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門悍妻!
這有人說開了,自然就紛紛議論,說的話都是十分尖酸刻薄。
大舅媽聽著這些話,氣得快炸了。
但是老夫人卻臉色不變,走到江寧侯夫人的身邊看著她。
按照輩分,江寧侯夫人站起來見禮,“老夫人,實在是得罪了!”
老夫人在她站起來的那一瞬間,便把拐杖往她兩腳間拄過去,江寧侯夫人隻得側身閃開,老夫人一個轉身,屁股往她邊上一瓢,把她給頂出去,然後安安穩穩地坐下了。
江寧侯夫人做的是正座,因而,老夫人坐下來之後,位置正中,眸光一掃,兩邊嘴碎的人都儘收眼底。
大家看著她生生奪了主人家的位子,不禁大呼囂張。
江寧侯夫人卻平靜地道“老夫人輩分高,且還是一品誥命,您請坐好!”
說著,她自己在側邊尋了個椅子坐下來,依舊氣度雍容。
大家看著江寧侯夫人,都說她大方好氣度。
老夫人等大家說得差不多,才看著一臉嫻靜的江寧侯夫人,“點一下你們今日抬過去的聘禮,可有什麼缺了的。”
江寧侯夫人微笑道“老夫人是否有什麼不滿意?不如說出來,我們侯府儘量滿足。”
“不!”老夫人一口就拒絕,“不敢勞煩夫人,老身今日來,是回了這些聘禮的。”
“這如何能夠?”江寧侯夫人怔了一下,“哪裡有回聘禮一說的?除非是退親,老夫人這一次來的意思是?”
李夫人尖酸地道“退親?這可是皇上的賜婚!”
老夫人眸光一冷,“皇上賜婚老身就退不得了?若非良配,便是玉帝賜婚,老身也得退,就你們侯府的做派,老身還真沒沒見過,納彩送公雞?下聘連聘餅都沒有?什麼意思?你們跟老身說道說道,這是個什麼道理?”
江寧侯夫人抱歉地道“老夫人,今日我也跟大夫人說過,這隻是底下的人忙中出錯,漏了聘餅,至於納彩當日,送去的可是大雁……”
老夫人厲聲打斷她的話,“你眼睛瞎了還是老身瞎了?方才的是大雁還是公雞你沒看清楚嗎?多少雙眼睛看著你們侯府送來的是公雞?你以為國公府現在是無主母主持內事,便由得你們這樣欺負侮辱嗎?要知道送去的是大雁還是公雞,隻消等侯爺回來命人一查便知,至於說下聘的禮,忙中有錯,老身不能接受這樣的錯,下聘,聘餅先入,你江寧侯夫人也是嫁過女兒的人,想必你們族中也辦了不少喜事,這點基本的事情都不懂?你江寧侯夫人愚鈍不懂,可底下辦事的人也不懂?皇上賜的婚事,你們就這麼任由幾個什麼都不懂的人去辦?你們這是輕視我家瑾寧還是輕視皇上?今日若不給老身一個說法,老身這外孫女就不嫁了!”
老夫人的連番詰問,逼得江寧侯夫人臉色微變。
且最後一句不嫁,雖然說是順遂了江寧侯夫人的心願,可她卻是萬萬不敢的。
若因下聘的事情導致婚禮取消,這可是皇上賜的婚啊,如何能夠?
其實從老夫人進門的那一刻開始,她知道這事怕是鬨大了,但是想著自己人多勢眾,且又先編派了一頓,甄府那邊占不了理。
再說了,這老夫人難不成還會鬨到退親不成?這難看的可是她的外孫女啊,陳瑾寧的名聲本來就不好聽了,若再鬨一場,以後就算順利成親,這臉也是丟儘了。
但凡要點名聲,要點臉麵的家族都不會這樣做。
這甄老夫人,到底是商賈出身,做事太粗暴了。
這事本來就是她故意使絆,若鬨到侯爺麵前,再鬨到皇上跟前,她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她打算息事寧人。
隻是,她還沒說話,隊友李夫人便哈哈大笑了,“我還真沒見過這樣的人家,不過是聘禮不對,就帶著兵馬鬨上門來,誰還敢娶你家的外孫女?誰家結親不是慢慢談到妥當為止的?你們國公府和甄家是欺人太甚,先是把送聘的人往外攆走,繼而登門大鬨,呸,你們不要臉,我們姓李的還要臉呢,一把年紀了,一點人事不懂,丟死人了。”
這話就不是理論了,有點人身攻擊的意思了。
老夫人臉色一沉,拐杖重重地一戳,便見門外立刻進來一名名將士,直逼李夫人而去。
李夫人渾然不怕,厲聲怒道“怎麼?你們還敢動手不成?信不信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尾音便化作尖叫,將士一手提起李夫人便架出去扔在了門檻上。
李夫人的尖叫變成殺豬般的慘叫,“哎呀我的腰啊,你們甄府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打人?”
大家本來紛紛非議的,見老夫人先逼問繼而動手,都嚇住了。
怔愣片刻,都紛紛起來要告辭。
老夫人一聲令下,“大門關上,今日這事說不明白,誰都不許走,大鐵,去請侯爺回來,就說老身找他!”
江寧侯夫人終於是抬起了眼睛看著老夫人,勉強一笑,“老夫人又何必這樣呢?這鬨起來也不好看啊。”
“誰要好看了?你要好看怎麼不把事做得好看一點?”老夫人眸光冷冽地看她,“納彩,你們送的是兩隻大公雞,下聘,你們少了聘餅再缺了蓮子百合,我兒媳婦與你們好好說話,你們態度傲慢不說還出口傷人最後更倒打一耙汙蔑她們轟走你們,你們要臉就是這樣做事的?老身活了大半輩子,還不曾被人這般欺辱過,若這口氣忍了下去,日後我家寧兒嫁到你們侯府,豈不被你這種刻薄反複無常的婆婆欺負死?”
“這話也不能顛倒黑白啊……”侯爺的姑媽仗義執言,“分明是你們國公府先轟人的,下聘缺了東西是不對,可也不是說沒得商量啊。”
老夫人眸光一掃,盯著江寧侯夫人,“你自己說,今日是國公府轟你們走還是你們自己先發難走的?你小心說話,但凡有一句虛話,老身就鬨到皇上跟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