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客大喜,“那敢情好啊,多謝姑娘美意。”
綠屏臉色浮起了紅暈,端起酒杯,“是小女子要多謝七爺的救命之恩,七爺,這杯敬您。”
蝴蝶客都忍不住要喝了,見她舉杯敬酒,隻好先碰一下杯,笑道“衝你這好酒,再救一次我也願意。”
瑾寧撲哧地笑了,“七哥,你這都還沒喝就醉糊塗了?再救一次,豈不是說綠屏姑娘會再遇到一次危險?”
蝴蝶客爽朗大笑,“看,我著實是糊塗了,失言,失言,姑娘彆見怪。”
綠屏微笑,“不打緊,就算再遇到一次危險,有七爺相救,我也不怕了。”
蝴蝶客含笑看她,“姑娘以後自會平安無事,不會再遇艱險。”
他慢慢地飲了一口,便頓時感覺齒頰生香,酒香味道從味蕾慢慢地散開,沿著喉嚨一路下滑,雖柔順的美酒,卻也引起了一陣火熱。
他歎息,“好酒,好酒。”
瑾寧喝了一口,也覺得此酒甚好,道“七哥,既然是好酒,為什麼還歎息呢?”
蝴蝶客是真的歎息,道“好酒不能常有,豈不是可惜?”
“你想喝,來綠屏姑娘這喝就是啊。”瑾寧笑道。
綠屏含笑道“七爺若想喝,儘管來,我酒窖裡的便不送給旁人了,隻給七爺留著。”
“可惜的是,喝完這幾壇,便再沒有了,外頭也沒這麼香的桃花釀,不知道姑娘可願意把這釀酒的方子告知我?”蝴蝶客問道。
綠屏用手絹擦拭了一下嘴角,笑意盈盈,“方子是土方子,沒什麼講究,不知道為什麼釀出會比旁人的好喝,這幾壇子喝完,又是桃花盛開的季節,到時候小女子再為七爺釀造就是。”
說到底,就是不願意給方子了。
蝴蝶客頓時有了新目標,為郡主辦事自然是得放在第一位,可那方子也是要拿到手的。
這酒一旦喝起來,氣氛就熱烈了。
瑾寧看見在屋中伺候的兩名侍女,就是那天在船上遇見的,門口不見其他人經過,也就是說,頂多院子裡頭還有一兩名廚子和雜役,沒其他人。
她站起來,道“我去個茅房。”
綠屏連忙叫侍女領她去,她笑著擺手,“不就是去個茅房嗎?還要人帶著去?行了,留在這裡伺候我七哥和姑娘,我自己去就行。”
說完,便走了出去。
侍女連忙道“往左邊拐。”
瑾寧出了客廳門,便往左拐。
這所彆院不大,三進三出的四合院,主屋耳房加起來,也占地不足彆院的兩成。
也就是說,這裡有八成的地方沒有建造,隻做院子,栽種了花草樹木。
瑾寧一路過去,上了一個短短的回廊,後麵也是一大片的花卉地。
如今冬日,花多半枯萎,倒是靠牆壁的那幾株寒梅迎風傲放。
她覺得奇怪,就算很愛花,也不至於要用這麼多地方來種花吧?
除了花,還有兩畦菜地,菜苗用稻草覆蓋保暖,從邊上稀疏的地方能看出青綠來。