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帝國之鷹!
鮑裡索夫城東滿地的爛泥中,花費了一個上午的時間,維特斯海姆上將對十四裝甲軍的部隊完成了重整。
按照維特斯海姆的命令,下午一點整,第九裝甲師越過警衛旗隊師的橋頭堡陣地,衝在全軍最前麵,沿著公路衝向東方。
陳道乘坐的裝甲車夾在炮兵團的行軍車隊中,在壓出深深車轍的爛泥路上爬行。
一路上,陳道看到了公路南側廣袤的森林和一塊塊的沼澤地,最難受的還是南北走向的河流和小溪,這些河流和小溪寬度不大,注定跨越它們的橋梁也不會受到關注,大多都是粗劣的木橋,摩托車可以勉強通過,250和251係列裝甲車勉強可以通過,主要要看運氣。
穿過一個叫做克萊蒂的小村子時,就發生了一幕悲劇,第九裝甲師偵察營的車隊開過村東的木橋時,衝在車隊最前麵的兩輛sdkz250輕型裝甲車順利地開過木橋,第三輛裝甲車放心大膽地跟在後麵,結果很不幸地壓斷了木橋,裝甲車連同車艙裡的偵察兵一同跌落到河中。
雖然橋下隻是一條小溪,沒有人員被淹死,但還是造成四人不同程度的骨折,兩人輕傷的非戰鬥減員。
墜車事故飛快的通過無線電傳遍全師,每當遇到類似的木質小橋時,全師不得不放慢腳步,工兵們也成了大忙人,猶如工蜂一般忙碌著加固一座座橋梁,為無數的歐寶重型卡車、四號坦克、黃蜂和野蜂自行火炮,還有重達四十五噸更加巨型的e40型坦克打開通途。
行軍途中很是無聊,陳道對照手表和地圖測算起行軍速度,驚訝地發現,在“泥將軍”的乾擾下,第九裝甲軍的行軍速度竟然降低到隻有十公裡每小時,這還是在沒有遭遇大規模蘇軍阻擊的情況下。
陳道認真地將一路行軍遇到的難題記錄到筆記本上,並和洛倫茲少校商量應對的方法。
顛簸的行軍中,太陽落到地平線下。陳道的裝甲車和炮兵團的自行火炮開入一個名叫克魯普基的小城中過夜。
克魯普基城南麵是一望無際的森林,北麵是大片綠油油的小麥田和玉米地,緊貼著小城東側還有一個名叫獵犬湖的狹長湖泊。
在第九裝甲師師長惠碧奇中將的提醒下,陳道的裝甲車停在湖泊西岸。入住了一家名叫紅鬃馬的酒店。
陳道和洛倫茲少校拎著行李走上酒店的三樓,推門走進屬於他們的房間303室,信息地發現這間房屋的窗戶正對著湖泊,是真正的一線湖景景觀房。
放下手中的行李,陳道站到窗邊。望著獵犬湖蕩漾的湖麵和湖對岸茂密的森林,不禁感到心曠神怡。
獵犬湖西岸的沙灘上,密密麻麻地站滿了炮兵團的士兵,這些士兵做著同一個動作,脫衣服。
連日的行軍和作戰讓士兵們的外表的整潔程度直線下降,軍裝上滿是灰塵和破洞,還有濺射上的泥點,臉上滿是胡茬,頭發也變得油膩膩的,對急行軍中的士兵們來說。洗澡更是奢侈品。
趁太陽剛剛落山,夜幕還沒有完全籠罩大地,炮兵團的士兵們爭分多秒,輪番到湖邊洗澡遊泳,他們的到來,給傍晚中的湖邊增添了幾分火熱的氣氛。
陳道拿出望遠鏡,視線掃過畫麵和遠處的森林,嘴裡讚歎道“我不得不說,這裡真是一個度假的好地方,要是沒有戰爭。我真的很想在這裡多住上幾天。在湖邊釣魚,到森林中打獵,升起篝火來一次野炊,這些對我來說就好像國王一般的生活。”
“等戰爭結束之後。這裡連同全部的白俄羅斯都會成為德國的領土,那個時候您隨時可以來這裡度假。”洛倫茲少校說道。
“到那個時候,我會讓波蘭總督府投資這裡,把這裡打造成一個度假城市,讓這裡的美麗景觀為所有德國人服務咦,竟然有人跑到對岸的森林去玩。炮兵團的士兵速度真快,你看到他們沒有?就在那裡。”
洛倫茲少校抬頭向獵犬湖對岸望去,看到的隻是傍晚時陰暗幽靜的森林,沒有看到任何人影。
“我沒看到有人,他們在哪裡?”
