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斯基三人保持相同的姿勢,仰起頭,視線越過平可夫斯基的頭頂,直直地盯著他的身後。
平可夫斯基也出察覺到光線的變化。急忙轉過頭去。
西方的天空,發動機的轟鳴聲再次打破天空的寧靜,他們一廂情願地認為不會在夜晚出現的德國空軍,出乎他們預料的再次飛臨前線。
隻是德國空軍這次扔下的不是航空炸彈,而是一片片潔白的傘花。
有的降落傘下。懸掛的是耀眼的照明彈,這些照明彈宛若一個個人工太陽,給大地鋪上了一層銀霜。
更多的降落傘下麵懸掛的是大大小小的箱子,有方形的木板箱,也有炸彈狀的補給箱。
收回目光,平可夫斯基對瓦斯基上尉三人說道“德國空軍在白天的瘋狂你們都看到了,他們越是瘋狂,越說明德國人對包圍圈裡的部隊,對那個波蘭總督的極為重視,所以。乾掉這些德國人,等於在德國人、在希特勒臉上打了一記狠狠的耳光。”
“要是能活捉那個波蘭總督,就等於打了兩記耳光。”瓦斯基上尉說道。
“說的對。放手去乾吧,同誌們,將勝利的好消息帶給我們的祖國,帶給斯大林同誌,我們太需要這場勝利了。”平可夫斯基說道。
······
阿格龍河西岸,尼采上尉和諾貝爾上尉站在裝甲車旁,望著天空中此起彼伏的照明彈,正在焦急的討論作戰計劃。
“僅憑照明彈是攔不住那些俄國人的。我們必須在敵人發起進攻前,最大程度的乾擾敵人的部署,打亂他們的作戰節奏。”尼采上尉說道。
“很可惜,要是我們的部隊沒有全部撤過河。在河對岸留下幾個橋頭堡就好了,這樣可以更大程度的緩衝敵人的攻勢。”諾貝爾上尉說道。
“要不,我們向元首團提個建議,在河對岸搶一個橋頭堡回來?”尼采上尉忽然說道。
“彆開玩笑了,我們的任務是協助元首團守住河岸,不是胡亂指揮元首團的部隊。”諾貝爾上尉說道。
“不。在兵力充足的情況下,進攻是最好的防禦,我們不能坐在這裡被動挨打,必須要主動出擊。如果你害怕承擔責任,我們可以這樣,請身邊的那位閣下幫忙,出麵說服元首團的人幫忙。”
見諾貝爾上尉還在猶豫,尼采上尉攬住諾貝爾上尉的肩膀說道“彆忘了,我們現在都身負著背叛者的罪名,等這次戰鬥結束,回國之後,後方的那位總督的怒火還在等著我們。我可不想真的被他送到佩內明德,綁到v2火箭上被送上月球,你也不想真的被塞進古斯塔夫巨炮充當人彈吧?要想讓閣下減輕對我們的懲罰,隻有一個方法,就是在這次戰役中獲取更大的戰功,要想獲取更大的戰功,總是要冒些風險的。”尼采上尉說道。
諾貝爾上尉還是猶豫不覺,尼采上尉說道“你總是這個樣子,真讓人頭痛。跟我來,我們去找巴赫少校。”
五分鐘後,巴赫少校為首的副官四人組,圍坐在一張長方形的辦公桌旁。
巴赫少校皺著眉頭對尼采上尉說道“你的建議很好,用戰功來平息那位閣下的怒火的確是一個好辦法。隻是你為什麼不早說,俄國人的進攻隨時可能發動,我們沒有足夠的時間來完成這一切。”
“我也是剛剛才想到的。”尼采上尉說道。
“我也支持這個行動,如果閣下真的在這裡,肯定不會坐在這裡被動挨打。閣下常說的一句話是,如果有可能,裝甲兵的進攻將永不停止。以閣下的作風,肯定不會坐在這裡被動的等待俄國人的進攻,更不會被動的坐在這裡被俄國人的炮火覆蓋。”洛倫茲少校說道。
“可是我們需要說服元首團配合我們的行動,這件事的難度······”諾貝爾上尉說道。
“沒有必要出動元首團,彆忘了,我們可是有自己的直轄部隊。我們可以用閣下的名義,從總督衛隊中調一個連來。”尼采上尉說道。
“這也是你剛剛想到的?”諾貝爾上尉說道。
“是的。”
巴赫少校霍地站起身,毅然說道“我決定了,執行這次作戰計劃。作為閣下的副官長,如果這次作戰計劃引發惡果,責任全部由我一人承擔······”
洛倫茲少校打斷巴赫少校。
“計劃是我們全體通過製定的,責任也要由我們全體承擔。”
諾貝爾上尉和尼采上尉也站起身,堅定地表示要一同承擔作戰失敗帶來的惡果。
巴赫少校一擺手,製止了三人。
“我還沒有說完,如果這次戰鬥出現意外,我會拿起槍,衝到河邊和俄國人作戰,直到戰死為止,閣下是不會懲罰一個陣亡的老部下的。”
洛倫茲少校三人一起感受到巴赫少校語氣中的悲壯與決絕。
尼采上尉見自己的大膽提議引發出巴赫少校的決死宣言,麵色沉重地說道“關於這次行動,我要說的是,我們必然會獲得勝利。至於假傳軍令的事你們不用擔心,閣下還說過,勝利者是不受指責的。隻要打贏這一仗,無論我們做過什麼,都不會被閣下追究。”
“既然這樣,我們不要在浪費時間,放手去乾吧。”巴赫少校說道。
三十分鐘後,阿格龍河中部東岸,一處靠近河岸的密林中,尼采上尉摘掉鋼盔遞給身旁的諾貝爾上尉,接過諾貝爾上尉遞來的一支stg42突擊步槍背在身後。
彎下腰,尼采上尉抓起一把地上的泥土,雙掌揉勻後抹在臉上,抹得臉上黑乎乎一片。
見尼采上尉準備親自做突擊隊員,諾貝爾上尉心中沒來由的閃過一陣慌亂。
拉住尼采上尉,諾貝爾上尉小聲說道“記住,不要勉強,保證你的安全最重要。”
“這次行動發起後,我們的字典上已經沒有安全這個詞。相信我,我不會有事的,勝利必將屬於我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