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火炮周圍有沒有其他火炮?”舒伯特少校問到。
“沒有,至少在那幾門火炮附近我沒有看到其他火炮,不過有兩輛裝甲車。”傳令兵說道。
“裝甲車,據我所知,波軍裡隻有步兵師師部或是騎兵旅的旅部才會有裝甲車,在我們附近的難道是一個騎兵旅?”舒伯特少校迅速抓住了重點。
“就算他們是一個騎兵旅現在沒有什麼戰鬥力,那些火炮就是證據。”陳道說道。
“他們遭到空襲後沒有什麼戰鬥力,所以才會用這種炮擊的方法騷擾我們,我認為我們應該主動出擊,乾掉他們。”陳道接著說道。
舒伯特少校思索一陣後作出決定,派出一個連出擊,但卻不是襲擊波蘭人,而是見機行事,他把戰鬥的最終決定權交給了帶隊出擊的6連連長。
“我也去。”陳道說道。
“羅森少校,我建議你留在村裡,這裡比較安全。”舒伯特少校知道陳道這位“小舅子”閣下的重要性,毫不猶豫地阻止道。
“留在村子裡才是真正的危險,我剛剛遭到波蘭人的炮擊。”陳道憤憤地說道,“炮彈就落在距離我五米多的地方,要不是被一堵牆擋著,你們已經可以給我開追悼會了。”
兩個人爭執了好半天,陳道執意要去,舒伯特少校最終沒有辦法,隻好叮囑6連長保護好陳道的安全。
陳道走後,舒伯特少校暗暗發誓,以後再不接做保鏢的任務,尤其是像“小舅子”閣下這種不配合的被保護人。
命令下達後,第6連的傘兵開始集結,陳道站在一旁思索怎麼報那一炮之仇。
環視夜色,陳道忽然發現這種夜色真的不適合進攻,自己要是先開火的話槍口的火焰肯定會暴露目標,到時候不知道哪個黑暗的角落裡飛來一顆子彈就會乾掉自己。
不進攻又該怎麼辦?難道隻是在一旁旁觀波蘭人?陳道苦苦思索。
6連集合完畢,6連長走到陳道身邊說道“少校,我們要出發了。”
“發現那些波蘭人之後,你決定怎麼乾?”陳道很謙虛地問道,畢竟這次戰鬥的決定權在6連長身上。
“我需要到現場查看一下地形和敵人的兵力才能決定,如果敵人兵力龐大的話,我們就等到天亮,然後呼叫空軍的轟炸機來幫忙。”
“天亮,轟炸機?”陳道喃喃說道,腦海中猛然冒出一個想法,對麵的那支波蘭騎兵曾經受過整整一天的空襲,他們的指揮官難道不知道天亮後德軍的轟炸機會再來嗎?天亮之前,那支波蘭騎兵會乾什麼?
想到這,陳道眼前豁然開朗,拉著6連長走到一邊,兩人商量一番後,第6連的傘兵出發時手裡多了200顆地雷。
在那個傳令兵的帶領下,第6連很快找到那個先遣排,雙方彙合後,利用夜色的掩護向北麵開始急行軍。
貼著公路的西側,陳道和6連一路北行,一路交流下來,陳道已經知道6連長姓肖邦。
走了半個多小時後,肖邦上尉忽然叫停隊伍,指著公路對陳道說道“少校,你看這裡,公路兩邊的地勢比公路要高出許多,是個打伏擊的好地方,我們就在這裡伏擊他們。”
“聽你的。”陳道說道。
肖邦上尉一聲令下,第6連的傘兵們忙碌起來,一顆顆地雷被埋到地下,一個個散兵坑出現在公路兩邊。
陳道拿著工兵鍬和兩個傘兵湊到一起挖出一個可以容納三個人的散兵坑,散兵坑挖好後,三人跳了進去。
陳道看著兩個傘兵麵向公路架好一挺輕機槍,自己也把38步槍上好子彈放到散兵坑邊上,隨後三人背靠散兵坑坐了下來。
“你是羅森少校?”一個傘兵小聲問道。
“你······”陳道沒想到會有人認得自己。
夜色中看不清長相,聽到那個有些熟悉的聲音,陳道遲疑著問道“你是斯坦納下士?”
“是我,少校。”
“原來是老朋友。”陳道說著摸出一包香煙抽出兩支遞給斯坦納下士和他旁邊的那個傘兵。
“這是梅耶·舒馬赫,一等兵,漢堡人。”斯坦納下士介紹道。
“你好,少校。”梅耶笑了笑說道。
三個人很快打成一片,天南海北的聊了起來,直到第6連的伏擊陣地修建完畢,三人才在命令下保持沉默,公路兩旁又恢複了寧靜。
······
萊萬多夫斯基看了看手表,天快要亮了,為了躲避空襲,他不得已隻得下令撤退。
騎兵們紛紛撤出陣地,小心翼翼地躲避不時落下的迫擊炮-彈,隨後上馬整隊開始後撤。
萊萬多夫斯基命令部下用急行軍的速度趕路,一定要在天亮前趕回那片樹林,隻有那裡才能藏的下全旅近3000人的隊伍。
萊萬多夫斯基一邊催促部隊加快速度,一邊思索下次應當采取什麼騷擾戰術,剩下的炮彈已經不足以支撐這種強度的炮擊。
等天亮之後派偵察連偵查一下德軍的布防情況後在做決定,萊萬多夫斯基不得已隻好采取一個保守的辦法。
萊萬多夫斯基正思索著,“轟”地一聲巨響,萊萬多夫斯基身體一抖,下意識地向隊伍前方望去,火光中一個黑乎乎的圓柱體飛上半空,似乎是一條馬腿。
沒等萊萬多夫斯基想明白撤退的路上為什麼會有地雷,公路西邊嗖嗖飛出幾顆耀眼的照明彈,照明彈升起的同時,公路西側二十多挺機槍同時開火,騎在高頭大馬上的騎兵們猶如遭到鐮割的麥子般成片的被打落馬下,整支隊伍亂成一團。
萊萬多夫斯基喊道“分散,分散,不要擠在一起。”
一邊喊著,萊萬多夫斯基一邊伏在馬背上試圖調轉馬頭向瓦朗村的方向逃去,不料卻被無頭蒼蠅般亂成一團的騎兵們擠下公路,胯下的戰馬一腳踩到一顆地雷上,“轟”地一聲巨響,一隻馬蹄旋轉著飛上天空。
戰馬一聲慘呼摔倒在地,萊萬多夫斯基隨即被甩飛在地。
趴在地上好半天,萊萬多夫斯基才努力地用手撐地試圖翻過身來,他的右肋傳來一陣陣錐心的刺痛。
一定是肋骨骨折了,萊萬多夫斯基心說,艱難地翻過身來,萊萬多夫斯基便看到一對重重落下的馬蹄。
“哢嚓”一聲,馬蹄毫不留情地踏在萊萬多夫斯基的胸口,踩碎了他的胸骨,沒入他的胸腔。
萊萬多夫斯基躺在地上,雙目圓睜,張大嘴巴“嗬嗬”發出幾聲微弱地雜音,身體抽搐了幾下便氣絕身亡、死不瞑目。
s這是個大章節,補上昨晚那一章,晚上10點前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