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醫女為上!
隨後,鄭先生便沒再這個問題上,發表任何問題,這短短幾日接觸下來,他已是差不多明白了周承澤的心思,這人好說話起來,也是極好說話的,但莫要碰了他的逆鱗,不然,他絕對會給你好看。
鄭先生這算是碰了個軟釘子吧,不過,這也算是他的私事,自己也確實不應該插手太過,雖然自認為是為了對方好,可那也得看人家是否樂意接受,他也算是個明白人,那天周承澤一番話後,他便也很快擺正了自己的位置,就算這位最終成了國公府的二公子,該操心的事情,那也是他自己去操心,自己隻需要拿捏好分寸,做好自己份內之事即可。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位公子雖然在鄉野之地長大,但其為人見識,卻半點不差,絕不是好拿捏的主,而這般有主見之人,也很明白自己在做什麼,至於會有什麼後果,也必然會一力承擔。
鄭先生也是看出來了,周承澤絕非池中之物,如今年歲不大,已是初露鋒芒,加以時日,曆練出來之後,隻怕越發的鋒芒萬丈,他的內心其實是有些激動的,他很想看看這個少年,最終會走到哪一步,他也很想知道,這般出色的孩子,是何以長成今天這模樣的。
對於鄭先生的知情識趣,周承澤很滿意,他仍是按照自己早就安排好的行程行事,將幫中事務,悉數分彆交到各位長老的手中,兩人辭彆了邵長老,便帶著一行隨從,幾大車的行禮,踏上歸途。
原來,他們也有邀請邵長老一起去的,不過邵長老因年紀大之故,並不想離開日月劍派,更何況這還是遠行,一趟來回,加上其間需要耽誤的時間,約摸就要數月時間了,一般上了年紀的老人家,都不太愛出門,一是經不住旅途的勞累奔波之苦,再則也是擔心自己一個頂不住,便要身死他鄉了,大家都說落葉歸極,很多人上了年紀,都會指定待在一個地方,不再挪騰,大意也便是如此了。
對此,周承澤兩人也並不勉強,邵長老也是許多年都不曾出過門,每日待在劍派之中,他不精庶務,也少與人來往,這日子過得清淡得跟神仙似的,也有很多人覺得,他這般不為外物所擾,才練就了他如今這般高深的功夫,倒也不是沒有道理。
跟著他們同行的,除了閻寬、丁壯這些人外,便還有一個鄭先生,這鄭先生在周承澤應下他去京城一趟之後,便沒再多說什麼了,如今他們要回鄉,他便也跟著一起,他那話是這麼說的“某也閒著無事,獨自回京難免不好與大公子交代,倒不如陪著公子一起,待事情一了,一同進京。”
話是這麼說,不過香枝兒想,這人怕是覺得周承澤會半途悄悄跑掉,所以他才這麼緊盯著人的吧,也或是擔心人家會臨時變卦,他好隨時遊說,不過,不管怎麼說,她還是覺得,這人至少也是儘忠職守的,事兒沒辦好,也沒有半途溜走,倒也不失為忠心。
“石頭哥哥,咱們總算要回家了,兩年不在,也不知家裡如今有什麼變化沒有。”上河村是個小地方,估計大變化也不會有,不過村裡的村民們日子大多過得富庶,最大的變化,估計就是新建了些屋子娶新媳婦的了。
“變化肯定有,姐姐們家的外甥們,指定不認得你這個小姨,大概也不認得我了。”周承澤笑嘻嘻的說道,眼中也滿是回味,也有著淡淡的遺憾。
出來的時候,周福生帶著他們一起,而回去的時候,也不過隻有他們兩人罷了,老爺子從撿到他,便將她養大,十多年來,一心為他,並不求回報,如今他長大了,也到了娶親的時候,也正想要好好的孝順他老人家,可是,他卻已不在了。
