珹玭手指輕拂了一下眼睛,紅唇輕啟,“允。”
朝下瞬間沸騰,立馬傳喚進一位禁衛軍將劍呈給頔澂。
頔澂接過劍,他即使執著劍也不見絲毫煞氣,依舊一副芝蘭玉樹,雅致尊貴的模樣,如詩亦如畫!
頔澂眼神在寒芒閃爍的劍身上停留一瞬後,便向劉清才走去。他的步履輕緩,如閒庭散步,美妙絕倫。可文武百官卻不由步步後退,為他讓出一條路來。
“劉大人,聽好了。”頔澂嘴角噙著淺笑,眼眸清冷的像是什麼也入不了他的眼。
劉清才恐慌的手腳並用往後退,頔澂輕笑一聲,手起劍落,一道猩紅的血液伴隨著他冷淡的聲音落下,“你犯的,是死罪。”
鮮血順著劍尖低落在地板上,劉清才倒在地上已無了聲息,頔澂卻依舊如仙如神,不染纖塵,整個人冷到了極致!
頓時,整個殿中陷入了一片死寂,一些膽子小的人甚至都昏厥了過去。
高仲勳臉色難看至極,咬牙切齒“陛下,明邗莊主肆意殺害朝廷命官,當誅!”
“高大人此言差矣,當誅之人非在下,是高大人你。”頔澂轉身,白袖翩躚,飄逸出塵,說的話卻滿含血腥煞氣。
高仲勳臉色青紫,“莊主此言何意?!”
頔澂抬眸,冷淡如斯,“大人不懂?看來也需在下言傳身教?”
高仲勳驚恐萬分,“陛下!明邗莊主當堂威脅老臣,老臣懇求陛下為老臣做主!”
上頭的珹玭似未察覺到殿中的一片恐慌之意,反而笑得十分恣意,“高大人,明邗莊主如何威脅你了?朕怎麼一點都沒聽出來?眾愛卿可聽見了?”
眾人心中一凜,連連高呼“臣等不知!”
珹玭滿意笑道“高大人也聽見了,沒人聽到明邗莊主威脅你!”
高仲勳眼神狠厲的掃向跪在地上的老臣,不甘大喊“明邗莊主當堂殺害朝廷眾官,按律當誅。”
珹玭冷聲道“劉大人本已犯死罪,明邗莊主不過提前送劉大人上路而已,高大人何需大驚小怪?”
“陛下……”
高仲勳話還沒說完,珹玭就立馬打斷了他,“還是好好聽聽莊主為何說高大人當誅吧。莊主,請!”
頔澂負手而立,輕輕晃了晃手中的劍,晃得眾人一陣心驚肉跳。
“鄌洲一案,高大人倒賣官職,私占鹽鐵,貪汙朝廷賑災撥款,殺害災民,強搶民女,奸辱幼兒,按律當誅九族。”
頔澂語速不急不緩,數條天理不容的罪責被他說的雲淡風輕。
高仲勳聽言臉色大變,立刻歇斯底裡大呼“陛下老臣冤枉啊!老臣一心為國,絕對做不出如此喪儘天良之事……”
可是不待他說完,沉默良久的莘子班卻開口給予他致命一擊“回陛下,莊主所言,與臣和將軍鄌洲一行所查並無不同。”
寡言少語的伭瀟霍也開口道“回稟陛下,明邗莊主所言句句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