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帝國之鷹!
這是什麼牌子的床?好香!好柔軟!好有彈性!從小到大,從沒睡過這麼舒服的床。
陳道想要睜開眼,卻發現眼皮重逾千斤,用儘全身力氣也抬不起來。
陳道想要抬手,卻發現自己找不到手臂在哪裡。
他想要張嘴說話,卻感到喉嚨裡仿佛撒哈拉沙漠,灼熱、乾痛,任憑他怎麼努力,也發不出聲音。
“海因茨,你想要什麼?”天籟之音在陳道耳邊響起。
陳道嘴巴張了又張,卻隻發出一連串無意義的音符。
“海因茨,你說什麼?你大點聲。”天籟之音再次響起。
陳道閉著眼睛,調集全身的每一個細胞共同發功,強大的功力沿著全身每一條經脈彙集到喉嚨,凝聚成一聲驚天動地的“獅子吼”。
“水”
片刻後,一股清泉流入陳道口中,滋潤他乾涸的喉嚨。
最普通的涼開水此時在陳道嘴裡無異於甘霖,他貪婪地吸吮著每一滴流入口中的生命之水,澆灌自己乾涸的身軀,不料喝的太過猛烈,超出喉嚨所能接受的最大流量。
喉嚨隨即對超負荷運轉表示抗議,不經陳道允許便向一旁的工友氣管同誌分洪,以減輕工作壓力。
“咳咳咳”劇烈的咳嗽聲回蕩在室內。
甘霖的滋潤與劇烈的咳嗽令陳道身軀恢複少許活力。
失蹤的手臂找到了。語言功能有少許回複,眼皮的重量從千斤降為百斤,還是睜不開。
半睡半醒中。陳道發覺一隻手在自己的臉龐上輕輕摩挲。
那支手的動作很輕柔,很小心,像是在撫摸自己的情人。
陳道在朦朧中思索自己的處境。
是誰的鹹豬手在吃我的豆腐?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一幕幕斷斷續續的畫麵自陳道眼前閃過。
阿德隆酒店餐廳朱可夫拚酒
無數的記憶碎片飛到陳道眼前,拚圖般凝結成一個充滿陽剛氣息的身影。
看到那個身穿綠色軍裝、頭戴綠色軍帽、曖昧地撫摸自己臉龐的粗獷男人,陳道頓時怒火中燒。
朱可夫,你個戴綠帽子的家夥竟然敢騷擾本悍匪,吃我一記黑虎掏心。
陳道抬起右手。虛捏一個虎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朱可夫胸口抓去。正中朱可夫胸口。
“啊”淒厲的尖叫聲幾乎刺破陳道的耳膜。
一股巨力湧來,陳道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拋飛出去。
哼!沒想到朱可夫這個家夥長得很爺們,尖叫起來竟然像個女人。
不過胸肌倒是很發達,手感不錯。很有彈性,看來也是經常健身,不過還是被本悍匪一招擊敗。
陳道抬起剛剛立下大功的右手,在眼前虛捏幾下,仔細回味剛才那怒氣值全滿的驚天一擊。
陳道眼睛轉了轉,發現自己竟然能睜開眼了。
看看室內四周的擺設,很陌生的地方,不是在家裡,也不是在酒店。好像是誰家的客房。
陳道發了一陣呆,臉色忽然變得古怪起來。
掀開被子,陳道看向自己的。
這種冰冷濕膩的感覺。還有那似曾相識的快感,自己竟然可恥的放空槍了。
大齡單身男青年的煩惱,誰人能懂?
陳道揉著自己脹痛的太陽穴無言地感歎道。
不是自己家,沒有換洗的,陳道隻能穿著那條很不講究的起床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