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醫女為上!
第二日,燕恒便領著周承澤,去拜見了府中的幾位老爺,護國公燕禇的幾個兄弟,嫡出的二老爺、三老爺,以及庶出的四老爺、五老爺,國公府沒有分家,燕禇的幾個兄弟,便都住在府中,不曾分府彆居。
周承澤既然歸家來,自家人不能不認識的,而對方又是長輩,理應該是他去拜見,也是認認人的意思。
而府中的這幾位老爺,也是早就得了消息,而燕恒也知會過一聲,便都沒出門,各自在家裡等著,雖是小輩,可那也是自家兄長的孩子,他們如今在府中住著,那可都是借了護國公的勢,自是不會不給大房的麵子,更何況人還是燕恒領著來的,那就更高看一眼了。
既是要認人,少不得帶上香枝兒一起的,這夫妻一體,可不是一句空話,成了親的人,見親戚長輩之類的,帶上妻子也是一種體麵。
“這便是恪哥兒吧,這孩子竟是長這般大了,瞧著這模樣長得可真好,真是像極了國公爺。”喬氏一臉笑意的迎在院門口,語氣很是熱絡的說道。
二老爺燕衸也是臉上帶笑,撚著胡須打量著周承澤,嘴裡說道“恪哥兒確實長得像大哥,彆擋在門口,快進屋裡坐,恒哥兒也有許久不曾來我這裡,今兒咱們好好說會兒話。”
態度很是隨和,一手一個拉著兄弟兩人,便往屋裡去。
“我們家老爺,就是這樣的性子,二少奶奶還請彆見怪。”喬氏麵上含笑,很是親熱的拉了香枝兒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態度十分親呢。
“豈敢見怪,二老爺、二太太可是長輩。”香枝兒淺淺笑著,客氣道。
“咱們都是一家人,二少奶奶彆拘束,也彆見外,喚我一聲二嬸嬸便是,稱太太,那可就太生疏了些。”喬氏嘴裡說著,目光也不停的打量起香枝兒來。
“二嬸嬸既是讓我不要見外,殊不知二嬸嬸才是見外的那一個。”香枝兒抿嘴笑道。
喬氏愣了一下,隨即便也笑道“可不就是嘛,怪我不會說話,那我以後便喚你一聲恪哥兒媳婦吧,這樣更顯得咱們一家子親呢些。”
“尊二嬸嬸意。”香枝兒福了下身,笑著應道。
“你這孩子,一瞧著就覺得可人疼的,特彆是這笑起來的模樣,可真是喜慶得很,說起來,咱們家孫子輩的媳婦,你還是頭一個呢,看著真是讓人喜歡得緊。”喬氏看著香枝兒,臉上的笑意越發真誠了幾分。
這人跟人的緣份,還真是說不清,有些人,幾句話一說,便就說到一塊兒去了,也有些人,才一碰麵,便互不順眼的。
喬氏做為二房的當家主母,自是很樂意與大房的人交好的,畢竟他們現在,依仗護國公的地方還多著呢,彆說二老爺需得靠著國公爺,就是下麵孩子們的前程,那不也得指望國公爺的提攜嘛,所以大房這邊,不管是誰都是不願意得罪的。
當然,也隻是誰也不得罪,若要交好,讓人掏心掏肺,那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畢竟如今還是護國公當家,小秦氏主內,甚至上麵還有老夫人壓著,下麵的一輪小輩,還輪不到他們冒頭的時候,這種時候,他們才不會輕易站隊的,更何況,這還隻是行二,又是在外麵長大的,以後會有什麼樣的前程,那可還真不好說,如今,也隻是暫且維持表麵的情份罷了。
互相見過禮,說了幾句,燕恒便就領著這夫妻倆出來,往下一家行去。
二老爺夫妻倆,自是很客套的,再次將人送出院門,待到人走遠了,見不到人影時,喬氏才出聲問道“如何?”
