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害他?”沈仁奇認真地看著眼前的姑娘。
一個十幾歲的丫頭的承諾,能信嗎?
“從頭到尾,苒什麼時候害過白了?!”接二連三的事情讓胡青溫也擺不出平時凡事不關心的樣子,忍不住吼了起來。
風苒隻是衝他搖搖頭,隨即抬眼看沈仁奇,眼神平靜,“不管你問這句話的目的是什麼,也不管你是不是知道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我風苒今日在此立誓,我永不做對白沐寒不利的事,哪怕我傷己前次,也不會傷他一分!如有違此誓……”
“風苒!”梁介曦一把抓過風苒的手,盯著她的眼睛,臉色一陣慘白,“彆……”
風苒隻是拂開他的手,“如有違此誓,我風苒此生,不得所愛。”
話音一落,整個房間都瞬間安靜下來,好一會兒沈仁奇才歎了口氣。
“我可以告訴你們我知道的一些事情,不過我也隻能以第三者的角度去猜想了,”沈仁奇堆坐在椅子上,“那是白剛當練習生不久的時候,阿曦、青溫、阿謹都還沒來……”
……
沈仁奇感覺自己的聲音都變了,畢竟他了一個很長的故事,他歎了口氣,“所以,那之後很久一段時間白都不敢獨自一個人睡覺,一般都是跟我睡在同一個房間的,在外麵工作的時候,更是連關燈都不敢,睡覺的時候一定要聽音樂才行,而且是單曲循環,否則聽到彆的……馬上就會驚醒。”
“可是他不都是獨自一個人睡嗎?”胡青溫皺了皺眉。
他跟阿曦剛當練習生的時候並沒有跟白他們分到一起,可是後來決定成團之後他們幾乎朝夕相處,那會兒白沐寒就要求一個人睡了,他們並不知道他還有這個毛病啊。
“白不想一直依賴彆人,”沈仁奇閉了閉眼,“他隻有在熟悉的環境裡才會睡得安心些,後麵也是聽了我跟東哥的勸,知道不能一直這樣,才決定習慣自己一個人適應的,不過這次的事,恐怕……”
恐怕又讓他想起那段日子了!
“他從出了事就不讓我們進門了,我們也很著急,可是沒辦法,”沈仁奇搖搖頭,“白看起來好話,其實脾氣倔的要命,他不然我們進去,我跟東哥也不敢強迫他,怕再出點彆的什麼事情。”沈仁奇苦笑了下,“還好你來了,不然我們真的沒辦法了,這個地方我們也沒法多留,最晚明,我們就要回帝都了,白這個樣子……”
“當初的信上到底寫了什麼?”風苒握起的拳頭青筋條條暴起。
是什麼樣的話,竟然讓白當初受創至此?
沈仁奇聞言有點出神,恍惚了下才回過神,“記不太清了,大致就是‘哥哥是我的,我也是哥哥的,我們永遠都在一起!’大概是寫這樣的話吧。”
“就這些?還有彆的事情嗎?”風苒在心裡暗自咒罵一聲。
這群該死的變態!
“還有就是……”沈仁奇撩了幾人一眼,“有次外出通告,白半夜醒來的時候……床頭站了一個人。”
“什麼?!”風苒雙眸爆睜,“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沒人知道?!”
“大概就是血衣之後半年左右的事情吧,”沈仁奇笑笑,臉上儘是苦澀,“當時我另外有事,隻有白一個人,半夜醒來突然床邊有個人對著你笑……我都不知道當初白是什麼心情,大概驚嚇都是輕的。”
“後來呢?”風苒一字一字像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
“後來?畢竟隻是個十三、四歲的孩子罷了,白當時嚇得大叫,還好隔壁的工作人員趕到才把人弄了出去。不過之後白變的更沒有安全感了。”
“到底是什麼人?”風苒現在簡直想殺人了。
“私生飯吧,”沈仁奇攤攤手,“當時白安全了之後直接將人放了,後麵倒也沒在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風苒不發一言,滿臉緊繃。
私、生、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