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醫女為上!
親事上頭,伍氏樂得配合,而陶家這邊也沒有什麼意見,雙方有商有量的,一應禮節程序,便開始走了起來,待到最後商定了婚期,一般人家成親,除一些特殊情況會定
在春夏季節,多數還是定在秋冬季節,莊天銀等人,自然也是尊守習俗,將婚期定在了秋收之後,入冬之前,十月初八。這是請了大師,算出來的好日子,商戶人家倒沒有農忙農閒一說,這日子,倒好像是特意遷就陶家來的,畢竟農忙是節成親,陶家雖然自家沒有種地,但彆的親朋好友家
中,卻是正忙活著呢,那得閒來吃喜酒的,所以忙碌的時候,確實不合適,而這個日子,卻是恰恰恰好的。香花兒得知了自己的婚期之後,就再不肯出門玩耍,而是每天都待在屋裡繡嫁妝,除了偶爾會出來給香朵兒幫一下忙,或是指點一下她做家務,彆的時候,差不多是一頭
紮進針線堆裡。
幾個姐妹,倒也時常跑到她跟前去說說話,也或是想幫著出點力,但針線手藝上麵,她在幾個姐妹中,也算是上乘的,惟一能幫得上忙的,也就是香苗兒了。
香苗兒的手藝極為出眾,是如今王氏所教的徒弟中,無人能及的存在,她做出來的繡品,已經能賣上高價了,估計再過一兩年,就能趕超王氏的水平。
對此,王氏也頗為欣慰,畢竟在眾多女兒,惟有這一個,能繼承她的手藝,真算是可喜可賀了。定了親的姑娘,一般都不太出門去走動了,安心在家待嫁,但農戶之家,其實也並不那麼講究規矩,隻不過對方是縣城裡的人家,也算是有些頭臉,香花兒多守些規矩倒
也沒錯,好在家中姐妹多,不是這個,便是那個的,時不時都跑到她跟前說笑幾句,她待在家中,倒也不覺得寂寞。其實以往,她也多數時候是待在家裡的,隻不過是忙於家務,忙忙碌碌的時間倒也過得極快,倒不像現在,雖也忙於刺繡活兒,但這心裡,卻總亂糟糟的,有喜悅,也有
憂愁,對未來的迷茫與擔憂。
“大姐,你最近像是有心事似的,莫不是怕娘準備的嫁妝太少,讓你在婆家抬不起頭來?”香枝兒見她有些愁眉不展的,便開口打趣了一句。
“你這小丫頭,也笑話起大姐來。”香花兒聽著她這孩子氣的話,頓時便笑了,臉上的陰雲密布,也為之一掃而空。
“我才沒笑話你,你有什麼心事,不好跟娘說,就跟我說說唄,你知道我雖然年紀小,但嘴卻嚴實,絕不會拿出去亂說的。”香枝兒神色正經的開口說道。香花兒想了想,這個小妹妹確實最為貼心,也是她從小照看著長大,與她這個大姐也極為親近,沉默了片刻後,便開口道“我也沒什麼心事,就是有些擔心,嫁人後可不
比在娘家自在,總擔心不小心就行差踏錯,給自己招惹不是,也讓爹娘跟著操心。”“娘說你成親之後,親家大叔就會分家,到時候你們小兩口自己過日子,沒有公婆的管束,還不是跟在家裡一般,想怎麼過就怎麼過唄,隻不過明麵上多注意些規矩,不讓人抓到錯處,好說嘴,再則就是,你多討姐夫歡心,如此,日子也就好過了。”香枝兒想了想,小兩口才成親,隻要沒有第三者插足,這日子應該好過才是,沒什麼可擔心
的。但那位姐夫之前是退過親的,也不知他那位退親的曾經的未婚妻,兩人似乎見過麵,或有何不妥的瓜葛,但這個就沒必要說給大姐聽了,她現在已經為此生煩惱,沒必有
再給她添新愁。香花兒倒是認真聽著她的話,但聽到最後,連討姐夫歡心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她不由一陣臉紅,啐了一聲“你這丫頭,真是什麼話都敢說,我還當你真懂事了呢,結果
還是個混不知事的。”
香枝兒嘟嘴,我哪是不懂事呢,我隻是臉皮比你厚罷了,遂又笑嘻嘻道“那大姐你聽了我的話,可還為此事憂心?”“隻是這才成親,就分家的話,我也擔心自個擔不了大事,萬一出了什麼差錯,可怎麼辦好?”香花兒畢竟隻是個十五歲的姑娘,雖然一直幫著王氏料理家務,但上麵什麼事都還有王氏擔著,心裡也總有依靠,所以什麼也不怕,但以後,卻是樣樣事兒都得自個來,她便覺得心虛得很,況且,那未來的丈夫,與她也隻是個陌生人,脾氣是好
是壞也不得而知,雖說爹娘去打聽過的,定然也不差,但這過日子才知道,兩人的脾氣倒底合不合。“這有什麼好擔心的,你不懂的,隻管問姐夫便是,他是一家之主,你不懂問他就對了,千萬彆不懂還要裝懂,到時候做錯了,可就不好說了,況且,你們是夫妻,夫妻一
體,自然是一起努力過好日子,以後還要養孩子,兩人齊心,這日子何愁過不好。”香枝兒口沒遮攔道。
香花兒越聽越臉紅,以後養孩子的話,卻是從香枝兒這個小孩子的嘴裡說出來的,她都不知該怎麼責怪她的好,她也隻是一個小孩子呢,那懂那些啊!
“你說得也有道理,竟是我想多了。”香花兒臉紅得不成樣,卻仍是強忍著羞意回道。“不是大姐想多了,估計是大多數要出嫁的姑娘,都會琢磨這個,畢竟好好在自個家裡待了十來年,卻突然要去彆人家過日子,還不知道這家人好不好相處,任誰如此,心裡也會擔憂的,隻是大姐完全不必擔憂,你的親事,是娘親千挑萬選出來的,你想想,那麼多人上門說親,但娘都沒答應,而如今偏偏答應了莊家,這說明莊家與咱們家
有緣份,莊大郎與大姐有緣份,是不是這個理?”香枝兒笑嘻嘻反問道。
香花兒羞得無從反駁,悶悶的應了一聲“就算是你說得有道理吧!”
“什麼叫算是,那就是。”香枝兒強調。香花兒羞紅了臉,垂頭不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