燕衸聽到問話,卻沒有立即答,
而是撚著胡須好一陣,才開口道“這一時片刻的,還真不好說,這個孩子雖是出身鄉野之地,可也並非鄉野之地長大那樣簡單,聽說他已取得秀才功名,可見是個上進的孩子。”
喬氏聽著這話,卻是輕皺了下眉頭“秀才功名,於咱們這樣的人家似沒甚大用,咱們國公府可是以武傳家的,若是做文官,那也是難以升到高位的。”做官這種事,可不光是憑才華,真正要升上高位,那還得拚背景,家族的實力,他們國公府隻是在軍中的影響力足夠強大,但文官中,那是沒多大用處,甚至因為護國公行事太過強勢了些,惹得一些文官頻頻攻訐,甚至有意打壓,當然,國公府這樣的地位,也不是隨便能打壓的。
喬氏雖然是內宅婦人,可她也非一般的婦人,她娘家也是官身,對朝堂之事也頗為了解,甚至為著兒子以後的前程,她還特意多了解了些,以期為以後作打算。
可以說她是個十分有見識的婦人,所說的話,自然不是無的放失,就是二老爺有時候都會聽取她的意見。
這會兒聽著她這話,也不由點了點頭“誰說不是呢,你瞧瞧大哥這兩孩子,恪哥兒且不提,隻說恒哥兒,這也是個從小就讀一肚皮書的人,讀那麼多書可有什麼用,倒是讓他連這世子之位都沒撈著,這一二十年的光陰,豈不是白費了。”說到這個,他也不由一陣歎息。
堂堂嫡長子,連世子之位都沒得封,這本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兒,偏偏他不習武,隻讀書,可讀那些書又有什麼用,他站一旁看著,都替他著急的。
說實話,他對燕恒的感觀很好,是個知事懂禮的孩子,對誰都是一團和氣,惟一的缺點,大概就是身子不好,從小便沒能習武,隻讀了一肚子的書,可他們國公府卻是以武傳家啊,他冷眼瞧著,這孩子怕是與世子之位無緣了,幾個侄子中,他其實是極喜歡燕恒的,性子好脾氣好,若是以後他當家作主,絕不是壞事,但若不能服眾,這事兒便也隻能作罷了。
瞧著二老爺歎息連連的樣子,喬氏不由笑了笑“你現在在這裡操心有什麼用,大哥還正當壯年,正是好時候,你倒先替他操心起繼承人的事來,瞧瞧大哥的兒子可不少,他都沒發愁,你倒是先愁上了。”
“這怎麼能不愁,若不是恒哥兒繼任國公府,落在下麵兩個小的手裡,那兩個的性子,可都不怎麼樣,咱們老一輩的就不說了,怎麼著也是長輩,我這不是擔心,孩子們要是靠著他們過日子,這日子可不好過。”二老爺說著,搖了搖頭,為人父母的,可不都是為孩子打算嘛。
喬氏見他說得在理,也不輕皺了下眉頭,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他們不是當家人,國公府如何,還不都得大房那邊的說了算嘛,跟著輕歎了一聲。
“先且看看吧,那兩個年歲也不大,現在瞧著性子不怎麼穩當,待再過兩年,長大一些了,性子就穩了,再說了,國公爺也會細心教導的,咱們也操心不上。”
二老爺聽著,輕輕點了下頭,覺得喬氏這話,說得也是在理,畢竟年歲還小,看不出什麼來,再大點興許就好了,再則現在不好,多教導教導興許就好了,遂開口道“大哥也是公務太過繁忙,對幾個孩子也不怎麼上心,下次我見了他,一定要給他提個醒兒,都是好好的孩子,可不能平白給耽誤了,咱們國公府同氣連枝,總希望能越來越好的。”
若是將家業傳到不著調的子孫手裡,國公府還能有什麼未來,這一代就能給敗光了,他彆的不擔心,隻擔心自個的三個兒子,瞧著個個都是好樣的,他是怎麼看怎麼覺得好,這麼好的孩子,總不能讓他們以後沒靠山。
喬氏聽著,也是輕歎一聲“提兩句也好,總不能一直這麼下去。”讓孩子長於婦人之手,倒底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