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曼,你不要激動,你先看看過程,不要隻看結果,這是最接近真實結果的報告。”
陳道從戈林手裡拿過報告,
沒有先看結果,而是仔細地看起過程。
“第一,我那天吃了安眠藥後被抬上飛機,從盧加飛回柏林,中間用了大約三個小時。第二,從柏林機場坐車到最高統帥部,用了大約半個小時。第三,我喝了三個半杯,大約250到300克伏特加,此時,我血液中仍有安眠藥的殘留成分。酒精與安眠藥的藥物成分,在我的血液中,發生了一係列複雜的化學反應,然後,嗯,然後我就進醫院了。也就是說,是我自己吃錯藥了。真實的結果原來是這個樣子,蓋世太保們很能乾嘛,希姆萊先生,您真是領導有方。”
左麵是帝國元帥的憤怒,右邊是小舅子閣下的陰陽怪氣,希姆萊瞬間感覺亞曆山大大帝附體。
“你究竟拿了彆人多少賄賂?竟然能搞出這麼惡心的報告,還親自送到我家裡來,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嗎?”
麵對戈林的質問,希姆萊感覺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我從不受賄,這你是知道的。赫爾曼,海因茨,你們先冷靜,我來見你們,就是想和你們商量,怎麼處理這份報告,海因茨,你在乾什麼?”
希姆萊看到,陳道拿著報告走到戈林的辦公桌旁,拉開抽屜,要將報告放到裡麵,當即忍不住問道。
陳道不為所動,將報告放到抽屜裡,關上抽屜。
“這份報告先放到我這裡,下午元首回到柏林,我會親自將這份報告呈交給元首,讓元首了解投毒案真實的結果。”
看陳道一臉嚴肅認真、公事公辦的模樣,希姆萊瞬間感覺,自己來這裡是個錯誤的選擇。
隻是已經來了,沒有辦法挽回,隻能繼續錯下去。
希姆萊說道“我的意思是,我們坐下來好好商量,給元首遞交一份他最希望看到的結果,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
陳道說道“你的意思是,結果很重要,真實不重要,是這個意思嗎?”
“我正是這個意思。”
“好吧,你究竟是什麼意思?我們需要坦誠。”陳道說道。
“坐下說。”戈林指著椅子說道。
希姆萊坐到椅子上,為難地說道“我的意思是,假設,這份報告的內容屬實,這個報告也不應該給元首看到。你在陸軍有沒有很不喜歡的人,最好是在北方集團軍群與你接觸過的陸軍軍官,就是那種有投毒嫌疑的人。”
陳道與戈林交換了一個眼神,陳道搖頭說道“沒有,我在陸軍沒有敵人,都是朋友,除了那些叛國分子之外。不過,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希姆萊問道。
“你幫我查一查,在已經抓捕的陸軍軍官中,有沒有一個姓施陶芬貝格的人?”
希姆萊心領神會,探手拿起桌上的電話。
與卡爾登勃魯納一番聯係後,希姆萊放下電話說道“我確認了,有這麼一個人,恰好是從北方集團軍群抓捕的,這個人和你”
“我和這個人不熟,隻是見過幾次麵,我詢問他隻是因為他長得比我帥,我嫉妒他。現在聽說他被捕了,我的心理平衡了。”
“我明白了,柏林決不允許有比你帥的人存在。我告辭了,那份報告可不可以還給我?”希姆萊說道。
“那份報告還是留在我這裡吧,我有空的時候溫習一遍,提醒我以後不要吃安眠藥之後喝酒。”陳道說道。
送走希姆萊,戈林上下打量陳道,揶揄地說道“希姆萊說的沒錯,調查的結果的確有些尷尬,投毒犯還真是位身份特殊的大人物。”
“你相信那份報告上的內容?”陳道問道。
“我是心臟有病,不是腦袋有病。那份報告的內容如果不真實,你留下來乾什麼?”
兩人說著走到了娛樂室門前,看到陳道推門進來,瑪格麗特興衝衝地問道“調查結果出來了?是誰乾的?”
“是一個姓施陶芬貝格的陸軍軍官乾的。”陳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