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叫我羅森少校,叫我海因茨,我們可是一起並肩戰鬥的老戰友,叫羅森少校太見外了。”陳道說道。
“好吧,海因茨。”斯圖登特見病房裡隻有他們兩人,便起身走到病房門口關上門。
回到陳道身邊坐好後說道“我有一些顧慮,隻有你能幫我。”
······
“篤篤篤”一陣敲門聲終結了二人的密謀。
陳道緊握斯圖登特的雙手說道“你放心,天亮之後我就坐飛機回柏林。”
斯圖登特點點頭收回雙手喊道“進來。”
一個傘兵推開房門,向斯圖登特和陳道敬了個禮後說道“報告將軍,我們找到拐杖了。”
另一個傘兵走進病房,將一對嶄新的木質拐杖放到陳道床前。
陳道在斯圖登特的親自攙扶下從病床上坐起身,拿起一根拐杖拄在右腋下。在病房裡走了幾個來回後,陳道便適應了拄拐的感覺。
扶著陳道重新躺回病床後,斯圖登特便帶著傘兵們離開戰地醫院。
9月17日早上8點30分,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陳道站在一架fi-156偵察機的後機艙門前,揮手向前來送行的斯圖登特告彆後,便鑽進機艙。
看到那架fi-156偵察機輕巧地起飛後,斯圖登特鬆了口氣,這個難纏的“小舅子”閣下終於走了。
飛機裡,第一次乘坐fi-156的陳道大為驚奇,這架飛機的起飛距離短的驚人,似乎連五十米都不到,宛如垂直起降一般。
陳道忍不住向駕駛員問道“費舍爾上尉,這架飛機的起飛距離是多少?”
“四十米左右,如果是迎風的話還可以更短。”
陳道點點頭,心說這麼短的起飛距離真是堪稱神器。
飛機飛平穩後,陳道和駕駛員閒聊幾句後便捂著心窩閉口不言,心臟劇烈的跳動讓陳道幾乎窒息,片刻後,令陳道更加恐慌的是胃部也抽搐起來。
陳道堅信這是一種不祥的預感!陳道強忍著不適四處打量起來,發現飛機飛得很平穩,沒有什麼異常。
透過窗戶,陳道向外看去,發現右後方的天空有兩架飛機正飛速接近。
“我們的後麵有兩架飛機,是不是波蘭人?”陳道緊張的問道。
駕駛員扭頭看了看那兩架飛機說道“少校,不要緊張,那是給我們護航的飛機。”
兩架飛機此時已經和陳道乘坐的fi-156並排飛行,陳道清晰地看到那兩架飛機上黑白兩色的鐵十字標誌,也認出了型號,是-109戰鬥機。
這種感覺究竟是什麼?難道說在柏林有什麼危險等著我?陳道捂著心口喘著粗氣試圖緩解不適的感覺,卻無濟於事。
在心臟和胃部雙重痛苦的煎熬下,陳道終於堅持到飛機在空軍總部機場落地,拄著拐杖走出機艙,陳道沒走幾步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黑便軟綿綿地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