“你是不是想起周爺爺
了,我也想他,我能有一身武藝,還多虧他教導呢,不過人死不能複生,你也彆太難過了,不然,他老人家也不會心安,他活著時,也隻是希望咱們都好好的,以後咱們好好過日子,逢年過節都去祭拜他老人家,讓他知道咱們都過得好好的,他也能安心,也會覺得高興。”香枝兒安慰道。
周老爺子去了兩年了,他們心裡也並沒有忘記過他,一直記掛著呢,如今踏上歸途,自然而然的,便也會想到他,想到他們當時來青州城時的情景,都說人生世事無常,大抵便是如此吧。
“你說得對,阿爺也是希望看到我們都開開心心的。”想起當初阿爺跟他說,與陶家定下親事之事時,他心裡樂得不成,阿爺那會兒也是一臉的笑嗬嗬,想必心裡也是極高興的,遺憾的是,他沒能看到他們成親,沒能看到他們的孩子出世……
“公子,前麵有個茶寮,咱們不如去歇歇腳,這天兒有些熱了,太陽也開始曬人了。”鄭先生騎在馬上,抹一把頭上的汗,驅馬靠過來開口說道。
周承澤抬眼,冷嗖嗖的掃他一眼,默了好一陣沒開口。
倒讓那鄭先生有些不太自在了,他不由掃了一眼整個車隊,車上都裝滿了各種行囊,滿滿當當的,也塞不進一個人,就算能清理出一個塞人的地方,那也會太過狹窄,坐進去也不會舒服,他便也跟著騎馬了,想他一個文人,騎馬也就是圖個樣把式,好看而已,就算是趕路,那也都是慢悠悠的,以舒適為主。
可如今呢,一群驃形大漢,個個龍精武猛,上了馬之後,一個個便飛奔起來,隻餘一路煙塵,那騎法,當真讓人驚歎連連,當然,那是作為旁觀者的看法,而做為隊伍中的一員,他便有些吃不消了,他原本是想抗議的,不過發現隊伍中還有位姑娘時,他便把什麼話都咽下去了,人家一個姑娘都能跟上,他好歹也是個大男人,不能遜色太多不是。
便這麼一路咬牙堅挺著,可倒底身體有些吃不消,看到茶寮,不由便想著歇歇腿,他是沒法這些小子們比,就是姑娘他都比不過,到此時此刻,他也不覺得有什麼丟人的了,反正他一路上的形容,早就落入這群人的眼中,他也不必再裝什麼表麵功夫,他畢竟不是習武之人嘛,身子弱些也正常。
聽到鄭先生的話,閻寬也不由驅著馬靠過來了些,小聲道了一句“公子,此處確實是個歇腳打尖之處,錯過這地兒,一路上也隻有進城,不然再沒歇腳處了。”他時常在外跑著,對周邊的地形都極為熟悉,若是他們一群大男人,他也就不多嘴了,不過隊伍中還有香枝兒,雖然這姑娘表現得也不弱,倒底是姑娘家,他還是要照顧到的,說實話,他與香枝兒的關係不差,甚至因為香枝兒為他解了毒,他心裡是極感激她的。
周承澤聽聞,便點了點頭“那就在此歇腳吧!大家稍作休息,隨後再趕路。”在幫派裡,大家都稱呼他為掌門,不過出門在外,掌門這個稱呼,便有些太打眼了,為著便利,大家便統一口徑,都稱一聲公子。
周承澤說完,便翻身下馬,隨手把韁繩往閻寬手裡一拋,徑直走到香枝兒的馬前,伸手拉住她手中的韁繩,讓馬停了下來,隨手伸手去扶她“咱們在此略作休整,便快下馬來歇歇腳,跑了一路,可彆累狠了。”一路上,周承澤對香枝兒也是十分的體貼照顧。
香枝兒也不矯情,將手搭在他的手上,借著他的力道,翻身下馬,隨即仍由他牽著手,去茶棚子裡坐下歇腳。
一旁的鄭先生看著,不由捶了捶自個的腿,無人理會,自個下了馬,暗自嘀咕了一聲“整個隊伍中,累得最狠的可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