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總會上演如此離奇的慘劇?還是在自己嘔心瀝血打造的德國海軍中。雷德爾忍不住想質問上帝,德國這個國家究竟怎麼了?
可惜的是,雷德爾元帥離上帝太遠,離戈總太近,他能做的隻是和戈林商量關於海軍航空兵成立的細節問題。
加蘭德旁聽一陣後,見陳道始終沒有發言的意思,忍不住提出幾個問題,被戈林和雷德爾一一解答。
陳道坐在椅子裡默默抽煙,卻豎起耳朵把加蘭德的問題聽得清清楚楚,心說剛剛得知自己新職務的加蘭德問的問題竟然都能問到點子上,也算得上是個人才了。
戈林和雷德爾又討論了一陣,敲定下周一就讓陳道和加蘭德走馬上任後,會議進行到尾聲。雷德爾謝絕戈林留他和部下吃晚飯的提議後,便要率領部下離開。
“雷德爾元帥,請等一等。”陳道說道。
“羅森上校,你有什麼問題?”雷德爾問道。
加蘭德看向陳道,想聽聽自己的這個新上級有什麼高論?
“我和加蘭德中校到海軍上任後是不是要穿海軍的製服?”陳道問道。
“是。而且海軍將授予你與你在空軍同樣的軍銜。”雷德爾答道。
雷德爾心說你們必須得穿海軍製服,這樣你們將來出現問題海軍才能名正言順的處分你們。
“這麼說我的軍銜是上校,加蘭德是中校。”陳道喃喃自語道。
“你有什麼疑問嗎?”雷德爾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情。
“潛艇部隊司令鄧尼茨是什麼軍銜?”陳道忽然問道。
“少將。”雷德爾答道。
“同樣是海軍下屬的部隊司令,為什麼他是少將軍銜,而我是上校軍銜。難道說在海軍眼中,海軍航空兵的地位比不上潛艇部隊?”陳道質問道。
“這的確是個很嚴肅的問題,請你回答,雷德爾元帥。”戈林反應過來,跟著質問道。
雷德爾見以戈林為首,空軍的幾個高官米爾希、耶順內克等人都盯著自己,瞬間感覺會議室的氣氛有些異樣。
“如果你想晉升少將軍銜,拿出你的實力來,如果你是一位稱職的海軍航空兵司令,不要說少將,就是獲得元帥軍銜也是可能的。”雷德爾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沒有被空軍高官們的氣勢壓倒,不卑不亢的說道。
“雷德爾元帥,有一句話叫做透過現象看本質,我所說的少將軍銜和上校軍銜隻是一個表象,事情的本質是·····”陳道說道。
“事情的本質是海軍航空兵在海軍內的地位問題,我們空軍的人是去海軍幫助你們建設海軍航空兵的,不是去受歧視的,請你注意這一點,雷德爾元帥。”空軍總參謀長耶順內克說道。
陳道沒想到和他並不熟悉的耶順內克竟然主動幫他說話,訝異地看了一眼耶順內克。
耶順內克的一句話將軍銜問題上升到麵子問題的高度,當然,在軍人中稱之為榮譽問題,雷德爾元帥瞬間感覺到會議室內的氣氛更壓抑了。
“咳咳。”戈林眼珠轉了轉輕咳兩聲,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雷德爾元帥,羅森上校和加蘭德中校雖然年輕,可是我敢保證,他們絕對是稱職的海軍軍官。他們在海軍上任之後,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不僅是代表海軍,更是代表德國空軍。你認為我會隨便挑選兩個不稱職的軍官到海軍去敗壞德國空軍的榮譽嗎?你看看加蘭德中校的一級鐵十字勳章,再看看那枚鑽石黃金西班牙十字勳章,這兩枚勳章難道不能證明加蘭德中校的能力嗎?”
聽到戈林說起自己,加蘭德的腰板挺得更直了。
“你知不知道,羅森上校還沒有上任就已經開始履行海軍航空兵司令的職責了?”戈林接著說道。
雷德爾當然不知道戈林在說什麼,疑惑地問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羅森上校得知他將出任海軍航空兵司令一職後,他便央求我立即停止施特拉塞號航空母艦的拆解工作,我同意了。他還要求我重新開工建造施特拉塞號,雖然海軍已經停止撥款,可是我看在他儘職儘責的份上,便以我的名譽作擔保,讓造船廠先行調撥工人施工。至於經費,海軍可以稍後再給造船廠補上。這件事能不能證明羅森上校是一名稱職的海軍軍官?”戈林問道。
雷德爾元帥皺眉問道“有這種事?”
“難道你認為我是在騙你。”戈林不滿地說道。
坐在雷德爾左邊的海軍軍官在雷德爾耳邊耳語幾句,證實施特拉塞號航空母艦的確已經停止拆解,隻是具體原因不詳。
陳道看到雷德爾一臉的為難,心裡早已樂開了花,心說姐夫大人果然是生意場上的高手,坐著撒謊不腰疼,黑的都能說成白的,看來自己這個少將軍銜是要到手了。
“戈林元帥,我向你保證,海軍航空兵將受到和潛艇部隊相同的待遇,沒有人會歧視他們。”雷德爾真摯地說道。
見戈林等人沒有說話,隻是盯著他,雷德爾知道自己隻有拿出實際行動才能說服他們,心一橫說道“羅森上校會獲得海軍少將軍銜。”
陳道沒有喜悅,麵色平靜地追問道“我的參謀長加蘭德中校呢?”
雷德爾元帥咬牙說道“他在海軍將獲得更多的尊重。”
雷德爾說的很含蓄,加蘭德還是聽懂了,他將獲得海軍上校的軍銜。
一天之內連升三級,回去之後,同僚們知道了,會不會用繩子把自己捆住拖在飛機後麵放風箏?加蘭德樂中生悲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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