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我亂說什麼了,我要沒說中你的心思,你做什麼要打人,可見是讓我給說中了。”香茉兒絲毫不懼她。
“你還敢亂說,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來啊,來啊,我還怕了你不成。”香茉兒讓她說得咯咯直笑,曾經未出閣時,她們姐妹也曾這樣笑鬨過,如今這般,倒是讓人十分回味。
兩人一番鬨騰,氣喘籲籲,香枝兒讓人從新添了新茶,三人便又坐在一塊兒喝起茶來。
“二姐,你若有事兒,可得與咱們明言才是。”香枝兒端著茶盞,虛看了她一眼,雖未明說,但這話中意味也是十分明顯。
“我哪有什麼事啊。”香朵兒心虛的將臉轉向一邊。
瞧著她這一臉心虛,還滿嘴否認的樣子,香茉兒實在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彆說香枝兒火眼精金,就是我這榆木疙瘩都看出來了,說吧,你看中誰了?都是一家子姐妹,誰還能笑話你不成?”比起她的一臉猶豫不決,躲躲閃閃的樣子,香茉兒卻是坦蕩得多了。
“我哪有看中誰,彆亂說。”香朵兒再次開口否認。
“二姐……”這一次,香枝兒都看不下去了。
“又不是十來歲的小姑娘,可有什麼害燥的,直白點說出來,咱們姐妹幫你參詳參詳,隻彆再看走眼便是,你倒還扭捏起來了。”香茉兒搖頭不讚同的道了一聲。
“好了好了,我說就是了。”香朵兒一陣臉紅不已,低垂下頭去,很有些十來歲小姑娘的害羞緬甸樣。
兩人聞言,俱是不語,隻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等著她揭曉答案。
“前些日子,我在大街上被人行刺……”
“你是說拂柳那事,不是早完了嘛。”香茉兒急切的說了一句。
香枝兒有些恍然的眨了眨眼,她覺得她大概想到了。
“你聽我說彆打茬啊!”香朵兒橫了她一眼,緊接著道“那會兒木簪子刺進了皮肉,我清楚的感受到血流出來,我以為我就要死了呢,哪知峰回路轉,竟是讓人給救下來了……”
說到此,她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香枝兒。
香枝兒便笑著接道“是王鐵牛救了你,所以你就對他上心了?”
這王鐵牛也當真來得及時,也虧得有他在,不然那些護衛投鼠忌器,不敢有所動作,且他們的動作,也都落在拂柳的眼中,但凡敢有異動,那拂柳的簪子,就要下死力刺下去了,這王鐵牛時機也把握得好,那般危險的情形之下,果斷出手將人安然救了下來。
香朵兒見問,臉紅紅的點了點頭“我感激他救了我,後來我也帶上謝禮親自跟他道謝,覺得他那人吧,頗為憨厚,倒是個實在人。”
“所以你就看上她了?”香茉兒一臉驚訝的問道。
香朵兒被她這麼直白的問得有些無奈,倒也點了頭“他是個不錯的人,雖然以前賣身為奴,不過現在香枝兒也發還了奴契,他也算是個平頭百姓了吧!”
“那他為奴的事,你也不在乎啊?”香茉兒緊接著問。
“這可有什麼好在乎的啊,隻要人好就行了,再說我還是和離之身呢。”
“那這事,你們倆?”
“後來我又找過他幾次,一起說了說話,我覺得他大概也有點那麼個意思吧,卻是還沒有挑明,誰想你們倆眼睛尖得跟什麼似的,竟是一眼便瞧出我這有事。”香朵兒不自在的說道。
“這還怪上咱們了啊!”香茉兒撲哧撲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