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醫女為上!
吃過醒酒丸的小石頭,第二日醒來,卻是連個頭疼都沒有,整個人神采奕奕的,看上去精神得很,反倒是沒喝兩杯的香枝兒,一晚上沒睡好,早上起來時,頂著兩黑眼圈,這還是十來年的頭一次。
要說起來,她這人吧,生活作息十分規律,每日早起練武,然後學習醫術,每日的時間也是排得滿滿的,累極而息,睡眠質量向來不錯,像這樣展轉反徹,睡不安穩,還是頭一次。
兩人才一碰頭,便對上小石頭一臉的吃驚之色“香枝兒,你這是怎麼了,晚上沒睡好嗎?”很是不解的樣子。
香枝兒卻是輕歎一聲,這都是誰招來的啊,但這話卻是絕口不能提,那一個讓她猶豫不決的難題,她現在還沒有收拾好足夠的心情去麵對,所以,暫且逃避吧!
“沒什麼,就是沒睡好,昨兒晚上你喝多了,周爺爺也喝多了,你們倆啊,也真是太不愛惜自個的身子了!”一個一把年紀,一個尚未成年,都喝得醉醺醺的,也是讓她不知說什麼好了。
小石頭一聽,立馬顯出愧色來,他這酒量也不能說不好,隻不過喝酒的次數不多,再則同桌的那些少俠們,個個都是海量,他跟人家一起喝,自然是喝不過的,這不,一不小心就喝多了,就算香枝兒在身邊,他也不可避免的喝醉了。
“我確實不該喝多的,你還在呢,萬一有個什麼事,我醉死過去,都沒法護著你了!”小石頭一臉慚愧的說道,出門在外,六叔六嬸都有讓他好生照顧香枝兒的,反倒是香枝兒來照顧他了。
“你……”不料他竟是這樣想的,香枝兒頓時不知該說點什麼了,他這心總歸是好的,而自己……
“怎麼了?”小石頭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忙問道。
“沒什麼,周爺爺昨兒也醉酒,現在起身了嗎,雖然也吃過醒酒丸,也不知他此刻精神如何,咱們過去瞧瞧吧!”
小石頭聽著,便神情溫和的笑了下“他也起身了,我來時,他剛捧了碗粥喝,瞧著精神還不錯,還跟我說,你製的醒酒丸不錯,以後要常備幾顆在身邊!”
說起周老爺子,小石頭也頗覺無奈,醒酒丸是好,常備在身邊,是不是準備以後都要時常醉酒了?
香枝兒也聽出來,頓覺得好笑,這老爺子,以前也愛喝幾口,但絕對沒有像現在這樣喝這麼多的,估計喝酒還是要喝氣氛吧!
兩人略說了幾句,便一同去了周老爺子哪兒,早飯剛用完,丫頭正收拾著桌子,見到他們倆一塊兒過來,周福生十分高興。
“我說小石頭這一下子又不見人影,原來又跑去找你了。”周福生笑看著兩人。
以前他也常說這樣的話,卻也沒有多想,但今兒再聽這話,怎麼聽都覺得彆有深意似的,香枝兒暗歎一聲,直覺得這是自個心裡有鬼,聽到什麼都覺得風聲鶴唳!
