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晟,我有話要跟你說!”他還是如往日那樣擺出了姐夫的態度。
“說!”李良晟盯著他,語氣粗暴。
“你什麼態度?”陳侍郎微慍,往日這個小舅子對他很是尊敬,今日還做了他的妹婿,竟狂傲起來了。
“你們兄妹二人卑鄙無恥,陰毒狠辣,還想我用什麼態度對你們?”李良晟冷笑。
“你……”陳侍郎冷笑三聲,“好,好,好,既然如此,我今日是來成全你的,你馬上寫一封休書,放幸如離去。”
“可以,跪下來求我!”李良晟冷冷地道。
“李良晟,你不要欺人太甚!”陳侍郎勃然大怒!
“不求就滾!”李良晟轉身便進去。
陳侍郎一步上前拉住他的袖子,想拽過他打他一巴掌教訓教訓他。
殊不知,李良晟一個過肩摔,執起他便狠狠地甩在地上,腳隨即踩上他的胸口,擲下冷狠的一句話,“我警告你不要來惹我,你們兄妹二人,我見著就討厭,我本來最憎恨的人是陳瑾寧,但是,如今你們兄妹二人讓我看著惡心。”
說完,冷冷地拂袖而去。
陳侍郎遭此奇恥大辱,氣得幾乎昏過去。
良久,他從地上慢慢地站起來,腰間傳來近乎是斷裂的疼痛,腳也崴了,他眼底充滿了憤怒地淚水,雙拳緊握,嘴唇哆嗦,“好,好,欺負讀書人,都欺負讀書人!”
他一轉身,看到江寧侯夫人帶著丫鬟站在院子的門口,神情淡漠地看著他。
他看著她,眼底的憤怒更盛,“嶽母就這般看著小婿被他毒打?就這樣看著小婿躺在地上無法起來?”
“你不也一樣看著你的妹妹傷我侯府的麵子?你不也一樣任由你妹妹辱罵著你這個嶽母?”江寧侯夫人淡淡地道。
“好,好,都記恨了幸如,既然如此,你不如一封休書放她離開!”陳侍郎怒道。
江寧侯夫人笑了起來,“可以,退還彩禮!”
“不就是一萬兩嗎?我馬上命人取來給你。”
“不,是十萬兩!”江寧侯夫人冷冷一笑。
陳侍郎倒抽一口涼氣,“你……你獅子大開口,我本來就收你一萬兩的彩禮。”
“九萬兩,是補償我侯府的損失。”她慢慢地轉身,“回去籌到十萬兩便來贖身吧,不足十萬兩,不必來,叫李齊容也不必來,若她出麵為你們求一句情,告訴她,以後江寧侯府與我楊氏的勢力,全部用來對付她的夫婿,我要他在朝堂在官場,再也混不下去。”
聲音冰冷如冰渣子般飄來,陳侍郎覺得全身冰冷涼透。
以往覺得這個嶽母,威嚴則威嚴,但是疼愛容兒,因而也比較好說話。
但是今天見識到了她銳利冷狠的一麵。
他才覺得,在侯府那些大當家麵前,他稚嫩得就像一隻被人摁在了刀口前的雞。
他踉蹌而去。
國公府!
陳梁暉辦完祖母的喪事之後,還沒歸朝,幫忙紀錄下喪禮的時候,參加喪禮的人送的奠儀。
而這些奠儀,一部分用於喪事,其餘也被他父親……二叔帶走了一大部分,且從昨天晚上開始,他就不回家,宿在秦樓裡裡。
整理了一下,便見下人跌跌撞撞地進來,驚慌失措地道“公子爺,快,快去,國公爺出事了!”
陳梁暉心中一沉,丟下了筆疾步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