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崔氏把簪子給她的用意何在呢?
靖廷道“你打算怎麼處置?”
瑾寧看著他,“既然她想我戴著,那我就戴著,但是,不是這一根,靖廷,你陪我出去一趟。”
“去哪裡?”
“去找胡青雲!”瑾寧笑了笑,“這許久沒去過鼎豐號了,去看看。”
“好!”靖廷知道找胡青雲必有原因,也就不多問,去了就知道。
“可伶可俐,你們去查崔氏,她有一子一女,說是都在京中,除了查崔氏之外,也查一下她的子女,記住,一丁點都不要錯過。”
“是!”兩人領命。
靖廷與瑾寧便出門去了,差不多到天亮才回來。
靖廷一早就回了南監,瑾寧也不睡覺,而是帶著錢嬤嬤去找李齊容。
李齊容也是剛起,天氣冷得很,她起來也不出屋,坐在裡頭用早飯。
聽得說瑾寧來了,她沒好氣地拍下筷子,冷冷地抬起頭,“你來做什麼?”
瑾寧冷掃了她一眼,“你昔日說我不尊長輩,你不也如此嗎?祖母雖不是祖父的原配夫人,你怎可頂撞她?”
李齊容怒道“你是為她出頭的?”
“我不為誰出頭,我隻是來講道理。”瑾寧坐了下來雙手交叉放在桌麵上看著她,“你頂撞她也就罷了,竟然還動手打她,此事我要告知祖父的。”
李齊容眼睛一瞪,兩顆眼珠子幾乎要飛出來一般激動,“我打她?怎麼不說我殺了她?我碰都沒碰過她一根毫毛,這種女人就是一肚子壞水,竟然敢說我打了她,好,我這就去跟她對質,我什麼時候打的她。”
說著,她就站起來要走出去。
瑾寧一手拉住她,盯著她問道“真沒有?即便是推搡碰撞也沒有?”
李齊容一把甩開她的手,“我沒碰過她,我敢作敢當,若不是看在祖父的份上,我就是想打她的,誰讓她裝的一臉無辜?”
瑾寧看著她激動的臉,看樣子是沒撒謊。
李齊容是不可相信的人,但是,瑾寧自問看人還看得準幾分,李齊容確實沒打過崔氏。
但是崔氏受傷了,說是李齊容動的手。
崔氏和李齊容是怎麼結怨的?看來,這事她得好好問問。
想到這裡,她皺起眉頭,“怎麼祖母說話這般顛三倒四?沒的也說成有的,若我真告訴祖父了,這事可不好收場。”
“你彆裝,你就是和她一起串通來對付我的,我還沒被你們害得夠慘嗎?”李齊容怒道。
瑾寧看著她,“我雖然不喜歡你,但是也不必費心害你,我相信祖母也沒有害你的心,是不是你誤會了什麼?她見你相公,可能是為你說好話。”
李齊容冷笑了起來,“為我說好話?我耳朵不是聾的,我親耳聽到他們說的話,她把侯府說得如此不堪,怎會是為我說話?他就是聽了那老賤人說的話,才會對我這般狠心,否則,他怎會和我和離?”
瑾寧眸色微閃,“他們說了什麼?”
李齊容冷哼道“說什麼和你有關係嗎?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一丘之貉……”
李齊容忽然看著她頭上的簪子,指著她便怒道“難怪為她出頭,原來給了你好處,這根簪子,就是她那日戴的,很值錢是吧?就一根簪子就把你給收買了,陳瑾寧,你真是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