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苒剛要邁開步子去洗漱,低頭的一刻才發現腳下還放著一個端端正正的盒子。
她挑挑眉,看了好一會兒才決定將盒子拿起來,放在手裡,把玩了一下才慢慢打開。
盒子打開的一瞬間,她眼中的光彩閃了一閃,隨即嘴角掛著的笑容有些不明所以。
終究,這場夢還算有些美的。
盒子裡的東西,風苒將它放在了房間的一個保險箱裡,轉身就去洗漱,等白沐寒回來的時候,小姑娘已經收拾好了行李。
白沐寒興衝衝地拎著早點回來,緊趕慢趕地想著給小丫頭賠不是,想說哪怕風苒真的邁不過這個坎兒讓他說跟朝姝有關的事情,他也認了,反正不說他跟朝姝的親戚關係,隻說是小時候的一個長輩家的妹妹,想要他照顧,風苒向來不會在這種事上跟他糾纏,應該也沒什麼才是。
說實話,隻一晚上的冷戰,他也夠了。
今天過後他馬上就要會S市準備電視台的跨年活動,他不想把跟苒苒之間的問題再往後麵拖了,時間越長,怕是誤會越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了。
然而所有的心思都比不過在開門的那一刻,白沐寒看見風苒的行李箱四四方方地擺在玄關處的震撼。
白沐寒手中的早點差點都扔到了地上,臉上血色儘失。
他連鞋子都忘了換直接衝到屋裡,一把拉過正在收拾隨身物品的風苒,抓她的那隻手,竟然都是抖得。
“你回來啦?”風苒看著他嬌嬌地一笑,低頭一看他手裡的東西,“你去買早點了?”
“苒苒,你……”
“還是禦祥樓的?”風苒完全沒搭理白沐寒的話,反倒是滿臉做作的驚訝,“你大清早的竟然跑那麼遠買早點啊,你真厲害!”
原來鬨脾氣還有這個待遇,竟然跑了半個城去給她買早點,看來男人果然不能對他太好了,不然他根本認識不到你的重要性。
風苒在心裡暗暗感慨,並且在檢討,自己是不是就該三不五時的鬨鬨彆扭,讓白沐寒也知道自己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不過這也隻能想想,一來她乾不出來無理取鬨的事情,二來嘛,這種招數玩多了,可就玩脫了,到時候彆說白沐寒是否免疫,估計連她自己都會覺得自己的智商怕是不在線了。
一哭二鬨三上吊這種招數,向來拿不上台麵,更彆說什麼冷戰,這種事人家在乎,那你就是千般都對,若是人家不在乎,那真的跟跳梁小醜無異了。
隻是怎麼說呢,道理大家都懂,但做不做得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就比如此刻的風苒,嘴上說著不要作,但從白沐寒回來到現在,實際上她連個正眼都沒給過人家——就好像麵前的男生已經不是她心中千般寵萬般護的白可可了一樣。
女人啊,其實偶爾也會有不長情的時候。
“苒苒!”白沐寒受不了風苒的故意無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眉眼中都染著厲色。
“啊?怎麼啦?”風苒裝起傻來也是一絕,畢竟從繈褓到現在,裝傻裝了十幾年,不說爐火純青,也是半個戲精了。
瞅這眼神,就好像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白沐寒深吸一口氣,“你在乾什麼?”
“乾什麼?”風苒眨眨眼,指著扔在床上的東西,“收拾東西啊。”
白沐寒手上的力度不由加大,“收拾東西乾什麼?”
“回家呀!”
不回家難道在這看他跟朝姝親親我我?
哼,惹不起走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