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風言瀟,哦不,是韓言瀟才對。
我正在過我32歲生日。
真開心,我竟然活著過了我32歲生日。
彆奇怪我為什麼這麼說,因為在“上輩子”,我在32歲生日的前一天,出車禍死了。
上輩子,我叫風言瀟。
沒錯,這輩子的我是重生的。
當然,我也知道我老媽是重生的,雖然,她並不知道我知道。
不過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現在派對中央那個為了她寶貝兒子的生日忙的喜笑顏開的小女人,她還活著。
而她旁邊那個冷著一張臉,滿臉不耐煩,卻還耐著性子陪著自己老婆的老頭子,他也還活著。
至於我懷裡摟著的這個小女人方傾,也已經身懷六甲,而不是像上輩子一樣出了家。
沒錯,我到底娶了我的娃娃親新娘,方叔叔的女兒,唔,老婆確實是他想了兩輩子的老婆,但丈母娘……唉,每次丈母娘看見我的時候那略微猥瑣的表情,都讓我覺得有點生無可戀。
大概是因為我長得像我那個老子,而方傾長得像方叔叔。
我還記得我親愛的嶽母大人在我結婚那天發了圖文消息——白沐寒的兒子終於娶了方諾的女兒,夙願達成!
當天據說漲粉了三十幾萬……
這個姑且不說。
至於我為什麼會重生,我想,大概是因為心有不甘吧,上輩子我十五歲那年,我那個一輩子沒得親眼見見的老爸先是在比賽的時候出了事故,搶救不及一命嗚呼,當時我還沒來得及多做哀傷,我的那個弟弟就查出來所謂的事故其實是我那個不負責任的老爸自己不想活了作出來的——比賽中隻追求速度而不去注意安全,中途連維修通道都不進,用他師父的話來說,老爸這種玩法根本已經就是不要命了,他勸過很多次,他早說過早晚會出事早晚會出事,但是老爸不聽,我卻也沒辦法怪他。
因為我那個向來不聽話的妹妹,私自拜托了查爾斯叔叔送她回國,參加了我那個短命老爸的葬禮,回來之後帶給我們一個消息——
我那個老爸臨死前堅持要帶著他的一隻帶了多年的耳釘,還有一隻很大的紫色的天鵝絨的盒子。
於是我妹那個臭丫頭冒著大不韙,拍了一張我老爸的遺容照,說實話,雖然也算是出車禍,但我老爸美了一輩子,最後死的時候,倒也還算乾乾淨淨,就連戴在左耳上那支威風凜凜的獅子看著都挺順眼的,到死都是清風霽月的一個人,也難怪我老媽喜歡他喜歡到死。
我老妹帶回來的除了這張照片,還有那個本該跟著我老爸入土為安的盒子——當然,我勸過無數次讓我妹改掉順手牽羊的習慣,甚至一直到了現在我都搞不明白我老妹這一手到底是什麼時候學會的,但顯然,我妹從小就跟我那個老媽一樣,主意正的很,旁人的話根本不聽。
然後,我眼看著我老媽在看到那個盒子的一瞬間,眼淚汪汪起來,渾身顫抖地抱著盒子哭了一個下午。
我還真的是鮮少看見老媽哭得那麼不計形象。
晚餐的時候我老媽再出來,手裡拿著一隻密碼箱,然後將我們兄妹三人叫到了一起,鄭重其事的好像在交代遺言。
那個平時看著就不是很可靠的女人一樣一樣地把密碼箱裡的東西擺在我們麵前:
H國以及華國的所有住宅、彆墅、商鋪的產權證明,她在風氏企業、CI擁有的股權文件、保險單、印章、銀行卡、保險箱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