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尤其是日本陸軍可沒有繳槍不殺優待俘虜的優良作風。、
再加上前不久剛剛發生的毒氣報複事件,德國的那些海軍陸戰隊員一旦被俘,落到日本陸軍那些變態的戰俘營看守手裡,那畫麵太美,簡直無法想象。
最最重要的一點事,海軍陸戰隊第一軍軍長施泰因中將,以及他身邊的洛倫茲少校,是自己要植入到澳洲美軍指揮官麥克阿瑟身邊的木馬病毒。
要是這兩個木馬病毒被日本海軍這個“防火牆”給查殺了,就真的是上演了一出純黑色的幽默劇。
不行,自己一定要堅決避免這種事情出現,把日本聯合艦隊的注意力轉移到中途島方向去。
苦苦思索中,時間一分一秒的飛速流逝,直到一聲猛烈的爆炸聲從艙室後方傳來,隨之而來的還有猛烈的震動。
陳道身體一晃,幾乎從椅子上飛出去,急忙伸出雙手按住辦公桌才穩住身體。
“我們中彈了,應該是不是大口徑艦炮,這裡現在很危險,我們馬上離開這裡,去艦橋。”
陳道很有經驗地分析出爆炸聲的來由,急忙將電報撞進公文包,帶著小副官沙龍跑出艙室,匆匆返回艦橋。
找到弗朗茨上校後,陳道喊道“我們剛才中彈了。”
弗朗茨上校緊盯著遠處的海麵,頭也不回地說道“是小口徑艦炮打中的我們,不要緊,敵人戰列艦的主炮全都指向右舷,我們現在在他們的左舷,我們暫時是安全的。”
陳道急忙拿望遠鏡看向遠處的海麵,就見遠處的海麵上一艘大型戰艦的左舷正對著歐根親王號的艦首。
借助那艘大型戰艦的艦炮開火時噴射出的火光,陳道看到那艘戰艦前二後一三座主炮全部指向右舷,隻有一些副炮在向歐根親王號開火。
“那是大和級戰列艦?”陳道問道。
“是的,應該是武藏號戰列艦。興登堡號和格奈森瑙號在它的右舷方向,我利用我們高速迂回到了它的左舷。那艘金剛級戰列艦已經我們的戰友擊沉了,我們馬上就送這艘大和級戰列艦去見上帝。魚雷,準備,六發齊射。”
歐根親王號迎著武藏號戰列艦副炮的射擊逼近到距離武藏號大約10000米的距離,艦首的魚雷發射管射出六枚533毫米口徑魚雷。
六枚魚雷成扇形拖著銀白色的尾跡,劈波斬浪衝向武藏號戰列艦。
海麵上晦暗的光線為魚雷了絕佳的掩護,四枚魚雷在武藏號艦尾劃過沒有命中。
另外兩枚魚雷毫不留情地撞到武藏號左舷後半部分,爆出兩道耀眼的火光,高大的白色水柱騰空而起,隨後又重重地拍打到武藏號龐大的船體上。
“打中了······叫你們再用魚雷伏擊我,這是命運的安排。”陳道興奮地喊道。
“打中了,他完蛋了,就算沒有被魚雷擊沉,等天一亮,我們的飛機到來,他也跑不掉了。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噸位要算作我們的功勞,我們可以撤了。”弗朗茨上校興奮地喊道。
“馬上撤退,等他們的主炮轉過來我們就危險了。”陳道立刻心領神會,畢竟以歐根親王號重巡洋艦的身板,暴露在武藏號460毫米艦炮的炮口下,是件極其危險的事情。
發射完魚雷,歐根親王號一個急轉彎掉頭開向北方,向著遠離武藏號的方向全速脫離。
兩枚魚雷命中武藏號戰列艦的喜悅剛剛縈繞在陳道心頭,就被一個突如其來的噩耗拍散。
“格奈森瑙號發來電報,艦尾主炮炮塔被敵艦穿甲彈命中貫穿,引發彈藥爆炸,損管失敗,決定棄艦。”
“格奈森瑙······?”陳道撲到艦橋窗戶旁,試圖尋找格奈森瑙號的位置,卻因為陰暗的光線遮擋而失敗。
陳道收回目光,思索了幾秒種後果斷說道“撤退,馬上撤退,全員撤退,立刻給所有幸存戰艦下命令,讓他們脫離戰場。”
弗朗茨上校也被格奈森瑙號戰沉的消息打擊到,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好心地開導陳道“我們也打沉了他們一艘金剛級戰列艦,算是扯平了。等天亮之後,讓海軍航空兵來消滅他們。”
陳道沉著臉掃了一眼弗朗茨上校,冷冷地說了一句“你不懂。”
說完,陳道轉身走出艦橋,向自己的住處走去。
回到自己的住處,陳道摘下軍帽扔到辦公桌上,雙手捂著自己頭說道“衝動是魔鬼啊,我就不該追擊的,白白搭上一艘格奈森瑙號。低級錯誤,這是該死的低級錯誤,竟然沒能忍住怒氣。我應該學司馬懿當縮頭烏龜絕不出戰的精神,唉,三國白看了。我的格奈森瑙號啊······我怎麼就沒忍住。”
捶胸頓足了好一陣,陳道才恢複平靜,雙手捂著臉坐在桌旁。
那艘日本金剛級戰列艦也應該留給美國人去消滅,至少可以消耗美國人幾條魚雷的,真是可惜了。
衝動啊,自己實在是太衝動了,還是太年輕,沉不住氣!
陳道鬆開捂在臉上的雙手,抑鬱地看向辦公桌,目光忽然被一樣東西吸引。
從書架上拿起一本《三國演義》,陳道快速翻到某一頁。
“周瑜打黃蓋是自己人打自己人,給曹老大用了個苦肉計,闞澤再送詐降書,然後一把火燒個痛快。”
自己和日本聯合艦隊也可以算是半個自己人,似乎可以強行來一波苦肉計。
嗯!事先做不成司馬懿,自己可以做事後諸葛亮補救一下,讓盟軍那個雙頭蛇行動變成斷頭蛇行動。
還好,還好,三國沒白看!
陳道打起精神,摸出一支香煙點燃叼在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