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丫頭其實做什麼都是認真的，這工作室算起來，是風苒第一份事業，就這麼撒手……白沐寒都不用換位思考，都知道那是怎樣的一種難過了。
“嗯，辦完了。”風苒抽了下鼻子，“我有點難過。”
白沐寒笑著歎了口氣，“不然咱們再開一間？”
“再開也不是這個了。”風苒跟著歎氣，“而且我哪有時間再開一間呀。”
這什麼爛建議，他覺得開間工作室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開了的嘛，更彆說之前答應他爸的那些條件……想想就頭大。
白沐寒想了想，“那不然等你手上的事情閒一點了，小哥哥給你開個服裝工作室玩怎麼樣？”
“不行，”風苒搖頭，“我還得負責CI的事情呢，這邊分公司不能沒人管啊。”
白沐寒就好像半點沒聽出來風苒的無理取鬨一樣，耐心地安撫著，“那等你什麼時候有時間了，我們再做。”
他知道，風苒現在其實是有些沒有安全感了，所以才會用這樣的無理取鬨掩飾自己的患得患失。
“……我考慮考慮。”風苒扁著嘴，臉上還有些委屈。
聽見風苒鬆口，白沐寒微微鬆了口氣，開始轉移話題，“那你吃晚飯了嗎？”
“吃了，吃過了才回來的。”風苒抽抽噎噎地應著，其實臉上已經沒多少失落的情緒了。
她現在的抽噎完全就是裝出來的，根本就是拿來騙取白沐寒的同情心的。
白沐寒就像是她的百憂解一樣，隻要跟他說說話，再多的難過都能好起來。
“吃了就好，”白沐寒點點頭，衝著徐東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直接上保姆車了，“那你現在人在哪？回家了嗎？”
“回家了，”風苒乖乖點頭，一把抓過她放在床上的白沐寒的睡衣抱在了懷裡，“你吃飯了嗎？”
“我馬上就去吃，放心吧。”白沐寒應道。
其實他剛剛是打算不吃飯的，今天的工作量有點大，雖然他在人前的狀態一直都不錯，但也不過是在強撐罷了，但等到放鬆下來之後，他累的都不想說話了，更彆提去吃飯。
要不是風苒問了，他大概今天這頓晚飯就省了。
事實上，之前風苒不在的時候，他沒少這麼乾。
兩個人又膩膩乎乎地聊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風苒催白沐寒去吃飯才掛了電話。
風苒看著暗掉的手機屏幕又發了一會兒呆，這才把剛剛沒跟白沐寒發泄出來的最後那點悵然，以歎氣的方式發泄了出來。
她拿起放在手邊的文件袋，晃了晃沒打開，聽見裡麵悶悶的聲音，允許自己最後難過一會兒。
這間工作室，她最開始大概是有點玩票的興致，但畢竟也是放了心血在裡麵，就是她給白沐寒當助理的那幾年，雖然她很多時候都沒辦法親力親為，但還是一直隨時關注的，需要她的時候，她也有努力去做。而且當初她用了不少的資源給工作室造勢，也用自己的關係給工作室拉資源……雖說那都是她應該做的，但也說明了一件事，她是把這間工作室放在心上的。
而從今天開始，其實她算是把這件工作室跟她之間的關係……分割開了。
從此以後，“風造型”是真的要改姓賴了。
“再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