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可不能這麼說,前朝的楊貴妃多得寵啊,將皇後都生生壓了下去,想那皇後還有嫡子嫡女呢,也未見得多讓前朝末帝看她一眼的。”
“話可不是那麼說,那楊貴妃怎麼也是妃子,側妃又怎能相提並論,差得遠了。”
“這可未必呢,皇上又沒立下太子,慎王爺未必就沒有機會,要知道慎王爺可是在皇上跟前長大的,以前就是當繼承人培養的呢,若是真登上大位,生下的兒子又是長的話……”
這話可當真引人無數暇想。
“我聽說慎王妃頗不得靜妃娘娘喜歡,且慎王爺待她也尋常,這又沒生下個一兒半女的,以後的日子未必好過呢,新人進門兒,若是千嬌百寵,指定要不了多久就能生下孩子來,你說那王府中,哪還有王妃的地位?”
“不管你們怎麼說,總歸啊,我是極羨慕那位方小姐的,模樣生得好,進了府指定將旁人都要比下去,那王府中以後指不定就是她的天下了呢。”
“可側妃說得好聽,怎麼說那也隻是個妾罷了啊!”
“你懂什麼啊,當初靜妃娘娘進國公府時,不也隻是個妾嘛,後來不是被扶正做了國公夫人,安穩坐了幾十年的國公夫人呢。”
“誒,這事兒說起來,也真是個笑話兒呢,怎麼就沒有封皇後呢?”
“這哪知道呢,聽說是做錯了事,讓皇上罰了唄,你說這節骨眼上的,竟還犯了事兒,我瞧著靜妃娘娘也真不太聰明的樣子。”
“噓,小聲點,這還在宮裡呢,要讓人聽了去,咱們可落不著好。”
“是是是,咱們還是彆說這個了,趕緊去尋那位方小姐去,若娘娘沒拉著她說話,咱們湊上去說幾句,總要混個臉熟,以後也好常來常往不是。”
“我也不差啊,娘娘怎麼就沒看上我。”
“哎呀,這就是緣份,能有什麼辦法,不過旁的幾位王爺……也不是沒有機會的,再耐心等等吧!”
“聽你這話,似早有盤算似的,莫不是早有準備?”
“哪兒來的準備啊,我隻瞧著幾位王爺後院都空得很,咱們要有這心思,也不愁沒有機會的,我瞧著恒王、恪王就極不錯,又都是嫡出的公子,論身份比慎王還高貴些,隻不過皇上似對兩位王爺也尋常,大抵兩位王爺的人脈差了些,能多得幾人幫著在皇上麵前說說好話,指定印象改觀。”
“你這話說得在理啊,恒王妃、恪王妃出身也都不算高,恒王妃還算是官家小姐出身,但恪王妃就是個農家女子,先前瞧了幾眼,模樣倒是生得不錯。”
“這還用說嘛,若模樣生得不好,恪王爺也不能看上她啊。”
“倒也是。”
“要我說恪王妃出身最差,若是將她給擠下去,沒準正妃的位置……可惜還有個嫡子……”
兩人說著,便朝另一頭走遠了去。
香枝兒、袁氏兩人不由相視一眼,各自眼中都閃過無奈,這都什麼事啊,燕慎選妃,倒還能把他們也捎帶上,這就讓人惦記上了。
“這些大家閨秀,心思可真不簡單啊!”袁氏搖了搖頭。
“有靜妃這個上位的例子在,可不助長她們的野心嘛。”香枝兒輕哼了一聲,在這些人的眼中,似很瞧不起她。
“瞧你也並不怎麼著惱?”袁氏輕笑一聲道。
“可有什麼好惱的,她們再怎麼算計,也隻能乾看著,恪王府的門,我是看得緊緊的,誰也彆想進。”香枝兒冷聲道。
“你這一副妒婦的嘴臉,可真該讓你們家王爺瞧瞧。”袁氏失笑,對於各家主婦來說,誰也不樂意納妾,與人分享自家夫君,有些人是迫於無奈不得不如此,但香枝兒的不樂意,卻是表現得如此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