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和修行不兼得!
循聲望去,便見一個穿著棕色武衣,背著一把重劍的男人背對著她,湊到一張矮桌上,盯著一個文弱的藍衣書生。
顯然就是路過,聽到人家談話,被“寶藏”二字吸引了。
那書生被他嚇得身體往旁邊挪了挪,抖了抖嘴唇“棋,棋山上……”
坐在書生對麵的白衣書生或許是看那男人貼自己的朋友貼得太近,便出聲將他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這邊來。
“據說這村子往東北68裡,有一座山,山上有一個藏寶洞,隻要能破了洞中的棋局,便能得到洞中的寶藏。隻是……”
“隻是什麼?”棕衣男人迫不及待地扭頭往白衣書生那邊湊了過去。
見他貼過來,白衣書生條件反射地往後仰了一下,才壓低了聲音開說。
因為對方特意降低了分貝,這附近又人來人往的,葉薏也聽不清那個白衣書生說了些什麼。
片刻後,那棕衣男人便豪爽地拍了拍書生的肩膀“謝啦!告辭!哈哈!”
“喂——兄台!”
那兩個書生一臉擔憂,而那個男人卻毫不在意地衝他們擺擺手,轉過身走上了街。
他轉過來朝這邊走著,葉薏這才看清他的模樣——
那是個看上去三十來歲的男人,細碎的長發隨意捆在脖子後,下巴不修邊幅地留著胡渣,腰間還掛著個暗棕色的酒葫蘆,整個人看上去滄桑又灑脫。
或許是覺察到葉薏打量的目光,那大叔衝著她肆意一笑“小姑娘一個人出來不安全,快回去找爹媽吧!”
說罷,他就徑直地走了,完全沒有要等葉薏有任何回應的意思。
“真是個奇怪的人。”
葉薏看著他那背著重劍的背影嘀咕了一聲。
不過,他們所說的寶藏,該不會和山羊胡子所說的是同一個東西吧?
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邊,葉薏靜靜思索著這其中的關聯,片刻之後,她便驚覺這其中的端倪。
以寶藏作為噱頭吸引普通人前去,然後再以普通人的生命吸引修行人前去,說不定,這棋山上的藏寶洞裡,就住著足以對付一般修行人的妖魔,而這藏寶洞裡根本就沒有寶藏,隻是為了讓他獲取更多的生命之靈。
怪不得那個山羊胡子這麼肯定他們一定會上棋山!
看著人來人往的街上,葉薏氣鼓鼓地吐了口氣,閉上了眼睛,準備催動靈識,來尋找葉荀和楊炎的氣息。
那個背著重劍的大叔肯定是去棋山找藏寶洞了,他就是再厲害也隻是個人類,斷然對付不了能夠奪取生命之靈的妖魔,而為了寶藏上山的絕對不止他一人,所以,她必須快點找到葉荀和楊炎,才能製止更多人上山。
可是——
葉薏感應了很久,都沒有在這聚寶村內找到葉荀和楊炎的氣息,於是,她不得不彙聚身上所有的靈力,將感應範圍擴大。
片刻後,她睜開了眼睛,一臉哀怨地望向了東北邊。
那是棋山的方位,也是葉荀和楊炎所在的方位。
“不是吧……”她皺起了眉頭,嘴巴扁成一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