“他們已經離開了,進森林裡了,我們去吃晚飯,然後早點入睡,明天還要早起。”陳道說著轉身離開房間。
陳道和洛倫茲少校的視線剛剛離開獵犬湖,另一道來自湖東岸的目光卻落在湖麵上戲水的德軍士兵身上。
陳道剛剛看到人影的地方,兩個蘇軍士兵趴在森林邊緣,躲在一棵冷杉樹樹下。
望遠鏡中,他們將獵犬湖對岸德軍的一舉一動看的清清楚楚。
“這些可惡的德國人,竟然還有心思在這裡遊泳。幸好我們隻是來偵查的,不能開火。要是我們能開火,湖對麵那些光屁股的家夥樂子可就大了。”季莫申科上士對身邊的弗拉先科說道。
“我更期望能召喚我們的炮兵狠揍他們一頓,然後再用照相機拍下炮擊後的場麵,然後把照片空投到柏林區。照片裡湖麵上漂著白花花的一大片光屁股屍體,希特勒看到後肯定會氣的心臟病發作,然後戰爭就結束了。”弗拉先科小聲說道。
季莫申科上士抬頭看看越來越陰暗的天空,扭頭對弗拉先科說道“可惜,所有的一切隻存在於我們的想象中,現在,我們無論如何不能開火。天色不早了,我們撤退,向上級報告,記得動作小一點,你剛才的動作太大了,很容易被敵人發現。”
季莫申科說完,小心翼翼地匍匐著向後退出五六米遠,隨後才蹲其身彎腰向樹林深處跑去。
弗拉先科根本沒把季莫申科的話當一回事,原地站起身,在季莫申科怒視的目光中跟在他後麵。
“我剛才說的話你沒聽到嗎?”森林深處傳來季莫申科的滿是怒氣的聲音。
“這麼遠,又有森林作掩護,德國人不會看到的,你不要神經過敏。”弗拉先科滿不在乎地反駁道。
“你在戰場上這麼粗心大意,早晚會害死你。”季莫申科說道。
“啊”
站在浴室門口,陳道伸著胳膊打了一個大大的嗬欠。隨後整整身上白色浴袍,走向靠窗邊的單人床。
另一張單人床上,洛倫茲少校借助床頭櫃上蠟燭的光線,一邊打著嗬欠。一邊在一個日記本上奮筆疾書。
因為實行燈火管製,兩人不能開燈,隻能拉上窗簾用蠟燭照明。
“我先睡了,晚安。”陳道鑽進被窩。
片刻後,洛倫茲少校寫完日記。吹熄蠟燭,房間陷入一片黑暗。
或許是晚餐時喝的濃咖啡的作用,陳道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中絲毫沒有睡意。
另一張床上,洛倫茲少校輕微的鼾聲傳來,陳道收到乾擾,更是難以入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道輕手輕腳地跳下床,走到窗邊,掀開窗簾觀看夜景。
夜幕早已籠罩大地。無數的星星鑲嵌在夜空中,好像小孩子的眼睛,對著他調皮地眨啊眨。
陳道的目光在天空中轉了個圈,到處都是星星,沒有任何遮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