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還能聽見幾次白沐寒的聲音。
不過後麵他會越來越忙的，想必……很快就能習慣她不在身邊了吧。
“怎麼看你很累的樣子？”白沐寒看著她視線有點不集中，不由皺皺眉，“那邊的事情很難處理嗎？”
風苒在他麵前鮮少表現出這樣的狀態，她向來都是胸中有丘壑的，什麼事情到了她手裡好像都能迎刃而解，風苒目前的狀態……他隻覺得心裡發慌。
“沒有什麼。”風苒搖搖頭，隨即遲疑了一下，“我大概要出國一段時間，到時候……”
“出國？”白沐寒的臉色瞬間退了血色，“苒苒，你早上沒說要出國！”
白沐寒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大，一雙手上青筋暴起。
“臨時決定的，”風苒一見白沐寒臉色不對連忙安撫道，“你彆著急好嗎？”
“什麼時候回來？”仔細聽聽得出他的聲音都在顫抖。
風苒的心也揪緊了，突然，她心裡甚至有個聲音告訴她，不然就都告訴他吧，不然就彆走了，不然……
可是她賭不起這個不然。
風苒扯了扯嘴角，“我也不確定，儘快吧。”
白沐寒看著風苒的臉色，突然就不敢問了。
一時間，電話兩端的兩個人彼此對視著，一言不發。
直到白沐寒聽見酒店的房門傳來聲音，他抓起電話腳步虛浮地衝進了洗手間，啪地一下摔上了門。
剛進門的徐東被白沐寒的動作嚇了一跳，“這小子抽什麼風？”
彆是……風苒那邊出了什麼問題，穿幫了吧？
徐東頓時心裡陷入了無儘的忐忑之中。
進了洗手間的白沐寒渾身上下都沒了力氣，他盯著電話裡的風苒，眼神就像染了毒。
“苒苒，我等你回來。”他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大，他知道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但他無力掌控。
風苒見他慘白的臉色心裡痛成一團，“我……”
“我等你回來，”白沐寒沒理她，自顧自地說，“等你回來，我讓我爸媽去你家提親，我們先訂婚，然後……”
“白沐寒！”風苒驚叫著打斷他的話，“你的事業你不要了？”
現在訂婚？對一個風頭正勁的當紅偶像，訂婚無異於變相結束事業，這……這是瘋了嗎？
“就這麼定了。”白沐寒閉了閉眼，看著她笑得溫柔又無力。
“你……”
“你早點休息，”白沐寒感覺眼前有點發黑，“我今天有點累，先這樣。”
風苒眼見著電話上的視頻已經被關閉，白沐寒最後一刻蒼白的笑還在眼前回放，可風苒的心，卻一陣涼過一陣。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不過……風苒想到她之前已經決定好的事情，就知道自己什麼都不能做，至少目前，離開白沐寒是對的，她沒資格毀了白沐寒這麼多年的努力。
他生來是屬於舞台的，她不能這麼自私。
這個決定是她自己要做的，後果也應該由她自己來承擔才行，若是之後白沐寒因為這個恨她、怨她……她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