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歸春田!
“我不就是在你家吃個飯麼!至於嗎?不吃了!”柯浴光還耍脾氣呢!
葉春好看著柯浴光碗裡還沒吃完的飯,想到他不但刁難自己,而且還浪費自己辛苦掙錢,買的糧食果蔬“不能浪費!”哭嚷著,更委屈了。
柯浴光趕緊大口小口的扒拉完碗裡的飯,還因著急,被嗆到了。使勁兒拍著心窩“哎哎哎,彆哭了行麼?哭的太嚇人了。我是來還你錢的,又不是來要你命的!”
葉春好隻顧著放肆的哭。才不管柯浴光說什麼呢!
你說要是吵架吧,葉春好一定是吵不過柯浴光的。但是她隻哭不說,任柯浴光再大的能耐也無法施展。柯浴光讓葉春好哭的心裡發毛,也拿出手機“許佳,彆管現在在那兒,在做什麼。馬上到葉春好的家裡來。快!”放下手機,坐在那兒,像看畫一樣看著哭的洶湧的葉春好。
葉春好抹著眼淚,收拾餐桌、碗筷,然後去刷洗。
門鈴響起,柯浴光去開門。梅曉、米麵豐、許佳,三人同時到了。
“春好。怎麼了?”梅曉瞪了柯浴光一眼,趕緊衝進屋裡找葉春好。
米麵豐和許佳都用責怪、嫌棄的眼神看著柯浴光,就像即將被老師約談的家長。
“你倆的表情都幾個意思啊!”柯浴光就像一個父母都被老師約談了,卻還死不認錯的頑劣學生。
還在哽咽的葉春好被梅曉叫了出來,一看米麵豐、許佳都在,坐下。把從分開後自己跟柯浴光之間的一切都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梅曉拍著桌子“柯浴光!你變態啊!”怒目圓睜。
站在柯浴光身邊的米麵豐剛要開口,梅曉一個眼神瞪過去“米麵豐,你想好了再說話!”米麵豐即刻緊閉雙唇。
許佳用手扶著額頭,唉聲歎氣。
柯浴光看看站在自己身邊的兩個親近之人,很驚訝他們竟然沒有一個替自己說話。
氣氛一下子寂靜的尷尬。直至梅曉斬釘截鐵的打破寂靜“春好。現在是不是你想離婚,柯浴光不願意離。”
葉春好紅著眼睛,點點頭。一如初見時的小白兔模樣。
梅曉擋在葉春好跟前“柯浴光。春好是我姐們兒。她父母不在了,我得護著她。我知道你打官司厲害。為了春好,我會奉陪到底!”
一堆人,就這麼不歡而散。
柯浴光回到家裡,也不似往常一樣先換衣服,就直接往沙發上這麼一坐,渾身散發著煩躁、不安。他走進葉春好之前住的小臥室,看著葉春好留在臥室裡的東西。想起她走的時候除了帶著琵琶、古箏和招財,拿起手機“葉春好。你在我這兒留這麼多東西乾嘛。是想欲擒故縱的麼?”
柯浴光沒想到的是,接手機的竟然是項懷仁“柯大狀。項懷仁。我的當事人走的時候就說了,留在你家的東西她不要了,你可以扔了。根本不存在你所謂的‘欲擒故縱’。”
柯浴光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自己前腳剛走,葉春好後腳就找上項懷仁了,這是擺明了要訴訟離婚麼?
“讓她自己過來扔!”吼了一聲。
項懷仁倒是穩得很“這樣吧!我現在就過去,代表我當事人跟你談談。”
葉春好尷尬的撓撓頭“項律師。你來找我什麼事兒啊?怎麼就成我的委托律師了?”
項懷仁友好的笑著“哦,還記得給你做婚紗的童朝顏麼?她的古裝i快殺青了。你正好是學民樂的,顏姐姐托我問問你,看能不能在音樂的後期製作上幫幫忙。她這段時間,事情也挺多的。想找一些靠譜的人。至於剛才為什麼說是你的委托律師,米麵豐都跟我說了,我也是向來見不得柯浴光那個臭屁的樣子,懟懟他。”
葉春好連連點頭“嗯。如果童女士不著急的話,我很樂意幫忙。她現在是自帶流量。是個非常優秀的人。因為最近實在是太忙了。”笑的糯糯的。
“行,那先謝謝你了。不忙。就是先來跟你打個招呼,咱倆加個微信,回頭好聯係,顏姐姐說了,你有時間直接跟她聯係就行,我把她微信推給你。葉老師的收費標準都是怎麼計算的啊。”項懷仁眼含謝意的擺弄著手機。
葉春好連連搖頭咬著嘴唇“不談錢的,不談錢的。我母親去世的時候,項律師也跟著忙前忙後的。再有童女士,這麼優秀的一個人,還親自給我定製婚紗。我何德何能啊。不可以談錢的。不然,我過不去自己這道坎兒。”堅決拒要報酬。
項懷仁看著嬌嗲、質樸的葉春好,發愁的歎口氣“葉老師。柯浴光吧算了,放心,不會讓他欺負你的。我這個做兄弟的一定會監督到位。實在不行,就算跟他法庭上見,也會幫你把婚離了。”
項懷仁從葉春好家出來,就直奔柯浴光家。到了柯浴光居住的小區外,找了個方便停車的地方“柯大狀。我到你小區外麵了,出來,抽支煙,嘮嘮唄。”
柯浴光下來。看到坐在小區長椅上,一臉賤笑的項懷仁。冷著臉,坐過去“下律師函的麼?咱倆在一個律所,不用我給你普及行業規則了吧!”一臉不是一臉的。
項懷仁才不介意呢,始終嬉皮笑臉的,抱住柯浴光的肩膀“行了,行了。彆擺著張臭臉了。你,老米,我,金豆咱四個從大學到現在,那可是真兄弟姐妹。你說你好不容易討個媳婦兒,我怎麼能攪和呢?我那是在幫你拖延。”
柯浴光非一般嫌棄的用力推掉項懷仁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項懷仁則是不厭其煩的一遍遍又搭上去。
“喊我出來乾啥,有話說,有屁放。”柯浴光終於放棄了推掉項懷仁搭在自己身上的手。
項懷仁也像個贏了遊戲的孩子一樣,主動把手拿開,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支遞給柯浴光,幫他點燃。自己也夾了一支“柯大狀,你這個端架子的勁兒什麼時候能改掉啊!想葉老師就去給人家服個軟,我跟米麵豐再在人家跟前使勁兒給你吹一波彩虹屁。問題也就解決了。讓人家自己來扔東西,還有事兒沒事兒就惹人家生氣。當初可是老米作保求著梅曉撮合你們倆的。你這不是坑兄弟麼?”表情也正式起來。
“你懂屁!”柯浴光輕輕說了一句,猛抽一口煙。
項懷仁乾笑一聲“你說錯了。我連個屁都不懂。人家娶媳婦兒是為了過日子,能力範圍內掏心掏肺的疼愛。你娶媳婦兒為了什麼?為了報複?”盯著柯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