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敲門聲傳來,打斷陳道的話。
餐廳已經準備好午飯,午餐時間到。
四個人轉移到餐廳,坐下後,墨索裡尼和齊亞諾表現出了應有的待客之道。
墨索裡尼問道“赫爾曼,海因茨,你們午餐想喝點什麼?葡萄酒?香檳?還是啤酒?”
陳道盯著墨索裡尼看了足有五秒鐘沒有說話,幾乎讓墨索裡尼以為自己臉沾上了什麼臟東西。
“總理先生,你知道的,去年年底,我遭到叛亂分子的刺殺,他們是在我喝的伏特加裡下毒,讓我幾乎喪命,幸好搶救及時我現在才能坐在這裡和你一起吃飯談生意。從那次中毒事件之後,我已經很少喝酒了。
我想對你說的是,你最好也要改掉酗酒的壞毛病,這樣才能在我這麼一個很少喝酒的人麵前積攢信用度。”
戈林右嘴角微微翹起一個弧度。
什麼叛亂分子投毒,分明是吃完安眠藥又喝伏特加導致的藥物酒精中毒,最後栽贓在······不對。
戈林看向陳道,忽然想起陳道也是剛從飛機上下來沒多久,一臉迷迷糊糊的樣子。
是了,這是他身上安眠藥的藥勁還沒有過去,現在不能喝酒。
喝酒的話很容易出事,這次可沒有叛亂分子可以栽贓判絞刑。
墨索裡尼聽說過陳道被刺殺的事情,隻是不知道事情真正的內幕,微微皺眉說道“你懷疑我會給你投毒?”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今天下午,我和戈林元帥還有齊亞諾先生要去和美國人談判,我認為還是要保持一個清醒的頭腦比較好。等生意談成之後,慶功宴的時候,我陪你喝,到時候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這倒是個可以接受的理由,下午還有天大的生意要談,必須要保持清醒。
墨索裡尼也不再囉嗦,乾脆地說道“這頓飯我們先不喝酒,可以上菜了。”
盤子裡的食物消滅了三分之一的時候,陳道忽然說道“總理先生,感謝你上次前往柏林幫助我說服元首。那次柏林之行,讓我感覺到了你的誠意,讓我對你的信任又加深了一些,所以今天才透露了一些信息給你。下麵還有一件事情我需要請你幫忙,有一筆功勳正等著我們去領取,你有沒有和我合作的打算?”
“什麼功勳?”墨索裡尼問道。
“你還記得貴國的印度洋艦隊嗎?就是被日本人的南雲艦隊全殲的那支艦隊?”陳道問道。
墨索裡尼握著刀叉的手哆嗦了一下,齊亞諾和戈林也停下手中的動作,一起看向墨索裡尼。
你說話就不能客氣點嗎?還能不能和意大利人一起愉快的吃飯聊天?
無論是哪位統帥都不願聽到彆人說起自己打敗仗的事情,尤其是墨索裡尼這種虛榮心極度旺盛的家夥。
戈林不滿地瞪了陳道一眼。
果然,戈林看到墨索裡尼慢慢放下手裡的刀叉,麵無表情地說道“羅森將軍,你究竟想說什麼,最好一次性說完。”
陳道仿佛沒有聽出墨索裡尼壓抑的憤怒,自顧自地說道“日本人用偷襲的方式殲滅了意大利的印度洋艦隊,又打沉了德國的格奈森瑙號,而且還用潛艇偷襲我乘坐的歐根親王號,讓我幾乎喪命,說起來我很是憤怒。可是南雲艦隊已經逃走了,我的這股怒氣沒有辦法發泄。想必總理先生對印度洋艦隊遭到的偷襲也很是憤怒吧?”
聽到陳道給印度洋艦隊的被全殲找了一個“被日軍偷襲”的理由,墨索裡尼的臉色好看了一些。
“我當然很憤怒,意大利海軍上下對這次意外失敗都很憤怒。”
“現在,我找到一個機會,可以讓我們的怒氣得到發泄。”陳道說道。
“怎麼發泄?”
“當然是打勝仗了。隻有這樣,才能把海軍丟失的榮譽找回來。”陳道說道。
“在哪裡打?”墨索裡尼問道。
“地中海東麵的黑海裡有一支俄國人的黑海艦隊,這個艦隊有一艘戰列艦和四艘巡洋艦,我們可以很輕鬆地乾掉它們。總理先生,貴國的艦隊有沒有興趣和德國海軍一起去獲得這場勝利?”
齊亞諾說道“可是土耳其人是不會讓我們的軍艦通過土耳其海峽的。”
陳道說道“這正是我要請你們幫忙的地方,等我們和美國人談完生意後,我們再去和土耳其人談一筆生意,讓他們開放海峽的通行權,讓我們的艦隊進入黑海。去拿俄國人的黑海艦隊出口惡氣,給海軍的士兵們刷點功勳值,積攢點信用度。當然,如果你們不想去的話,德國海軍自己乾也可以。”
墨索裡尼眼睛定格了足有十秒鐘。
“羅森將軍,我認為你的這個提議很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