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寒心裡有了期盼，也就不覺得日子多難過了，反倒開始有心情好好地整理自己。
他心裡想了很多，比如見到風苒的第一麵要做什麼表情，他要問什麼話，他一定要風苒先求饒他才勉強原諒她一下，或者他要找風苒要個承諾，至少讓她不能在離開他……
然而，等到見麵的那一刻，他才知道，想得再多其實都是無用的，他對風苒，狠不下心。
風苒心裡有事兒，日子越近越容易分心，她心裡知道自己的毛病，所以早早就把一切都忙好了，結果空了一個星期，她沒事情做了。
無奈之下，她隻能讓自己反反複複地檢查之前的準備工作，確保所有環節沒有問題——事實上，她現在是歸心似箭啊。
“你想好了要回去了？”歐陽法一雙長腿支在辦公桌上，樣子有點似笑非笑。
“一直躲著也不是辦法。”風苒眼神有些飄忽，明顯就是心虛。
“那你想回去就回去吧，”歐陽法笑著看她，對於她終於想清楚了還是挺欣慰的，“不過不能現在回去。”
風苒愣了一下，“怎麼？”
歐陽法高深莫測地笑了笑，“時機不對。”
現在也不過才剛剛走了三年，就這麼回去，既不是功成名就，又不算衣錦還鄉的，不算事兒。
風苒目前的這點成就，在歐陽法和拉吉爾眼裡，都太過淺薄了些。
“那什麼時候回去？”風苒有點呆。
不回去就見不到白沐寒，見不到白沐寒……那還真的有點難辦了。
她想他了。
“這個回頭再說吧，”歐陽法拿出了點為人師的架子，“你該知道，你幾年你雖然一直在CI掛職，但實際上你的專業並沒有成長多少，更彆說在人脈方麵，那都是需要時間的，你現在還不能出去自立門戶。”
歐陽法說的算是事情，風苒雖然仗著上輩子在時尚圈打滾了十年的優勢，專業方麵確實要比同期的人有優勢，而且嗅覺敏銳，但是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她對自己的專業上的要求相對鬆懈很多，這幾年又是雜事纏身，歐陽法的心思也不在教導她成長上，她這幾年的成長確實有限——雖然風苒知道，她原就天資不高，頂著個天才的名頭，卻並沒有天才的資質，她混的容易，卻成長的艱難。
優勢有的時候對她來說，恰恰是短板。
隻是風苒向來知道自己的狀況，她深知什麼叫做小時了了，大未必佳。
“師父，我也沒想自立門戶啊。”風苒撒嬌的時候會叫歐陽法師父，軟軟糯糯的，歐陽法經常會心軟。
“再學兩年吧，到時候學到什麼程度都是你的造化了。”歐陽法故作深沉的樣子像個滑稽的世外高人。
風苒嘟嘟嘴，半點沒有為人母的自覺，“那我家孩子他爹怎麼辦？”
“那是你的事兒！”歐陽法橫了她一眼，“對了，亞洲分公司總部設在華國了，那邊的事務你忙完了這次的秀之後對接一下，以後那是你的地盤了。”
當年風苒在亞區到處考察，雖說當時因為給白沐寒當助理，並不是全副身心都在考察上，但還是收集了不少有用的資料，經過CI總部後來的數據分析還有後續考察，最後CI的亞區總部在兩年前設在了帝都。
當然，這裡麵到底有沒有什麼其他的私心，那就隻有歐陽法和拉吉爾知道了。
“什麼東西？”風苒嘴角一抽，“老師，我現在事情已經不少了，你還讓我跟你學習，再把那邊的事情接過來，我睡覺時間都不夠了！”
談戀愛就更沒時間了……愛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