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要等到巷戰,自己的能力才能夠得到發揮,拉賓中尉想到。
沒有任何征兆,拉賓中尉身邊的e40型坦克右側,猛然爆出一團硝煙,黃色的泥土裹挾著翠綠的草葉四散飛射,砸到e40坦克車身上。
拉賓中尉身後,兩名機槍射手各自發出一聲慘叫,捂著臉仰麵倒在地上,42機槍也甩飛出去。
拉賓中尉感覺自己的心臟似乎被一支無形的大手捏住,心口一陣發緊,眼前一黑,軟綿綿地摔倒在地。
躺在地上,拉賓中尉捂著心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很快,e40坦克車底鑽出一個身穿黑色軍裝的坦克手,坦克手先是看到兩名機槍手被鮮血染紅的頭部,略一試探,發覺兩人已經斷氣,轉過身來又看向拉賓中尉。
察覺拉賓中尉還活著,坦克手急忙問道“你傷到哪裡了?”
“我不知道,我喘不過氣來。”拉賓中尉捂著心口說道。
坦克手迅速查看了拉賓中尉全身,沒有發現受傷的位置。
坦克手心中迅速給拉賓中尉打上個菜鳥的評語,竟然被嚇得心臟病發作了。
“醫務兵、醫務兵······”坦克手對遠處的醫務兵擺手喊道。
“不用,我好了,我剛才隻是被嚇到了,那枚炮彈來的太突然。”拉賓中尉喘著粗氣,坐起身說道。
“那枚炮彈!我差點忘了。”
坦克手貼在坦克車後,悄悄探頭看向坦克右側,隨後發出一聲咒罵。
“該死,果然是負重輪被炸壞了。”
“伊爾2,隱蔽。”拉賓中尉驚恐的喊聲傳來,坦克手順著拉賓中尉視線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架伊爾2攻擊機正撲向他們的方向。
坦克手身子一縮,鑽到坦克底盤下麵,拽著拉賓中尉的腳踝將他也拖到坦克底盤下麵。
兩人剛剛隱蔽好,那架伊爾2攻擊機帶著一股狂風,自西向東,以距離地麵不到一百米的高度橫掃戰場。
20毫米機炮和762毫米機槍在坦克後麵四十多米的地麵上掃出一條血路,四五個來不及躲避的士兵身上帶著血洞摔倒在地。
一些下意識地臥倒在地的士兵也沒能逃脫伊爾2的毒手,臥倒的動作反而增大他們的受彈麵積。
不幸被20毫米機炮擊中的士兵更是當場被打成兩截。
掠過德軍士兵頭頂時,伊爾2機腹懸掛的航空炸彈也砸到德軍頭上。
即使是隔著幾十米遠,拉賓中尉也能感受到爆炸的氣浪拍到臉上的感覺。
“你們的人在乾什麼?”坦克手指著坦克外麵氣急敗壞的大喊道。
拉賓中尉望向後麵,就見伊爾2離去後,一營的士兵竟然三三兩兩地掉頭向後方跑去。
看到逃離戰場的猶太人士兵,拉賓中尉頓時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拉賓中尉尷尬萬分時,坦克車底的逃生艙門裡又鑽出一個坦克手。
“米歇爾,連長下令撤退,我們該怎麼辦?”
“負重輪被炸彈炸壞了,我們隻能棄車。”被稱作米歇爾的坦克手喊道。
“棄車,撤退。”那個坦克手對車艙內喊道。
米歇爾和拉賓中尉一先一後鑽出車底,向後方跑去,四名坦克手跟在後麵。
“上士,你叫什麼名字?”拉賓中尉問道。
“我叫米歇爾·魏特曼。”
“我叫伊紮克·拉賓,剛才真是感謝你的幫忙。”拉賓中尉說道。
“你太客氣了,中尉,但是我要奉勸你一句,以後要和坦克保持適當距離,我看不到你,如果我突然倒車,你就完了。”米歇爾·魏特曼說道。
因為步兵群的突然崩潰,榮譽猶太人第一師對杜布羅維察的第一次進攻以失敗告終。
而伊紮克·拉賓中尉和米歇爾·魏特曼,這對未來威震中東的好朋友,卻在一次失敗的戰鬥中意外相識。
八月二十二日的夜晚悄然降臨,杜布羅維察鎮鎮北,米歇爾魏特曼上士搭乘一輛搶修車,指引著維修連的士兵,利用夜色的掩護,偷偷返回日間的戰場,準備偷回遺棄在戰場上的坦克。
幾個人鬼鬼祟祟地將鋼絲繩栓到坦克車尾時,米歇爾·魏特曼上士忽然聽到天空傳來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
抬頭看看滿是星光的夜空,魏特曼上士卻什麼都沒看到,低下頭,魏特曼上士繼續自己的“盜竊”工作。
夜空中,十二架fa223龍式直升機,滿載著101特種空勤團的士兵,蝙蝠一般繞過杜布羅維察鎮,直飛到南方三十公裡外的薩爾內鎮鎮西。
在茫茫一片的森林邊緣,十二架fa223直升機懸停在空中,機艙大門懸下繩索,空勤團的士兵們順著繩索滑落地麵。
所以士兵順利落地後,十二架直升機掉頭離去。
落地的是士兵迅速在落地點周圍建立起一個防禦陣地,一夜的時間,fa223直升機群來往於夜空,將一隊隊空勤團的士兵運往蘇軍防線後方。
同一個夜晚,同一片夜空,更高的的高度。
ju52“容克大媽”運輸機,拖著dfs230突擊飛上天空,隨後甩脫牽引的鋼絲鎖。
龐大的機群穿過廣闊的普裡皮亞特沼澤地,徑直向南方飛去。
接近一個小時後,天空中忽然出現曳光彈的痕跡,空氣中也傳來隱隱的防空警報聲。
稀疏的防空炮火沒能阻止德國空降兵的空中突襲,隨著ju52運輸機艙門大開,潔白的傘花很快遍布天空。
更是低頭衝向地麵,在草地上、田地間拖出一條條迫降的劃痕······
二十多分鐘後,平斯克城內,斯徒登特和陳道接到報告。
“第一批空降部隊順利在亞曆山德裡亞附近降落。”
“下麵就看俄國人的反應速度了?”陳道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