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之侍婢,一入宮籍,終身不出。她救了漻苓,亦是毀了漻苓!
漻苓手環著珹玭的肩,虛虛的抱著她,“陛下,這些我都不在意的,隻要能看著陛下長樂安康,我什麼都不在意了。所以陛下,隻管去做吧。”
“好。”珹玭絲綢後的眼神沉了沉,仿佛要穿透絲綢與車簾,望向曠遠瑰麗的江山儘頭!
漻苓笑得欣慰而苦澀,輕輕撫摸著珹玭的腦袋。她知道,這個比她小了四歲的陛下,其實遠沒有看起來那麼堅強,那麼冷心!
馬車不停,車外的喧囂在耳邊遊蕩,可她們就像是一個過客,與這塵世的繁華熱鬨格格不入。
好一會兒,熱鬨的聲音散去,耳邊從回寂靜,聽著車外的迎接聲後,珹玭整理好衣冠,收斂了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那一縷脆弱後,在漻苓的攙扶下緩緩走下馬車。
大理寺宏偉,朱紅的大門幽幽發黑,威嚴而莊重,讓人肅然起敬。
前來迎禮的人並不是朝廷官員,而是死侍之一的顏羽,那個專修媚術的嫵媚女子。
此時她一身黑色勁裝,外頭套了件寬大的黑色鬥篷,臉上帶著一副金色的麵具,在白日裡她的這副打扮格外怪異紮眼。
“陛下,一切都打點好了。”顏羽的聲音很妖,有一種彆於普通女子的質感。
“帶路吧。”珹玭頷首,她來大理寺既為私事也為公事,私事有些地方不便,所以先讓死侍處理了一下。
一進去前來恭迎的便是右相與曲侍郎,右相依舊是那副儒雅書生的模樣,曲侍郎倒顯得有些憂心忡忡。
“逍遙散一事愛卿們查的如何?”珹玭落座後直接看門見山問到。
曲侍郎跪地叩首,答“臣有負陛下所托,至今……至今毫無進展!”
一旁的賀柏桉聽言,也做出一副悲痛的模樣,不過心中卻明了,他們查不到才是正常。
果真,珹玭並未見什麼異色,反而寬慰道“此事不急,愛卿可慢慢細查。”
“臣定不辱命。”賀柏桉與曲侍郎異口同聲道。
“二位愛卿皆卓越之輩,朕相信此事不久就會水落石出的。既然二位大人如今尚還未有所進展,那朕也不過於叨擾了,朕此行而來的目的還是要與妘軒棋見一麵,想必二位大人已經知曉了吧?”
“陛下放心,一切都準備好了。”賀柏桉恭謹道。
說句實話,他有些摸不準珹玭的意思,明明妘軒棋都快要問斬了,怎麼她還要來大理寺看望妘軒棋?
“有勞二位大人。”珹玭起身,漻苓立刻上前攙扶。
“陛下言重了。”賀柏桉和曲侍郎起身,在前帶路。
大理寺下是地牢,鐵欄堅硬,暗不透光,唯有牆壁上的油燈散著幽光,把地牢趁得更為陰森恐怖!
地牢的路徑複雜,連通幾扇大鐵門後才到了關押妘軒棋的地方。
“二位大人請留步。”漻苓上前福身行禮,擋住賀柏桉和曲侍郎,“陛下與妘公子有私事相商,二位大人還是不要去的好。”
在官場混的的人素來是人精,兩人立馬表示知曉了,便退出去,隔了十多個個牢房的距離遠遠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