“昨兒我也喝醉了,不知香枝兒如何,心裡擔心,所以才急著過去看一眼,可見也隻是我失了自的製力喝多了,她是沒事的。”說完,全又抬眼看向她的黑眼圈,似乎也不是沒事兒,他的心思還是很細膩的,總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對勁。
“哈哈哈,這也沒什麼,做為一個男人嘛,一時高興多喝幾杯,這也是正常的事,不過你現在年歲還小,也確實不宜多喝的!”周福生對於他醉酒這事,並不以為然,江湖中人行事率性而為,喝醉酒是常事。
香枝兒一聽這話,頓時歎了口氣道“石頭哥哥年紀小確實不宜多喝,而周爺爺你年紀大了,卻也不能多喝的,醒酒丸也隻是緩解酒勁,並不能做到喝酒不傷身的。”
“香枝兒說得對,我也隻是一時高興,你放心,下次再不多喝的了。”周福生忙一口應下。
這話可說過好幾遍了,香枝兒看向周福生的眼神,一副不相信他的模樣。
“這次你放心,是真的了,壽宴已過,這青州城也沒什麼好待的,過兩日咱們便收拾東西,準備回家去吧,跟來時一般,咱們慢悠悠的走著,不累人,沿途還能看個風景!”周福生笑看著兩人說道。
他一把年紀的人,什麼風景沒看過,不過是讓他們兩人玩罷了。
果然,這話一出,兩人聽著也都覺得挺高興的,再過兩日就回去啊,他們出來這麼久,其實也有些想家了,這一提起回家,更是思鄉心切。
“既然要回去了,那咱們就買一些土儀帶回去,到時候送一些給左右鄰裡,畢竟出門一趟嘛,總不好兩手空空。”香枝兒一臉興致勃勃的開口說道。
兩手空空這話不切實,他們其實一路上都有買一些物品,但多數是自用的,送人的倒還真沒有。
“香枝兒這話說得對,小石頭你就陪著她一塊兒去,小姑娘家的,一雙手也拿不了多少東西,到時候多買幾樣帶著,也彆嫌路上費事,要實在不行,到時候不可以雇個馬車。”周福生十分周全的說道。
雇個馬車的話,那就拖累了行程,不過他們回去也沒什麼事,並不急著趕路,慢吞吞的行進,倒也不存在什麼問題,香枝兒這麼一想,便也覺得不是什麼大問題了。
“既還有兩日才回去,那也不用著急,昨兒你們都醉酒,今天就不要出門了,在屋裡歇歇,養養精神。”
小石頭本想說自己很精神的,但看香枝兒兩黑眼圈,便沒再作聲,而是開口道“你昨兒晚上沒睡好,也回去歇歇吧,我就不過去吵你了。”
香枝兒點了點頭,應了,她確實沒睡好,精神倒還行吧,但落在旁人眼中,倒底顯得沒精打采了些。
周福生這才發現她臉色不怎麼好,頓時問道“怎麼沒睡好,莫不是真的想家之故?”說著,眼露關切,這也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又豈會不心疼。
“想家是有,但也沒有到想得睡不著的地步,也不知怎麼的,就沒睡好,興許是昨兒太熱鬨,看得太過高興,以至於晚上就沒睡好的原故。”香枝兒忙說道。
“哈哈哈,昨兒晚上確實挺熱鬨的,蜀中那邊確實有些少見,但青州城這邊的風俗大多如此,家裡擺宴,就一定要這般熱熱鬨鬨的,這樣才喜慶,過壽的人心裡也會覺得高興。”周福生聽她這般說著,也來了興致,便與他們細說了一番。
這還真是各地有各地的風俗,兩人聽著,都挺感興趣的,不過他們住在村裡,周圍也都是農戶之家,就算上河村全村的生活水平較高些,卻也沒富貴到過個生辰便擺出這麼大場麵的,但城中的大戶人家,卻也未必不能,但卻跟他們沒有關係,他們又哪有機會去長見識。
“周爺爺,你比葛爺爺還大幾歲,要不你下次過生辰的時候,咱們也擺一場宴席,好生慶賀一番,雖比不上葛府這般的高朋滿座,但咱們村裡也有村裡的熱鬨,勝在都是熟人,鄉裡鄉親。”香枝兒提議道,在她看來,年紀越大的人,可能越喜歡熱鬨,他們又不缺錢,擺一場體麵的壽宴,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周福生聽著,也有些意動,他一個老頭子,以往也並不喜歡操持這些,而隨著小石頭漸長,倒是可以學著操持這些庶務來,他也不太懂這些,倒是可以讓他自個兒磨練著學學,年紀也不算小了,也該學著接人待物,支應門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