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坐在一個土坡後麵,溫特上尉給文格爾上尉遞上一根香煙。
“這支煙感謝你們的及時到來,讓我門避免更大的傷亡。”溫特上尉摸出打火機先給文格爾上尉點煙,自己也點燃一支。
“我留一個排給你,然後就得回營長那裡報道。伊萬們的攻勢很猛烈,你們不是唯一需要增援的部隊,在東麵,俄國人把坦克開進了森林,那裡的壓力更大。”
等了大約十五分鐘,文格爾上尉見二連的陣地重新穩固,危機暫時解除,便起身彎腰向南麵望去,卻又猛地撲倒在地。
幾聲爆炸聲在土坡上響起,泥土和枝葉被氣浪衝上天空,又劈裡啪啦地砸到溫特上尉和文格爾上尉的鋼盔和肩膀上。
溫特上尉右側的嘴角猛地抽動幾下。
經驗告訴他,剛才的爆炸不是手榴彈帶來的,而是一種中口徑炮彈。
又是幾聲爆炸聲響起,溫特上尉更加確定,自己的陣地正在遭受炮擊。
“噗噗”幾聲,文格爾上尉吐掉嘴裡的泥土。
“我們要暫時留在這裡,因為俄國人不希望我們離開。”
溫特上尉看到遠處有幾棵白樺樹高大的樹乾倒下,耳邊也傳來發動機的嗡嗡轟鳴聲。
看向白樺樹倒下的位置,他清楚地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
是俄國人的坦克。
灌木叢能遮擋住步兵,卻遮擋不住移動中的坦克。
粗略的數了一遍,溫特上尉看到俄軍坦克有七八輛,這些坦克在樹林裡橫衝直撞,碾過一道道灌木叢,就連一些較細的白樺樹也不能幸免,直接被撞倒在地。
坦克的炮塔上,細長的火炮噴吐著火蛇,七八輛坦克猶如七八麵巨盾,引導著蘇軍步兵向德軍陣地衝來。
不是t34,也不是kv1,是一種自己以前沒有見過輕型坦克,溫特上尉心中欣喜的狂呼道。
文格爾上尉也低聲說道“是輕型坦克,看它們的個頭,我能預感到,我用腳都可以踢穿他的鋼板。”
溫特上尉對弗裡德裡希打出幾個手勢,弗裡德裡希和其他兩個傳令兵彎著腰,悄悄穿梭於密林中。
反坦克班的三個小組很快接到命令,分散在陣地上,各自尋找好伏擊地點,靜靜地等待蘇軍坦克接近。
炮彈接連落到二連的陣地上,機槍子彈也穿過戰場的中間地帶,帶起無數殘枝敗葉。
“那些坦克竟然碾過自己戰友的屍體,不怕步兵們從背後打他們的黑槍嗎?”文格爾上尉緊緊皺著眉頭,臉上爬上一層陰雲。
溫特上尉也看到,一輛坦克碾過一個陣亡蘇軍的屍體的腰部,將那具屍體碾成兩截,履帶上沾滿花花綠綠的內臟。
“既然俄國人的步兵們不管,我們來替那具屍體報仇。”溫特上尉說道。
蘇軍坦克衝到距離二連陣地不到一百米。
見德軍陣地沒有開火,一些性急的蘇聯步兵認為德軍已經被坦克強大的火力壓製住,他們衝過坦克兩側,衝向溫特上尉的陣地。
陣地中閃過幾道火光,三具坦克殺手反坦克火箭彈先後開火,三輛剛才耀武揚威的蘇軍坦克瞬間被打成火球,七八個站的和坦克比較近的步兵被坦克上崩飛的鋼鐵碎屑擊中,哀嚎著倒在地上。
蘇軍在圍剿中動用的坦克是t26輕型坦克,因為產量問題,蘇軍現有的裝甲部隊仍然沒有完成t34型坦克的換裝,不得不保留大量老式的t26充數。
t26輕型坦克裝甲最厚處隻有15毫米,在坦克殺手反坦克火箭筒麵前猶如白紙板一樣脆弱。
為了防止被打黑槍,蘇軍坦克車長縮在自認為安全的炮塔中,失去了視野,無從發現躲在林地中的德軍士兵,直到死亡降臨到自己身上。
幸存的t26沒有被戰友的死亡嚇倒,依舊堅定地衝向德軍陣地,蘇軍步兵也加快衝鋒的腳步。
剛剛平靜不到二十分鐘的戰場上,再次響起震耳欲聾的槍炮聲。
反坦克小組第二輪的齊射中,兩輛t26步上戰友的後塵,被打成鋼鐵墳墓。
最後的三輛t26直衝到德軍陣地前,也在二連另一種反坦克武器鐵拳的圍毆下被打癱在地。
看到在德軍麵前,坦克的鋼鐵之軀猶如紙板一樣脆弱,蘇軍步兵的士氣跌落至低穀,很快在二連和四連的聯手下再次被擊退。
對著敗退中的蘇軍打出兩個點射,打倒兩個蘇軍步兵,溫特上尉收起槍,躲回到土坡後麵。
很快,滿麵塵灰的文格爾上尉找到他。
“天快黑了,俄國人應該不敢再來了,我先走了,祝你好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