那種嗎?乾嘛弄成一幅良母的模樣。
“哎,吃!”
穆蕭木訥點頭回道,筷子輕輕夾起盤中紅燒肉,放在嘴裡嚼了嚼,一番點頭稱讚:“嗯!想不到鳩門主的廚藝如此了得,我可是好些日子沒吃到紅燒肉了呢。”
“那就多吃點,你也不用老叫我門主,叫我阿姨就好。”鴆翎臉色顯得不太自然。
穆蕭叫她門主,自然是故意為之,現在江巧巧都沒叫她一聲娘,自己先叫阿姨豈不是顯得過於親近?
一直不吭聲的江巧巧這時輕咳一聲,拉低眼皮伸手夾著盤裡青菜,有意無意說道:“一個稱呼而已,哪來那麼多計較。”
噶
飯桌前所有人動作停頓,隻有她自顧狼吞虎咽。
江裡南低聲暗道:“姐!”
“怎麼?我說得不對嗎?”江巧巧看向江裡南反問,後者不知所雲,唇齒抽動不敢出聲。
咣當一聲,江巧巧放下筷子起身冷聲說道“我吃飽了。”
說完往外麵走去,剩下三人有些錯愕,看著滿滿一桌子菜,一陣發呆。鳩翎的臉色更是難看無比,看著江巧巧的背影欲言又止,隨後無奈搖頭,眼淚在她雙目大轉,始終還是沒有流下來。
“穆兄,彆管她,姐姐心中有氣,不能怪她。”江裡南看著穆蕭咧咧說道。
他卻不知道這時鳩翎的心更像是被針紮一樣疼痛,就像江裡南說道一樣,江巧巧心中有氣,可她心中的氣都是來自鳩翎。從小對她不管不問,還到處擠兌她,讓她跟著藥娘四處雲遊。可鳩翎知道這一切已經無可挽回,似乎現在說什麼都太遲了。
“我好好勸勸她。”穆蕭也放下手中碗筷,剛要起身離開卻被鳩翎攔下。
通紅的雙眼看向穆蕭,神情恍惚失落說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應該給巧巧道歉,即使不能彌補這些年來的一切,我也要為自己的過錯承受應有的痛苦。”
看著鳩翎起身,擺動長袍往西麵廂房走去。穆蕭回頭看向江裡南道“裡南,跟我去一趟薩長老那裡如何?”
“好,正好出去透透氣,憋死了!”江裡南歎氣間,表情壓抑無比,這些日子一直愁著怎麼消除姐姐和母親的隔閡呢,也想不出個好辦法來,這時候也懶得管了。
空蕩房間內,陳設簡單卻不乏精致。儘管經過打掃,這間寬闊的房間依舊殘留著一股淡淡塵味,甚至隱約間還感受到父親的氣息。江巧巧關上房門,沿著木製牆壁輕輕撫摸,小時候的畫麵湧進腦海,淚水就像決堤一樣,忍不住往下滾落。
記得父親就是在這裡教她讀書認字的,父親的每一個笑容都像是一道道烙印在心裡。
走到一張有些破舊的桌前,江巧巧微微府下身軀,從桌子邊沿輕輕撫摸過去,指尖傳來的疙瘩觸感,讓她心情變得更加沉重,耳朵貼著桌麵閉上眼睛感受,就像父親的手還墊著自己都臉一樣。
身後輕輕敲的房門發出一聲摩擦聲音,江巧巧起身雙手擦拭眼淚,背對著那扇悠悠開啟的房門,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巧巧,我可以進來嗎?”
鳩翎聲音在外麵響起,雙手輕輕推著房門,輕盈邁步走進房間隨手帶上。鳩翎沒有走向江巧巧,而是站在她身後看了許久,隨後打量著房間,就像是從來沒走進過這裡一樣,也許是她心裡也一樣想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